疼,觉得自己不能高估这两人的节操。
你他妈为什么,你们不工作要我来头秃?
他颤巍巍地打开一份文件,开始了新一轮的秃头日常。
——
魔人在日本逗留的时间不长,在和太宰治的交锋过程中,发现自己没法轻易地从特务科手上捞回涩泽龙彦就干脆放弃了他。
反正这次来日本最重要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没必要冒着被抓的风险把涩泽龙彦救出来。
况且,比起这个,还是太宰治脱离港黑加入了异能特务科这件事更让他在意一点。
确实,港黑的有些便利是特务科无法提供的,但是追根究底,异能特务科还是国家设立的部门,能够调动政府的力量,这是港黑无法比拟的。
哪怕特务科的规矩多,也不可否认,需要更加忌惮在特务科里任职的太宰治。
以太宰的手段,异能特务科的资源与权限对他来说几乎都唾手可得。
就是不知道太宰治是否清楚那个传说中能够改写现实的概念性武器了。
费奥多尔抿了抿唇角,准备借涩泽龙彦再搞一波事情,稍稍转移一下太宰的注意力,方便自己撤离日本。
被投放到七号机关的涩泽龙彦自闭地在墙角种蘑菇,目光幽幽看着牢房外盯着他的太宰治。
他这辈子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特别是这个叫太宰的家伙还在他面前不停地煮茶。
“呀,涩泽君,这里环境还不错吧?”
安静,宽阔,舒适。
是啊,如果不是一间空阔的单人牢房就更好了。
涩泽龙彦面无表情地回望。
他不是没想过使用异能力,但好像对太宰治不起效果。
周围牢房里面的人以及看守人员似乎都不是异能力者,他的异能力似乎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这个认知让他惊了一会儿,然后原地自闭。
看着明显拒绝谈话的涩泽龙彦,太宰治无所谓地笑了笑,眼里划过一丝算计。
别以为他不知道魔人想要用白麒麟来遮掩视线,那他为什么不能反过来利用白麒麟让魔人暴露踪迹呢。
比较的不过是谁技高一筹罢了。
被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当成工具人的涩泽龙彦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良心,在否?
——
在太宰和魔人相互算计的时候,风信弥野收到了一份正式的邀约。
信函没有发到异能特务科这边,而是寄往了远在京都的和宅。
战火中被炸毁的和宅已经修复完毕,只是因为工作原因,风信弥野没有住在那里的打算,一年到头也不见得会回去一次。
那边定时去打扫的清理人员看见了邀请信才打电话通知她。
风信弥野有些疑惑,不清楚到底谁给她寄的邀请函。
正常的邀约流程不应该先打电话通知一下吗?
她思考了一会儿,不知道该不该让清理人员拆开信函告诉她里面的内容。
不过考虑到确实有些事情不能够在电话里说清,风信弥野思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算上往返和停留的时间,左右不过半天。
下了新干线,回到和宅的风信弥野有一瞬间的愣怔,看着被修复的战乱之前别无二致的庭院莫名有些沉默。
庭院里的樱花又开了。
满树的樱粉色渲染出了一片幽静的美景,随风而落的花瓣也带着无言的静谧与安宁。
风信弥野打开了那份信函,看着落款的人名有些沉默。
不应该的啊,明知道她会拒绝,福地樱痴为什么要给她寄来信函呢?
不寄往特务科,偏偏寄到了和宅这里。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邀请她见面,何必要废这些无用的心思?
她的指尖轻轻扫过信函末尾的署名,福地源一郎,心里有些莫名。
福地樱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她讲,又顾忌着她会拒绝,所以才这样正式。
可是,她并不想去见福地樱痴。
她知道自己是迁怒,却不认为自己迁怒得没有道理。
但、果然还是有些犹豫。
风信弥野看了一眼正在飘落的樱花,看着花瓣颤颤巍巍地跌落在地,被轻微的风卷起来和其他落下的樱花交叠在一起。
她静默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拿着信函的手垂落在身侧。
就当是为了那份已经消逝的战前记忆吧。
这之后,他们再无交集。
风信弥野选择了赴约。
她看着换下了军装的福地樱痴觉得有些不太习惯,但也没说什么,安静地坐着。
“知道你不喜欢酒,特地准备的茶水,刚刚泡的,你尝尝。”
福地樱痴拎起刚泡好的茶壶倒了一杯,递给了风信弥野。
看着面前的茶水,风信弥野瞧了瞧福地脸上的笑容还是接了过来。
她感知着烫手的杯身,敛下了眼里的各种情绪。
如果是十二岁的她,大概会忍不住反驳,自己只是不喜欢看见他抱着大酒坛子晕乎乎地说着胡话罢了,才不是不喜欢酒。
现在,到底是没了当时可以随意开玩笑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