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是一种迷,说不清道不明。
既然说不出口,那就不说了。
李宝儿很少被逼到崩溃,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或者从未发生。
她把行李箱紧紧撺在手中,任由他抱着自己,她无法撼动他,只能把行李箱像救命锁一样紧紧地攥住。
她无奈而无助,以颤抖的语气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是我惹你了还是什么情况?请你告诉我,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她把他当作一个孩子,再怎么争吵也没有答案,她希望放下心中的不愉快,好好儿地交流。
沈君洋禁锢着她,几乎是以索命的方式,他勒得她喘不过气。
他明明那么用力,他心中一定有很多话需要说出来,“没什么,好好听话,哪里也不要去,也不要和什么苏博的来往,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她在他的怀里撒泼打滚,他把她禁锢住,她就用牙齿咬他的肩膀,他感受到极致入骨的疼痛,但他一声未吭。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牙齿都陷进肉里去了,咬出一个深深地咬痕。
他越是一言不发,越是无动于衷,她就越生气,“啊……”她大声吼叫,抛开行李箱掐着他的掌心,牙齿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固然,一股腥甜味儿传来,等她恢复理智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嘴角全是血,他的手臂有一处变得血肉模糊。
她硬生生地把他的胳膊咬出血来了。
她直接哭出声来,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哭得泣不成声。
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太过于触目惊心,又或者是太过愤怒,或者说是太过无助和无奈。
实在找不到原因,眼泪也是不知不觉流下来的。
他心疼地为她擦眼泪,柔声安慰道:“不哭,我不痛,一点都不痛。”
“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何必要把关系弄成这样,何必要大家都这么痛苦?
沈君洋重新把她拥入怀里,动作极其温柔,生怕稍微用力就会弄疼她,像对待一个容易破碎的洋娃娃一样。
他轻轻地拍打她的背部,嘴里不停地哼道:“不哭了,不哭了……不哭了……”
如果喜欢是一种罪过,那就一个人承受这种罪过好了。
痛苦也是,悲伤也是,无意让任何人痛苦,如果有人因此而受伤了,那不是故意的,很抱歉。
─
“顾总,你回来啦,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叶辰还是那个叶辰,有点清高和以为是,见到顾凌,笑得像开了花。
顾凌现在见不得他的笑容,那简直是一种折磨,一种炫耀,一种讽刺。
“嗯。”
他淡淡回应,快速走过。
叶辰追上来,不依不饶地问东问西,“不好意思顾总,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你学习,我们合作愉快。”
顾凌没有回答,大步流星地离开。
他的背影很冷漠,叶辰感觉他好像对自己有天然的敌意。
林珊月在顾凌的公司楼下等她,她刚去交了自己的稿子,最近接了好几个单,就是希望赚更多的钱把游乐场修起来。
“开始施工了吗?”
她只要见到顾凌,就会问起工作进度,顾凌原本一直不打算修建的,看她如此看重,才开始放在心上。
“已经开始了。”
“那就好,迫不及待看看修好是什么样子了。”
“真这么期待?”
“对啊。”
大脑里有一个具体的印象,等游乐场修好了,那里会承载许多快乐,顾凌大概也不会再陷入过去的回忆了。
至少,他应该会更快乐一些。
“我去了宝儿家,沈君洋不愿意和我回来。”她只是平静地讲述发生了什么。
但顾凌却听出了她的委屈,“我去劝劝他。”
“他不会听你的话。”
“我试试嘛。”
林珊月除了李宝儿,心里话就只有对顾凌说了,她说:“君洋是我一直很喜欢的孩子,我不想和他的关系闹僵,但他好像一直放不下那件事情。”
“没有那么容易放下,我去好好儿劝劝。”
林珊月摆摆手,“算了吧,我开口都没有用。”
“那要是我劝有用呢?”
“那我随你处置。”
顾凌笑了笑,“珊月,你输定了。”
……
林珊月不相信他能说服沈君洋,从小到大,沈君洋只听她的话,如果她不能说服,其他人就更不能了。
顾凌自己的内心也不那么笃定,但要是不试试,怎么会知道结果?
“回家去。”
沈君洋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带着轻蔑的嘲讽。
“我还轮不到你来指点。”
“你不担心我暴露你?”
顾凌的手中有他把柄,他受制于人,只能乖乖听话。
沈君洋看向他的眼神更加冷漠和鄙视,“你呢?明明知道绑架我姐姐的是谁,你却瞒着她。”
“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