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和陈沐风都暗想,刚才那披风虽然没有完全落下去,可是那几个扶桑男人肯定抬头看见了,所以专拣穿红衣服的人察看。
不过这么多穿红衣服的,他们一时之间能认出谁!
小心驶得万年船,采薇不想让那几个扶桑人看到她俩,于是他俩从小路走了。
陈沐见四下无人,这才问采薇:“刚才那些人都是什么人?你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吗?”
采薇反问道:“你看见他们的发型,你觉得他们是哪里人?”
陈沐风沉思道:“我以前押过往京城那边的镖,和几个劫镖的扶桑忍者交过手,见过他们就是这种发型,那几个人难道是扶桑人?可朝廷并不欢迎扶桑人,他们怎么到了我们这里?”
采薇好奇的问:“你和扶桑忍者交过手,那胜败如何?”
“扶桑忍者虽然武功不如我们,可是会遁地术,全都逃脱了,不过我后来听说锦卫队把那一起扶桑忍者全都灭了,传说那些扶桑忍者专门在路上抢劫有钱人的财宝,引起达官显贵的不安,所以皇上特意下旨令锦卫队除去了那帮扶桑忍者。”陈沐风道。
“又是和钱有关?”采薇若有所思。
“嗯?”陈沐风询问的看向她,随即瞪大了眼睛,“你听得懂扶桑话?”
采薇前世什么日本、韩国歌不听?听多了,自然也听得懂几句日本话和韩国话,甚至还能蹩脚的说上几句。
再加上有个亲戚家的女儿是学日语的,所以多少能够听得懂一些。
可她要怎么跟陈沐风解释她听得懂扶桑话?
“呃……”采薇开始编故事,“我小时候曾经救了一个人,那个人就会说扶桑话,不过他不让别人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所以不许让我告诉任何人,我每次都是和他偷偷见面,每次去他那里,他都会给我吃个鸡蛋,不过就在三年前,他突然失踪了,所以我才会听得懂一些扶桑话,还可以说上几句。”
这世上本来就有一些人有奇遇,所以陈沐风也就信以为真了,而且还问:“你那几脚猫脚功也肯定是跟那个神秘人学的吧。”
采嘴角狂抽,什么三脚猫功夫!自己的擒拿格斗当时在刑警学校是全都及格了的好吧。
“是啊。”为了不被人怀疑,她只得违心的承认。
“那你听到那些扶桑人都说了些什么?”
“我听他们说,他们没有找到那个神秘的山谷,也没有找到那几个黑衣人,并且商量着是不是要飞鸽传书,问一下纪国舅那几个黑衣人到底在哪里落脚?他们好跟那几个黑衣人接头,尽快找到那些失踪的黄金和珠宝。”
陈沐风锁眉:“怎么一个堂堂纪国舅居然和倭人有往来?而且那几个倭人还听命于他,这就奇了。”
采薇眉毛一竖:“管他奇不奇!今天晚上咱们杀人灭口,绝对不能让那几个扶桑忍者查下去,他们可不同于那几个黑衣人,如果叫他们查到是我们弄走了那些黄金珠宝,只怕我们以后麻烦不断!”
陈沐风有些迟疑:“这样好吗?”
采薇相当理直气壮:“这有什么不好的?那些黄金珠宝绝对是纪国舅利用手中的职权搜刮来的,全是赃款,我们不吞白不吞!”
她这么贪财,可陈沐风却一点都讨厌不起来,反而还觉得她贪财的样子挺可爱的,于是笑着点头应允了。
两人走到僻静处,采薇依旧换上她的衣服,把从客栈偷的那套衣服一把火烧了,然后故意把身上的披风挂花,回到家里。
那时小莲已经回来了,采薇问了问车夫的伤势。
小莲告诉她说,伤势并不严重,大夫开了些跌打丸给车夫吃,说是要不了十天就能够痊愈,并向采微禀道,医药费一共也就只花了五百文不到,这还是因为大夫听说是县主家的车夫,开的都是好药的缘故。
采薇就道:“看病花钱吃好药不怕,就怕落下什么病根,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只要那个车夫健健康康就行。”
又要小莲拿了一百文钱去赏给那个车夫,安抚他今天吃了大亏。
现在不论林氏还是采薇房里都有一个装零碎的银子和铜钱的匣子,要赏人或者要买些什么金额较小的东西,就叫下人们直接去匣子里拿钱,回头记上帐就行。
于是小莲拿了一百文钱出去给那个车夫。
等她回来,采薇已经换了一身水红的衣裳,并且把那件大红的披风交给小兰,让她把挂花的面子拆掉,叫裁缝重新上个面子。
小莲从命,用挑针把那件披风的面子给拆了下来。
见那块披风虽然有好几个地方被划花了,但还有一大半是好的,况且这披风才穿了几次,料子还是九成新的。
于是就对采薇道:“县主把这块披风布赏给奴婢吧。”
采薇怕留下是祸患,就道:“这布都挂花了,你要做什么?”
她是怕那几个扶桑人万一看见小莲穿着这块披风做的衣裳,认出来,惹上麻烦就不划算了,这也是她为什么非要把这块好端端的披风布给刮花了的原因,就是好名正言顺的扔掉,不想留下任何线索让扶桑人怀疑到她头上。
小莲拿着那块披风布上看下看:“我把好的裁下来留着,可以做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