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坐了好一会子才走,林氏便叫她们姐妹过去坐,母女三个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林氏喜欢看见自己的两个宝贝女儿在眼前,不过现在她不仅仅只单纯地希望两个女儿在她跟前,还有烦心的事要对她们说。
采薇姐妹过去,问张婶来干什么来了,张婶不是那种没事干喜欢串门的人,她也是个勤快人,每天家里家外的忙,一般是村里发生什么事了,或是她的邻居田家有什么重大的消息她才来通风报信,果然,这次又是来告诉林氏关田家的事。
原来季氏母女卖给盛玉楼东英才的麻辣烫方子出了事,凡是在盛玉楼吃过麻辣烫的食客都上吐下泻,拉得厉害。
起先,东英才以为是自家的厨子不卫生,导致了食客们拉肚子,可是后来很注意,依旧出现这种情况,那就只能是那个麻辣烫的方子有问题,能吃得起酒楼里的极品麻辣烫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光医药费等各种费用都让东英才焦头烂额。
东英才就率了人来要季氏母女把卖麻辣烫的方子的钱全都交出来,而且还要承担食客们的各种赔偿共计三百两。
季氏母女只得把还没捂热的银钱还有秀枝用卖麻辣烫方子的银钱买的金首饰全都交了出来,可还有几十两银子的亏空。
这些亏空主要是金首饰折价后有个差价损失部分,还有给季氏娘家的十两银子,以及寄住在季氏娘家交的住宿费伙食费和田家平为了分家演出苦肉计故意摔伤腿的治疗费。
至于赔偿因假麻辣烫方子给东英才带来的各种损失共三百两银子,就是把季氏一家都卖了也拿不出来一文钱。
季氏的娘家见季氏一家闯出这么大的祸来,生怕引火上身,赶紧把他们一家大小全都赶了出去,季氏一家流离失所,就又都厚着脸皮回到了田家。
田家也已经知道季氏母女卖麻辣烫方子的事了,也就明白过来季氏一家为了独吞那卖麻辣烫方子的六百两银子,演出苦肉计,骗过他们,从田家分了出去的真相,恨他们一家恨得牙痒痒,又怎肯收留他们!
张婶前来是提个醒,怕季氏一家走投无路,赖上采薇她们,毕竟她们母女几个都是女流,而且现在家里又有钱,赖上她们还有一线活命的希望,赖上田家,田家已经穷了,赖上也没用,何况还赖不上!
林氏说完,忧愁地看着采薇。
小满气得小脸通红:“凭什么呀,她们偷咱们的方子咱们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她们竟想着讹上咱们!”
林氏道:“跟讲道理的人才有道理可讲,跟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那是白讲!得想办法对付,这次不同与上次,上次田家平虽然被关进了大牢里,可只用交十两银子就放人,这次却是好几百两银子才解决得了,这次他们一家人恐怕真的活不成了!现在他们一家就是走投无路的狗,只怕什么事都做的出!”
正说着话,就听见院外传来鬼哭狼嚎声,林氏急的不行:“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么快就赖上门来!”
王氏和蒋氏都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禀道:“大小姐,夫人,有人在院外闹事。”
采薇不急不忙道:“不要急着开门,等大力几个回来再说。”
每天中午吃过饭之后,大力三个男仆人都要去砍一担柴回来再走,今天也不例外。
片刻之后,大力几个在门外叫门。
采薇就命王氏拿了三根绳索叫大力几个把季氏一家三口捆起来再说,王氏照做了,顿时院门外挣扎声。哭骂声响起,过了片刻,王氏进来禀道:“大小姐,夫人,人都已经捆起来了。”
采薇这才下了炕往外走去,林氏和小满不放心,也都跟在后面。
出了院子,就见季氏一家三口都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扔在院墙外面,这次围观的人空前的多,不仅村里人似乎全都出动了,恐怕还有附近村里的,离院子三十米的距离乌压压站满了人。
彩蝶姐妹两个正站在人群里注视着局势,看见采薇,姐妹两个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拉着采薇的手焦急的说道:“采薇,这可怎么好?刚才她们一家人硬是要赖上你,说是偷了你的方子卖给别人才出事的,各项损失应该由你赔!”
采薇“呸”了一声,冷冷道:“从古至今就没听说过这种道理,偷人家的东西还有理了,偷错了还讹上被偷的人了?说的好像没有王法似的,什么都由着那些吃粪长大的人了?”
围观众人就都点头,其中有几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也不怕得罪季氏一家,现在谁怕得罪她们家,不过是一家子丧门之犬罢了,纷纷声援采薇:“我们都活这么大岁数了,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采薇呀,你可要小心应付!”
采薇道:“知道了。”转头去看季氏一家。
季氏一家三口见了采薇眼里全都闪过一丝毒蛇吐信般阴毒的眼神,不过转瞬即逝。
季氏母女两个用膝盖跪爬了过来,都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道:“采薇,我们知错了,不该偷取你的麻辣烫配方,求你原谅我们!”
采薇一脸如假包换的吃惊表情:“你们什么时候偷的我的麻辣烫的秘方?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方子并没有泄露出去。”
季氏母女两个神情一滞,只得道:“我们两个是装作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