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拖到炕上坐下。
田老汉气得胸口起伏不定的喘着粗气,用手里的烟杆指着秀枝道:“你别以为你老子来了我就会放过你!你趁早跟我说实话,采薇的那套绸缎衣裳是不是你撕毁的!你姑姑借给采薇的那对银耳环又是不是你偷走的!你若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往死里打!”
秀枝虽然是农家少女,可从小也算是娇生惯养,基本上就没吃过什么苦,平生这么大就今天挨了一场打,痛得她哭嚎不止,听田老汉说还要打她,立刻泪流满面的招供道:“采薇的那套绸缎衣服的确是我撕毁的,可姑姑给她的那对银耳坠我真的没拿!”
田老汉哪里肯依,他必得给他闺女把银耳坠要回来,采薇那里肯定是不可能要得回,那这口黑锅无论如何得让秀枝背着,嘴里怒吼道:‘你竟然到现在还不承认!那我就继续打!“”作势又要起身打秀枝。
被田家平苦苦拦住:“爹!你别打了,我们赔金菊一对银耳坠就是了!”
田老汉把眼一瞪:“你们哪来的钱赔?你别想着把做工的钱打夹帐攒钱来赔,如果让我知道你们藏私房钱,我定不轻饶!”
他这一席话把田家平的打算全堵死了,无奈之下,只得劝秀枝把她耳朵上戴的那对银耳坠赔给田金菊了事。
秀枝总共也就这么一对银耳环,百般舍不得,可又怕挨打,只得哭哭啼啼的取下来交给田家平,田家平放在炕桌上,然后又求了田老汉一番,终于把秀枝带走了。
采薇在房顶上听得一清二楚,本来准备下来的,想了想,又爬到东厢房的房顶上偷听。
东厢房里,季氏夫妇唉声叹气,秀枝边哭边说道:“我真的只是毁了小贱人的那套绸缎衣服,至于银耳坠什么的,我连看都没看到又怎么可能偷到手!”
季氏咬牙切齿道:“这摆明了是小贱人猜到是你撕毁了她的衣服,将计就计,自己把银耳坠藏了起来不上交给你爷爷,反过头来诬陷你,叫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秀枝痛哭道:“我不甘心,既挨打还把我唯一的那对银耳环赔了出去,我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