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夫妇没有离开失火现场,见众人走了,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向四周张望了一番,便偷偷摸摸的潜入了烧成废墟的厨房里,蹲下来飞快的挖呀挖,挖出一个牛皮袋来,这时季节就冲了进去,想要抢夺那个牛皮袋,而马氏夫妇说什么也不给,因此发生了争执。
马氏夫妇听说牛皮袋里装的不是银子,而是鹅卵石,两个人都大感意外,当时他们挖出这个牛皮袋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打开看,季氏就冲了出来,但现在不是分析为什么牛皮袋里的银子变成了鹅卵石的时候,而是要抓住机会洗白自己反咬一口季氏。
马氏马上反守为攻,指着季氏的算子道:“好啊大嫂,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一切都是你设的一个圈套!是你趁着众人走了之后,寻鬼鬼祟祟的摸进厨房里,在这里挖坑,挖到一半你就离去了,我和我男人觉得好奇这厨房里有什么好挖的,于是才去挖你埋的那个坑,这才挖到这个牛皮袋,大嫂就跳出来了,然后一口咬定我们夫妻两个窝藏私房钱!”
马氏这一番谎言编得天衣无缝,季氏气得脸像猪肝一样,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这时采薇幽幽的自言自语道:“这就奇了,如果大妈要栽赃三婶的话,为什么不在牛皮袋里装一把铜钱呢,这样才能诬陷的有模有样,装一袋石子根本就起不到栽赃的作用呀。”
季氏一听这话茅塞顿开:“对对对,我如果存心栽赃陷害你们,就绝对不会在牛皮袋里装石头,而是装碎银或者铜钱,这样才能够让你们跳进黄河说不清!可见这是你们夫妻两个故意布的这个局!”
马氏把下巴一扬:“我们为什么要布这个局,对我们又没好处?”
季氏冷笑一声:“有没有好处那得问你们自己咯?”
田老汉见两个媳妇当着这么多村民的面吵架,让人看笑话,不由得脸色铁青,沉声喝道:“够了,都别吵了!”然后对那些前来帮忙救火的村民说了几声谢谢:“现在已经半夜了,大家伙先回去睡,明天中午我请大家伙前来吃饭答谢。”
众人这才都议论纷纷的散了。
田老汉瞅了一眼像牛顶架一样互相仇视的瞪着眼的季氏和马氏夫妻两个:“你们准备在这里杵上一整夜吗,都滚去睡!”
季氏和马氏夫妇都只得各回各的房间。
季氏推开自己宽敞的房间,田家平已经给她倒好了一杯茶:“喝口茶,消消气。”
季氏见在这关键时刻,自家的男人对自己还这般体贴,心里这才好受了一点,一屁股坐在桌前,拿起那杯热茶喝了两口,一脸不甘大惑不解道:“怎么会这样,那个牛皮袋里居然不是银子,全是鹅卵石?”
田家平沉思道:“可能是你暗中监视他们的时候,不小心露了马脚,所以三弟夫妻两个将计就计,故意设了这个圈套给你钻,不仅能够证明自己是清白的,而且还可以让爹和娘误解你在家里挑是非。”
季氏恨恨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只怕我们想要找到三弟一家藏私房钱是不可能了。”
田家平安慰她道:“算了,私房钱被偷了就偷了,我们再重新攒,再说我们有两个儿子,三房才只有一个儿子,等老爷子百年之后分家产,肯定是我们分得的多,再说老二没有儿子,又偏疼咱们家的金宝银宝,老二家的财产迟早也是咱们家的,你就别懊恼了。”
按照田家平的想法,他既不想攒私房钱,也不想把田家安的钱据为己有,可是老三两口子都攒私房钱,那他们家就不得不攒,不然太吃亏了。
如果他是孑然一身,吃亏就吃亏,可他不能眼看着自己的三个子女被他连累,他是希望他们以后个个都过得好的,做为父亲,他的确有私心,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做出那件让他害怕愧疚的事来
一想到那件事,田家平的心就惶恐不安起来,唉,以后只能尽量弥补在采薇姐妹两个的身上赎罪了。
季氏叹了口气道:“老二的明面上的钱基本上全都上交了,就算还有家产,我们也不知道啊。”
田家平道:“我们知不知道没关系,老二没有儿子,他那些钱不留给金宝银宝能留给谁?”
这点季氏并不否认。
夫妻两个说了一会子的话,商量着以后怎么样尽可能多的攒些私房钱,便睡下了。
西厢房,马氏夫妇的房间内,马氏和田家乐两个人的表情都很难看。
马氏看着田家乐道:“怎么我们牛皮袋里的银子全都变成了鹅卵石?”
“肯定是被人调包了,这还用问!”田家乐因为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很是不耐烦。
“这个我也想到了,我是问是谁调的包?是大嫂?可看她那样子像不知情,不然不会非要逼着我们交出那个装着鹅卵石的牛皮袋。”
田家乐鄙夷的看了一眼马氏:“你还是太笨!这是大嫂布下的迷雾阵,她把银子给调包了,然后又装作不知情来抓我们一个现形,虽然到最后没有人赃具获,但是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我们的确藏了私房钱,老爷子那么精明,自然更加看得明白,这样一来,她既达到了检举揭发我们私藏私房钱,又黑吃黑,把我们的私房钱给偷去了,而我们还不容易怀疑到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