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曹卓却是朗声笑起来,眸光似乎要比平常都亮上几分,情不自禁去上前亲了杨彩芽一下,一本正经的夸赞道,“我媳妇儿果然蕙质兰心。不过比别人多知道那么一点‘内情’,就能马上联想到今上是想在海域上做文章。”
这是肯定她的猜测了。
先帝年间是开过海禁的,直到先帝晚年外战加之皇位之争,又因东南海域当时海患以及贼患严重,才不得已禁止海上通商。
如今腾文帝登基,萧观察使历经八年平复两道海患贼患,定国公又在暗中助力把两道几个要职都换了人,还换的是那样的人,如果说腾文帝不是想重开海禁,她杨姓就倒过来写!
杨彩芽这下反而不惊心了,顺着曹卓的话茬似在解释给自己听,“只要能顺利重开海禁,不管朝廷要泼出去多少银子,将来回收的银子那就不是用几倍,几十倍来算的了……也难怪福宁海域和卫所会不消停,这是暗地里有了风声……知道海禁一开,建码头、训水军……这一个个可都是谁都想咬一口的肥肉……”
低柔细语听得曹卓眼神越来越亮。
只是不等他有所反应,杨彩芽已经抬起头来,眼中似有璀璨华光闪过,“大壮哥和池方正几个拜把兄弟,没入林家寨之前,都是码头跑船出身的!还有,黄大掌柜替你从广州调来的陈大管事,原先不是管着广州十三行的生意?你是不是早给黄大掌柜透露过这件政事?所以才特意调了陈大管事上来?”
想了想越来越兴奋,拉着曹卓的晃来晃去,“阿卓,好阿卓,要是将来有用得上陈大管事的地方,你把借给我好不好?”
才不过提起海禁两个字,杨彩芽就直接想到了海禁可能带来的商机。
又是吴大壮几个的跑船出身,又是要借陈大管事。
岭南道广州府在先帝年间,就是最繁盛的对外港口之一,陈大管事原来管着广州十三行,又怎么不知其中门道。
“杨彩芽!”曹卓真是又无奈又好笑,拧着杨彩芽的鼻头用了用力,“我给你透了公事上的底,你不担心你夫君将来公务难办,倒是先琢磨起了怎么捣腾发财的路子了?嗯?你个小没良心的财迷!”
杨彩芽忙张嘴出气,嘴里含糊着哼哼道,“男主外,女主内。你***的正经事儿去,我只管着打理家产,哪里不对啦?小气鬼……”
再多戏谑话语却没来得及出口,直接被曹卓倾身堵回了喉咙里。
这间未出阁前的闺房就难免响起了几不可闻的没羞没躁的嘤咛声。
好半晌曹卓才停下长吻,抵着杨彩芽的额头,平复着略微粗重的气息,“这事你别急着盘算……福宁那头如何也就是暗地里折腾,等正式的公文下放到江南道上,恐怕还要掀起一阵风波。你要借用陈双全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还等时机合适。”
边说就边有意无意拨弄着手下水润的樱唇,嗓音愈加低沉,“不过人不能白借,我给你透了这么大个底也不能白透,你准备怎么谢我?媳妇儿,这谢法你给我好好琢磨琢磨,等回了家,晚上……你好好给我说道说道。”
曹卓“守身如玉”二十二年,一经爆发简直逮着机会,就跟个旷男怨女似的提些没羞没躁的暗示
杨彩芽面上飞霞,用了磕了曹卓的脑门一下,又羞又气,“这是我娘家房内呢!说什么鬼话!”
曹卓锲而不舍,“媳妇儿,你这是应还是不应?”
醇厚的嗓音犹如带着蛊惑的莫名力量。落在杨彩芽耳里,顿时惹得面上飞霞蔓延到耳根,抬脚去踹曹卓,到底拗不过眼前无赖,只能红着脸哼哼着点头。耳边就想起曹卓得意的畅笑,透着十足的欢愉,叫人听得,心绪都跟着飞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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