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家风,看看模样,一两面之间家世还好打探,人的品性又哪里是一两面几句话就能作准的,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貌合神离”的相敬如宾的夫妻,更不会有大小后宅那些糟心的人和事。
入赘却不同,主动权等于基本都握在女家手上,能光明正大的考证查探男家的底细、人品,就算将来夫妻两之间有什么事,男家也不如女家硬气——儿子都送上了门,孙子都改了姓,还想胡乱出头拿捏女家,也得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什么立场。
有杨家二房在,吴氏不是个糊涂的,再有曹家这门亲家在,只要翠花自己能立得起来,入赘的女婿就翻不出天去。
杨彩芽能想到这些,吴氏自然也能想到,也正是因此她才发愁,惋惜道,“这一路赶回家来,你说的这些我自然都仔细琢磨过了。越想就越觉得翠花这想法可行,就是可惜广年那孩子……自从你提醒了我,我暗地里看着广年那孩子,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倒真是个好的,自己又有门手艺。只是如今……我看你刘婶子是极疼广年这个幺儿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小心谨慎。我看这招赘的话一放出去,你刘婶子说不得就打退堂鼓了。”
长贵媳妇是很疼李广年,却也是个行事有章法的人,否则长贵媳妇和李光年对翠花的态度,就不会是现在这样隐晦含蓄了。
杨彩芽闻言笑起来,目光闪烁,“娘,您别管广年哥如何。您只管把消息放出去,看看反应再说。这入赘归入赘,提亲总得男方主动上门。这不也正是考验广年哥的时候?”
只要李广年是真的把翠花放在心上,他家里那关如何过,他就应该自己去想办法说服家人。
入赘总要男家心甘情愿,让男家自去纠结考量去,她们犯不着连男家的心也。
吴氏闻言心念微转,端着茶碗的手不由收紧,犹豫道,“要不等你二婶回来再把话放出去?要不要让你二婶先跟刘婶子通个气?”
柳氏和长贵媳妇私交好,吴氏是真看上李广年了,想让柳氏居中说项。
杨彩芽摇了摇头,“要是刘婶子和广年哥都不愿意也就罢了,要是一个愿意一个不愿意,二婶把这事挑明了说,不是让他们家宅不宁吗?”
别说成亲事,反倒让人家窝里横,那可就成结下仇家了,恐怕往后两家即便住对门,打照面都尴尬。
吴氏捧着茶碗出神片刻,好半晌才叹了口气,点点头应下,决定明天回镇上就把入赘的话放给几家媒婆。
两人说定,等翠花带着旺财来福回转,也不再多说这事,各自洗漱歇下,一夜无话。
次日吴氏一早回了食肆,中午得空就去拜访了几家镇上有口碑的媒婆,把翠花要招赘的消息放了出去。
杨家大姑娘为了寡母,决定招婿入赘的消息不过半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立时就有人闻风而动——杨家是什么人,别说杨家大房二姑娘和曹家结的那门亲事,就说杨家有县令罩着,名下又有良田又有铺面的,能给杨家大房当上门女婿,简直就是无本的好生意!
几家媒婆从早到晚接待上门的人,又颠颠的往杨记食肆找吴氏,争着推销自家手里的资源,生怕媒人钱给别家抢去。
别说杨家许的媒人钱不少,就说那些找媒婆打探自荐的人家,也许下了不少谢媒钱——只要能做了杨家大房的上门女婿,送出去的谢媒钱将来还不得翻倍的赚回来?
一时杨记食肆后院热闹的很,不止媒婆不停上门,还有些打扮得似模似样的年轻小哥儿,不时跑到杨家食肆角门胡同“散步”。
倒真应了那句一家有女百家求的话。
吴氏心里惦记着李广年,却也记得杨彩芽的话,认真查看媒婆送上来的资源,让林家寨的人帮着打探来打探去,果然不是家里穷苦就是好逸恶劳的人家占了大半,剩下也有那么一两家看着还行的,吴氏却总觉得配不上自家闺女。
翠花每天家里忙活,地里送饭,倒是和往常没有不同。村里也有几家找白叔探口风的,唯独李长贵家没有任何动静。杨彩芽难免失望,耐着性子没等来长贵媳妇,却等来了李广年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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