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吴大壮和他几个兄弟,虽然曾经有过正经营生,但以前在码头扛活跑船也是吃过苦的,哪里会不知道流民意味着什么。
吴大壮和林烟烟二人商量都不用商量,当即拍板应下,“彩芽妹子,这事我们记下了。你放心,到时候不拘要出钱还是出粮,只要你和曹县尉一句话,我们全寨子的人都一定倾力而为!”
这事透过底,杨彩芽便说起另一件事来,“这次张二的事倒提醒了我。大壮哥,原来跟着你的几个跑船的兄弟,要是他们愿意的话,不如去镇上找个武馆,正经学些拳脚功夫。寨中要是还有其他人有意向的,都一道去,零嘴铺尽够住人,这学功夫的钱我来出。往后我家里还有林家寨的生意做大了,少不得要外出跑动,有几个身手好的带在身边,也能防患于未然。”
若是以后有必要,让他们做护院也是一条正经营生的出路。
这个提议又实在又适宜,寨中近三十号人,总不能全都跑去杨家打工,也不能留在寨中游手好闲,等大家伙的终身大事解决了,林家寨的人口只会越来越多,总有一天都要让他们自立门户,自己操持生计的。
这条路不失为一条因人制宜的好路。
吴大壮面色大亮,略一咂摸当下林家寨的情势,也不推拒杨彩芽要出钱的事,豪爽道,“行,回头我就交待下去!以后这些人就由彩芽妹子管着,你要怎么安排他们都由你!要是他们争气,能自己闯出一条路来,也算他们将来的造化!”
要的就是这句话!
她不可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每次都能有惊无险的毫发无伤,弄几个“打手”不仅能保障人身安全,还能看家护院,一举两得!
说不得以后还能提溜着一串威武的汉子,带上家里新养的旺财来福,出外横着走,再来几个张二,张三张四都不怕,分分钟把人打趴下!
想想这画面简直闪瞎人眼,杨彩芽眉梢眼角笑成了一朵花。
外头张大和张二却被打成了猪头,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原本尖利的哀嚎声已经变了调。
瞥见有人不知从哪儿扛了把锄头又要往人群里冲,杨彩芽不禁抖了三抖,忙示意吴大壮制止——出出气就算了,别弄出人命来。
等到张大和张二被拖进来,两人眼歪口斜,十足中风的模样。
杨彩芽看得不由嘶了口气,怕他们随时会昏死过去,赶紧直奔主题,“张大,想来曹县尉如何处置你们,张二已经跟你都说清楚了。张二先留在林家寨,你先回青山镇,把马车还给马航大哥,再去县衙把投身文书办了。这投身文书……我看先签十年,只要你们尽心尽力替杨家和林家寨做事,十年后如何都好说。”
曹卓既然发了话,他们早做好一卖身就卖个好几十年,做到老死的准备。
没想到杨彩芽不仅只要他们签十年,话外还留了余地,给了他们奔头!
张大和张二就算方才被打得多少有点怨气,此刻和人身自由大事一对比,那都不是事儿,闻言忙给杨彩芽磕头,含糊道,“谢杨二姑娘开恩!我们兄弟俩一定老实做事!杨二姑娘有什么吩咐,就是我们办不到的,也会想办法办成!”
语气诚恳,面色感激涕零,可惜两人顶着张猪头脸,嘴也肿成了腊肠,众人使劲辨认了半晌,才听明白他们说的什么。
杨彩芽看得不禁又打了个哆嗦,摆了摆手,“张大先下山吧,文书办好了送去杨记食肆,要是我家里人问起,你只说是张记杂货铺周转不灵,欠了债被人追着躲去苏州府,遇上我和二狗哥帮你们解决了问题,所以才投靠我们。旁的不要多说。”贩私盐和劫持的事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省得化简为繁,又节外生枝。张大和张二巴不得把这两件事抹干净,闻言又磕了几个头,连声道谢,这才分头被拖了下去,各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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