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得蓝淄家门前时,林蔓瞧着已经熟悉的路,嘶了一声,好奇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住在这儿的,似乎我方才什么都没说罢?”
“…”沈景安轻轻道,“我知晓!”
“哦~~”林蔓瞬间恍然大悟,“你竟是知晓的我住处,那是不是证明,你其实一直都在偷偷关注着我?嗯?”
有一种偷窥被抓了包的感觉,沈景安一时无言。
林蔓却开始晃脚表示不悦了,“真是不公平,我来或州如此久,却是连你个影子都没见着,可你倒好,却是连我住在何处都知晓了!”
话间,两人已走到了那院门之前。
沈景安将人从背上放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哄声道,“我如今与蓝淄不便相见,你且先从正门回,我翻墙进去。”
林蔓眯起了眸子,“你知晓我住哪个院子?”
沈景安点头。
她心里这下更不是滋味了。
“好啊你,你竟连我住在何处都知晓,却是躲着迟迟不肯与我相见,你、你个负心汉——你个大骗子,大混蛋!”
也知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说完这些话后,她哼了一声就要往正门走,回头见得他竟是还愣在原地,当下便道,“你还杵着作甚?还不快些去?若我回了院子不见你的踪迹,瞧我如何好好收拾你!”
话罢,也不多看他的脸色,又径直回身入了正门去。
守门大叔见得她如此晚才回,身上又有一股子酒味儿,便知晓她定是喝了酒了,待得她入门之后便道了一句,“我让厨房给姑娘送碗醒酒汤去!”
先前倒还真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可此时已清醒了许久,加之林蔓此时心情不好,直接挥手道了一声不用,“我没醉,大叔不必担心,唔,我大哥呢,可回来了?”
“公子还未归!”守门大叔老实回道,“公子晚间才出去的,约莫外头有应酬去了。”
林蔓也而不过是随口一问,蓝淄有自己的事儿要做,常常出去便是一日的,偶尔还在大半夜时才回来。
道了一声知晓了后,她便直接往自己东边院子而回,可没想到半路竟是遇见了马功臣。
她出去得久了,便是连晚饭都未赶回来吃,马功臣担心的很,生怕林蔓在路上遇见了甚危险。
或州给他的映像并不太好,他觉着所有的人都是恃强凌弱者,就怕林蔓不慎撞上了谁的枪口,到时拿她来开刷,怕是难办。
尤其是晚饭过后,他左等右等仍旧不见人影,一颗心都已提到了嗓子眼上来。
他本就是文人,内心思想丰富的很,尤其是在或州城内——
总之,在林蔓未归来的这一段时间,他想到了许多许多种可能性,最后又一次次推翻,直到月上中天见得林蔓回来时,一颗心似是才落到了肚子里。
本是紧张的气息也缓解了些,他松了口气道,“回来就好!”
林蔓还未与他打招呼呢,猛然听得这话愣了愣,而后反映过来他是在担心自己,便嗤笑了一声,“我今儿个在街上结识了两位江湖好汉,因聊得投缘,便干脆一块儿吃饭了,你莫担心,只是聊得入怀,便多喝了会儿!”
听得她未发生何事,马功臣这才觉着宽心了些,又见林蔓喝多了,也无任何想要多说废话的心思,只同她点点头后,便交代她好生回房休息。
林蔓此时恨不得飞奔回自己院里,可未免被他察觉出来,脸上却依旧做了一副十分淡然的表情,还交代了一声,“嗯,你早些睡,明日早些唤你起身,唔,晚安!”
不待马功臣继续说话,林蔓便直接越过他回了院子里去。
回到自己院子前,她故意轻咳了一声,而后再将手负立在了身后,道了一句,“今夜月色真好啊,瞧这明月,瞧这夜风,哪样不入人眼啊!”
话罢,又咳了一声道,“若是来个美人就更好了!”
站在院内的某人额角飞过一抹黑线。
林蔓捏着嗓子入了院子里,见得那抹白影时,她故作惊讶的哎了一声,“这位小哥好生面熟,似在哪儿见过?唔?是在梦中?还是老天方才听着我的请求了,特意派下来一个美人陪我的?”
她一直都是一副如此戏精模样。
沈景安微微有些无奈,同她轻声道了一句,“过来!”
“你来!”可她却只在原地站住了脚跟,再仰头道,“这可是小爷地盘,凭甚让你指挥来去?要来也该你来才是!”
“唔…”男子轻吟一声,而后缓缓点头,“倒也是这么回事!”
话罢,却当真是提着步子同她缓缓走了去。
越发走近时,林蔓却莫名得觉着他身上有股子危险的气息,那种感觉好比是对方是一条隐忍了许久的饿狼,正慢慢朝着他看中的猎物走了过去,盯准了,再一力扑上。
林蔓心里莫名的有些慌了。
她越靠近一步,心里便越慌几分,步伐也忍不住往后退去。
一边往后退着一边求饶道,“我、我错了,是我大言不惭了,是我大话了…”
“是么?”可对方已来到了她的跟前,唇角缓缓勾起,无比邪魅,“可是,已经晚了!”
话罢,他一伸手,直接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