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氏听了却十分不耐烦,凶狠回道,“谁要跟你这个瞎子说?”
一盆菜汤,一句瞎子,彻底的激怒了林蔓。
她也管不得什么了,直接一脚将桌子踢开,在陈氏还一脸愤怒的表情中,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你当我不敢杀人吗?杀人跟杀猪有什么区别?都是抹脖子放血!”
她说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林蔓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杀意。
陈氏一愣,显然不敢相信林蔓竟会真敢对长辈如此无礼,可一时间又愣的她不知要作甚反应,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后,她又使出了她的绝招,大声的哭喊道。
“老头子啊,你怎么狠心抛弃我这老太婆一个人啊,你在天上好好瞧瞧哟,这一家子不仅不孝顺还欺负我一个老婆子哩,命苦啊!我这老婆子就是命苦啊,
你在天有灵就下个雷劈死他们这无用的一家吧!”
“既然你这么挂念一个死人,我倒是不介意送你去见她!”林蔓眯着眼睛,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给我吃,给我把地上的东西吃完,那些洒出来的油水,去舔着吃完!”
她这话真不像是假话。
如今的林蔓再没了之前那般的柔软,陈氏起先还愣了一番,而后觉着自己是长辈,料定林蔓也不敢太无礼。
于是,她反而是一脸的无所畏惧,“你敢对长辈如此,你就不怕遭雷劈么?上天要是有眼,一个雷也要劈死你!”
“那我就先杀了你,拉你做垫脚石!”林蔓神色一狠,那本揪着她衣襟的手,立时掐在了脖子上。
手上的力道也是越发的用力。
陈氏本身还是不可置信的,并不相信林蔓当真会做出此等事儿来, 可随着她手上的力道越重,她便觉着脖子越是难以呼吸,最后喘不上气,浑身更是无力
起来。
那 一旁的许小花见此,真怕陈氏被林蔓给恰死了,忙是上前来掰林蔓的手,“蔓姐儿蔓姐儿,这是你奶,这是你奶!”
“那你算个什么东西?”林蔓此事迁怒与任何人,说话可谓是一点都不客气。
她在陈氏快要窒息的时候,将人给甩在了一边,冷冷看着许小花道,“你想当我后娘?想给我爹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说至此,她笑了,笑的那一刹那,带着几分冷血的残酷,“我告诉你,我爹若是娶了你,日后你可要好好的小心着自己的小命,说不定,你这饭菜会有毒,你睡觉时候会有人在床边拿着刀,便算你将孩子生下来了,小孩儿夭折的办法,多的是!”
许小花被吓着了。
她真是被林蔓的话给吓着了。
从来不知道,这么一个瞧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那内心竟是如此的阴暗。
她看了一眼林燕风,可林燕风却是一直在关心着那被陈氏泼了汤汁白氏,便是方才、他自己的老母亲被闺女这般掐住了脖子,他却是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小花头一次的,感受到了一种从心里的害怕感。
可是…她梗着脖子,强忍着内心的慌意同林蔓道,“人、人活着,可不就是为了个传宗接待么?二、二嫂子无力为二哥哥添家丁,这、这便是等于断了林家的香火…”
话还未说完,林蔓一脸的不悦,“香火不香火的,那也是我家的事情,我见你也是个识相的,好男人多的是,莫要来淌这个浑水,我家爹娘好说话,可不代表…我好说话!”
许小花一噎,不知要如何接话。
陈氏因方才之事受了惊吓, 等能顺气之后,所有的后怕又都抛之脑后,直接指着林燕风的鼻子骂了起来。
骂他不孝,骂他要遭雷劈,骂他种种。
话语说的极为难听,让白老爷子与白老夫人都白了
脸。
骂完林燕风后,她则又骂白氏,“你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啊,不下蛋就不要占着老窝让有能耐的上啊,你这妇人好生的歹毒,竟是想让我老林家断后,在你这儿生生的断后啊!黑了心间烂了下水的!”
“亲家母!”白老爷子着实听不下去了,“都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这话说的未免也太难听了些,你不将我家素姐儿当宝贝,可在我家却是个宝的,你这当着咱们的面骂合适吗你?”
陈氏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畏惧,“说不定她这生了个丫头片子,就是你的缘故,你瞧瞧你们家,这一脸四胎都是个丫头片子,我老林家就不该娶你这白家的丫头片子,瞧瞧瞧瞧,连个后都给咱们留不下!”
“你…”老爷子气的脸色一青。
林燕风沉着脸色道,“够了!”
他喝的一声,带着满满怒气,“娘,我何时亏待于你? 你说我如今开了铺子只样丈人不养亲娘,可咱们一家不都是您赶出来的么?
素素只生一个闺女怎了的?这闺女哪儿不好了?我林二郎就这个命啊,就这个生闺女的命啊,这命我早就认了,您带着许家妹子来家算是怎的一回事儿?”
陈氏简直是不敢相信了。
那一直愚孝的孩子,如今竟是如此的跟她说话,且还带着一脸的无奈。
她心中一惊,“难道你跟我分家了,就不是我儿子了?二郎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