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所有人都同意,林燕风仔细想了一番,的确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之后,这才似是下定了决心。
“那我…明日去一趟书肆,同老先生商量商量!”
听得此话,林蔓暗道一声糟糕。
她今儿个本是想着要跟老先生串通串通一下的,可今日忙着写大纲,把此事给忘了。
眼见一家人都支持他明日去找老先生说说此事,林蔓轻咳了一声,“爹吃完午饭去罢,老先生响午有事得出门一趟!”
既然决定以下,林燕风倒也不在乎是响午去还是午后去,应了一声是好后,一家人继续融洽吃饭。
但因着有了这个好消息,饭桌上的气氛显得更是要轻松了许多。
待得晚间去院子里消食之后,沈景安却忽然将林蔓拉了过去,在院子的角落里只以两人可听得见的声音
的道,“如何?撒下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弥补的感觉,如何?”
少年似是又高了一些,足足比林蔓高出了一个头来。
他衣上的皂荚清香味随着夜风而落入她的鼻尖,呼吸之间,充满了他的味道。
林蔓无力往身后的墙壁上靠了靠,“累,非常累,可是这个世界呀,往往是套路得人心呐!我若是跟我爹他们实话实说,他们会信?”
说罢,挥了挥手,“所以呀,姐姐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真的…能真诚一点,咱们就真诚一点!”
月光下的少年,听闻此话之后,唇角微微勾了勾,似笑非笑。
银月之下,少年的脸似是渡了一层银光,在他本是如玉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玉色,长睫轻眨,从未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轻轻笑意。
林蔓忽然想到了一句话。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若是不看眼,他的笑该是带着丝丝明媚的…可偏生他的眼影藏在长睫之下,只觉着一片深黑,深不见底,犹如深渊。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少年有着一张绝美的脸。
不是李青城那种带着微微邪魅的美,也不是王玺那种干净的气质,他有一种独属于自己的美,犹如是罂粟花一般,美得有些令人窒息。
尤其是在这月光之下。
林蔓这是头一回有种窒息的感觉…瞧着他的容貌,险些要忘了如何呼吸。
对方显然已察觉她在盯着他看,笑意更深了些,“怎么?我好看?”
“当然好看啊!”林蔓略带尴尬的将头移开,心中直骂他是个妖孽,可面上却装作一脸无动于衷的模样,“你也不想想你是谁的人,你可是我林蔓的人!哪门子来的不好看!”
少年闻言,唇角又勾了几分。
“早些睡罢,明日早起教你练功!”
哎?!
林蔓诧异了。
他竟是答应教她练功?
瞧出来林蔓眼光闪过的光,少年又加了一句话,“轻功!”
“哎?”林蔓兴奋了,当下便跳了起来,“当真?”
许是她的动静太大了一些,惹得一院子的长辈纷纷同二人瞧了过来。
林蔓自觉失态,同众人吐了吐舌头之后,再让他们继续聊。
她本还想跟沈景安再说说轻功这回事儿,不成想对方却是直接不再理她,只酷酷的扔给她一个背影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林蔓听得沈景安说允诺明日教她轻功之事,高兴
得在原地左右跳了三圈。
只是…当夜的兴奋,在第二日便化为虚无。
第二日天色刚破晓,林蔓便起了身来,而后同沈景安偷偷溜去了后山。
瞧着电视里练功是件简单之事,可当林蔓当真练起来时,却疼的求沈景安饶了她的狗命。
起先,沈景安来瞧她身子的柔韧度。
不论是林蔓或是原主,这具身子虽是干了不少活,可关于柔韧度上的事儿,却是万万没有在意过的。
是以,当沈景安强行的让林蔓下了个一字之后,她疼的眼泪哗哗直流,直拉着少年的衣摆大声求饶。
“沈少侠,是小的得错,是小的之前自不量力,妄想自己是个能成大器之辈…求您高抬贵手留下小的一条狗命,小的日后定是唯您马首是瞻也!”
沈景安听得,却黑下了一张脸来,“你若是真想习武,便知晓这不及皮毛…再且说了,求我叫轻功的是你,如今说不学的也是你,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想学便学,想不学便不学!”
那一刻,林蔓听的这些话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哇得一声,她哭的惨兮兮,“疼,疼,疼,我的脚疼…”
“疼是必然的!忍忍就好了!”说罢,未免她乱动,沈景安反而去将她的身子扶正,免得她的姿势有任何的错误。
他在她的背后,弯下腰来时,长发与她的长发交杂在一起。
偶尔一些落在她的脸上,随着晨风的飘动,使得她脸上痒痒。
林蔓哀求了他半响,少年仍旧是一脸无动于衷的表情时,她咬牙哼了一声。
罢了罢了,为了自己日后能在树枝上飞来飞去的,她忍了!
忍了忍了!咬牙忍了!
一早上,林蔓被沈景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