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高将军直来直去,这才是铁血军人应有的性格,我还挺喜欢这性格的。”
丁原这才笑道:“贤侄心胸开阔,这高从之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说话,我军中的人他得罪了个遍,好笑的是他那陷阵营人人和他一个臭脾气,陷阵营现在是我军中最不受欢迎的部队,让老夫头疼不已。”
袁珣笑道:“倘若不是主将性格如此,陷阵营哪能成为一支无往不利的利剑名垂天下?有此良将和此铁军,侄儿还佩服老将军慧眼如炬呢。”
袁珣这话将丁原和高顺都捧得极高。
人嘛。哪有不喜欢听漂亮话的?尤其袁珣对高顺的欣赏发自内心,说话毫不造作,饶是高顺是个冷面之人,看向袁珣的眼中也多了一丝柔和。
丁原扶须自得一笑,摆手道:“且不谈这个,早前贤侄麾下陈司马来老夫这金吾卫署已和老夫秉明,圣上何太后为防备董卓,已然让你我二人协防洛阳城,以防宵小行不轨之事,可有此事?”
袁珣从怀中拿出何之瑶今早临走时给的诏令递给丁原,点头道:“老将军可知,朝廷已下令罢免所有十常侍?”
“如何不知?今日洛阳城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只怕不要几天,全天下人都知道了,但是贤侄,我且问你,太后此番是否真的下决心罢免十常侍,再不行宦官乱政之事?”
袁珣看着丁原有些疑惑的眼神,坚定的点点头道:“我等都带兵入洛,太后早已知道我等决心,任老将军您当执金吾,任我当虎贲中郎将,已然将城防和宫防都给了我们,倘若她再反悔,岂不是逼着我们兵谏?
此番虽是只罢免,不降罪,为的不过是平稳度过这段时间的是非,亦防十常侍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轨之事,只待局势平稳,这些人的恶行早晚是要清算的,我们已经拔了这群恶狼的牙齿,还怕它们暴起伤人?等到稳定,要杀要剐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丁原沉吟片刻,点头道:“正是此理,倘若真像贤侄说的这般,也不枉我们千里迢迢带兵赶到洛阳。”
说着,丁原笑了:“此番必是贤侄从中斡旋,贤侄功在社稷!”
袁珣笑着摇头道:“小子只不过是给了太后一个台阶下,关键还是老将军在孟津的那把大火让太后下了决心,若说功在社稷,老将军您才是当仁不让。”
丁原心中自得,脸上笑容都快溢出来了,还犹自摇头谦虚道:“哎,话不能这么说,这是大将军布置之功,我等不过听命行事罢了。”说着,朝着将军府位置虚虚叉手行礼。
但是他对袁珣的印象算是彻底改观了,这小子出身名门,又身怀宗室骨血,年纪轻轻屡立奇功,想必将来前途不可限量,难得的是这小子居功不傲,很会说话……恩,除了有些飞扬跋扈肆意妄为。
总体来说,这小子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值得深交。
“只不过……”袁珣面色微沉,语气凝重的说道,“那董仲颖今早便上书声称,朝廷还是有意庇护十常侍,十常侍若是不被降罪,他是不会撤军的。”
“啪”!
丁原一听勃然大怒,狠狠拍击椅子扶手喝道:“好个董卓,他逼着朝廷降罪十常侍,十常侍这么多年把持朝政,势力根深蒂固遍布朝野,一旦狗急跳墙,难免祸乱宫闱,彼时太后圣上都有危险,这厮安的什么心?岂不是有意等朝廷大乱欲火中取栗耶?老夫早便说其人狼子野心图谋不轨,这才不开门给他,想不到一语中的!”
袁珣点了点头,说道:“我还听说,他的后续部队即日便到,得不到满意答案,只怕到时候他会图穷匕见,虽然不至于明面造反,也可打着天子和太后被十常侍挟持的借口强行进城!”
“他敢!那是造反!他不怕被天下人唾弃吗?”丁原变色大声道。
袁珣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大将军现在手底下的军力不多,其余兵力全部分散被将领带领外出募兵去了,彼时董卓一意孤行,何人能挡他?”
丁原被这种可能也惊出一身冷汗,董卓两万西凉兵,都是常年征战的精锐老兵,可不是平日宿卫京城的西园军可以匹敌的,即使是他带来的并州军也很难抗衡,袁珣手中那可怜的两千人更别说了。
“到时和你我之力据城而守,也能守个一年半载,老夫就不信他董卓从河东带兵而来,粮草辎重够和我们打消耗战!”
袁珣点头道:“老将军与小侄想法不谋而合,不过这就要老将军与小侄精诚合作了,小侄肩负宿卫皇宫之责,在这十常侍被罢免的非常时期,不可能调集全部兵力守城,此事还请老将军多担待。”
袁珣话都说到这地步,丁原还能说什么?只能点头沉吟道:“这样吧,贤侄你的兵力还是宿卫皇宫,只不过若是真到了和董卓兵戎相见的地步,还请贤侄抽掉一半兵力与老夫共同守城。”
袁珣点了点头道:“小侄省得,彼时就由我手下大将黄忠黄汉升带领我一半兵力上城协助老将军。”
黄忠?
丁原一怔,露出喜色,黄忠他可是知道的,就是前几日那个一刀背把牛辅劈的吐血被擒,又一刀把董卓手下头号猛将华雄拍得横飞出去的绝世虎将!
虽然他的义子吕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