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居然为了这点破事便颓废不前,还有半点桃花仙的样子么?”
“奉孝师兄,你怎么来了?”
郭嘉用扇子点了点袁珣的脑门,笑道:“本不想来,可是我师兄给我写信,让我准备陪你进京,老师也知道了你这样子,极为担心,让我下山帮你一帮,师命难违啊!”
袁珣面色一红,瞪了戏忠一眼,小声问道:“老……老师都知道了?”
戏忠耸了耸肩膀道:“我拜托了蔡小姐来劝你,你还是这样子,远在洛阳的海棠姑娘我是不认识,要不然我请她来试试。”
袁珣想了想,感动的站起身来,叉手对戏忠郭嘉二人深深行了一礼,有些哽咽的说道:“君瑜谢过二位师兄的厚爱……”
郭嘉摇了摇手,趁机往袁珣作为上一坐,接过袁珣的茶壶对着茶壶嘴就灌了一口茶,笑着说道:“行了,别来这套,我陪你入京去阻拦董卓,志才兄便着手转移旧金百姓及财产,倘若事不可为,我们也好有个安全的地方落脚,在做打算。”
袁珣点点头,心中对戏志才和郭奉孝的感谢不以言状,可是此时不是客道的时候,晚一刻入洛,便晚一分阻止董卓。
往哪撤?
这是一个大问题。
戏忠拿出一张汉室舆图,目含精光的对袁珣道:“人与远虑必有近忧,我们一定要将阻止董卓入洛的事情失败后的情况全盘考虑到,倘若出半点纰漏,只怕我们这近四万百姓都会受到灭顶之灾。”
说完,和郭嘉对望一眼,二人一同死盯着袁珣看。
袁珣知道,他作为冠军县主人,身挑冠军县四万百姓的性命,有些事情只能他来拿主意,即使他错了,戏忠和郭嘉也能帮他查缺补漏,倘若他拿不出一个章程,戏忠和郭嘉只怕会对他失望至极。
要知道,二人并未认主,戏忠是因为期待袁珣异于常人的治国理念来一路相帮,郭嘉不过是因为同门情分才听从戏忠的相求前来相助。
袁珣这段时间的惶恐失意只怕已然引起戏忠的失望了,若是此时还是没个主意,那就是真的庸才,戏忠肯定如刚才所说,收拾行囊便会离开,更别说郭嘉了。
重要的不是这个未来的规划对不对,而是一定要有一个规划!
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袁珣定了定神,再次回想一下前世记忆,在这世界已然八年,很多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可是对于历史上袁绍如何崛起,他不会忘。
虽然自己治下莫约四万人,兵力达到堪堪七千,可是比起其他的割据诸侯来,犹如九牛一毛,他只有一个县,汉末群雄割据,最小的也是占据了一个郡,人口十几万。
所以只能依附于袁绍的羽翼之下。
“冀州!冀州韩馥乃我袁氏故吏,一直是我祖父袁逢最好的学生,倘若我叔父被董卓赶出洛阳,一定会前往冀州投奔韩馥,我们便可去冀州暂时落脚。”
“暂时落脚?”
郭嘉奇怪的看了袁珣一眼,连戏忠也不解的看着袁珣。
冀州地广人多,虽然是黄巾之乱的中心,但是凭借韩馥的治理,四年来已然恢复了那个天下之资重的地方。
袁珣点了点头道:“暂时落脚。在我们羽翼未丰之时,只能暂时倚靠在我叔父的庇护之下,但是若想不沦为附庸,我们还是要找到一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稳定发展工农商三业。
因为我们走的路和别人不同,发展的方向也与别人不一样,所以对于我们来说,这条路必然更为难走。”
戏忠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说实话,管理冠军县的这一年时间,他已然发现冠军县实际上就是兴以商道,以商道来吸纳八方之财,这种模式在很多人眼其实就是一块香饽饽,若有丝毫大意,很可能就被野心之人吞的一干二净,而且这样藏富于民的模式注定动了天下世家的大饼,一路行去危险重重!
“冀州之后呢?”
郭嘉眯起眼睛好奇问道,说实话,他到现在也没有决定就一直辅佐这个小师弟,袁珣在他眼中看来,实际上青涩而幼稚的,乱世需要的是狼,而不是袁珣这样的羊。
可是正如袁珣所说,冠军县的崛起模式不同于任何朝代、任何地方,即使在百家争鸣的时代,商道一途也不是主流,自董仲舒罢黜把家独尊儒道后,商道更是沦为士族文人不齿的职业。
“之后……”
袁珣眼光微闪,看着舆图东北角,一块突出于海岸的地方,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