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不认识自己这个弟子,要知道郭嘉虽然是世家出身,可是郭氏在颍川本不是什么大世家,其祖上也不过出了一任太守,郭嘉又是郭氏偏房出身,一向对世家不感冒,不知此次为何为那个世家子说话。
郭嘉见司马徽疑惑,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对司马徽晃了晃说道:“志才兄此时便和那世家子在一起。”
“志才?和世家子在一起?”
司马徽更是疑惑,如果郭嘉只是不喜世家大族,那寒门出身的戏忠戏志才就是彻底的厌恶世家大族了,一个整天把“世家不灭,天下不平”挂在嘴边的人,居然会和大汉顶级世家嫡孙在一起厮混?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戏志才也是司马徽的学生,不过早郭嘉一批学成“毕业”。
郭嘉见状不禁笑了起来,说道:“一开始我也不信,直到志才兄写了这封信,为那世家子向师尊求情,我才知道,这世家子还挺有趣。”
司马徽从郭嘉手中接过戏忠的信展开,庞德公也好奇从了过来,信中除了表达对司马徽的思念外,更多的就是问袁珣求情,将袁珣救两千流民,带着流民队伍道颍川,如何被李旻陷害,前往鬼谷,如何神奇的将鬼谷变废为宝,在现成为旧金的山里带领流民安家立业。
又如何创立了人民公社制度故吏流民劳动取得了怎样怎样的成果,也说了袁珣发明了神奇的“水泥”,让旧金城一个月神速建成……最后又在结尾说袁珣身为旧金城的管理者,百废待兴之时,如何分身乏术,求司马徽看在袁珣有仁有义,道德高尚以及戏忠的面子上,原谅袁珣未前往水镜书院报道的情况,并真诚的邀请司马徽前往山下的旧金城参观指导。
郭嘉见司马徽读完了信,笑道:“其他的不说,这世家子的行为确实异于常人,居然为了一群流民不来书院,而且一个月建一座城池,过于虚构了!可是志才兄又不是那种吹嘘的人,我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对着小师弟更为好奇了。”
庞德公扶须大笑道:“此子心怀仁慈,倒是一个少有的世家子。”
司马徽沉吟了一下,轻哼一声道:“百闻不如一见,与其在这好奇,不如前往那旧金城一看,反正鬼谷离这不过二十里,奉孝,你让元直去准备马车,咱们一起去见见这位‘旧金城主’。”
“旧金山!说了是旧金山!怎么在你们口里就成了旧金城?”
就在这时,袁珣正一边和戏忠丁奉吃着早餐,一边食物残渣满天飞的愤愤而语。
戏忠一面躲避着袁珣嘴里飞出来的食物残渣,一边笑道:“旧金山多拗口啊,而且我大汉地名多是两个字,三个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放屁!白狼山不就是三个字,贺兰山也是三个字,为何到了我这里就成了两个字?”
“真臭!那是山啊大少爷,咱们这里是个乡镇集市,哪里能叫什么山啊,你是要落草为寇啊还是如何?”
袁珣气得把手中的炊饼几下塞进嘴里,也不理戏忠,抱着丁奉就走了出去,走了几步这才口齿不清的回头道:“抹都缩了,不要写抹缩发!(我都说了!不要学我说话!)”却因为嘴里有炊饼,干脆扭头就跃上了夜照玉,一拉缰绳朝着集市外治安队驻地飞奔而去,留下一脸嫌弃的戏忠在那里啼笑皆非。
“袭人姑娘。”
袭人闻言吓了一跳,有些畏缩的看着戏忠。
“你们家公子一直都是这样?”
袭人一头雾水的回道:“我家公子一向如此平易近人啊,戏先生觉得哪里不对么?”
“算了……当我没说!”
当袁珣带着小丁奉纵马来到城外治安大队的营地,只见治安大队还在校场营房中洗漱,袁珣极为重视个人卫生,不但兵士需要每三天洗一个澡,就算是旧金城中也规划了公厕和澡堂,规定每人每个月必须洗两个澡,不能随地上厕所,否则便扣除公分。
孔秀洗漱完,和周仓正在校场叉腰站着,见袁珣骑马而来,突然掏出了跨在脖子上的竹哨,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嘘……嘘嘘……”一长两短的哨声响起,周仓在一旁的漏壶水钟加了三分之一的水,水流立马开始往下流。
听到哨声,刚才还散漫的治安队军士们立马像是打开了开关一般,呼啦一下跑到了校场中间从高到矮列队站成一个方阵,踏着小碎步调整排得整整齐齐。
“报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等到袁珣下马,抱着丁奉走到方阵前时,孔秀小跑来到袁珣身边,左手锤右胸,做了一个袁珣发明的军礼,大声道:“报告总教习!治安队集合完毕,应到一百人,拾到一百人,请指示!”
袁珣放下丁奉,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让他到一边去玩,然后这才向孔秀锤了一下右胸敬礼,说道:“归队!”
“喏!”
孔秀以后世标准的姿势和周仓二人跑回队列前头站好。袁珣手执马鞭,走到治安队前面,看着这群统一身穿汉军大红色缺胯袍,脚踩黑色布靴,昂首挺胸的兵士们,大声道:“稍息!”
哗啦,以孔秀周仓为首,所有兵士统一迈出右脚。
“立正!”
“公子来了?”身着一身红色缺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