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还没醒。”
那头的颜歌没太在意，换了个话题：
-你休假？
-有新章
类似的对话发生过太多次，多余的话不用说，简晨枫便已明白她是在问现在方不方便互通一下新章剧情。
今天他休假，不止今天，今年春节他难得可以像普通人一样休满法定假日。
二话不说，简晨枫直接就着聊天界面，给她拨了通视频电话过去。
颜歌看见他的视频聊天邀请，突然紧张。
她才刚起床，没洗脸没刷牙并且没洗头，实在不宜见人啊！
连滚带爬到梳妆台前照镜子，化妆棉沾爽肤水擦净眼睛，头发快速抓了两把。
看起来有个人样了，按下接听键。
视频通话接通，颜歌开始给简晨枫读新章的原文。
整章讲的都是叶翩家的家长里短，听着听着，简晨枫就走神了，盯着屏幕开始发呆。
在他的屏幕上，颜歌的长发披散着，似乎没有特地打理过，微微有些凌乱，却有种天然随性的美感。
她身上是一件浅灰色的翻领睡衣，真丝材质。随着光线角度变换，领口会有细腻的银光泛起，显得V字中间的肌肤白皙莹润。
再看看小窗口里的他自己，背着光黑乎乎的一片。
把自己的小窗口放大到全屏，他举着手机在屋子里到处找阳光充足的位置，直到光线能展示出他的最佳状态才站定。
“没了，这章就到这。”颜歌读完原文，说道：“我估计后面紧接着还要跟一两章，等出了我再告诉你。”
在意识里读完回神，看向手机屏幕，颜歌猝不及防感受了一波来自男二的美颜暴击。
瞧这张blingbling发光的脸，不愧是男二！
再看小窗里的她自己，就有些发灰。
啧啧，灰色的睡衣显得她人更灰了。
颜歌站起身去，拉开窗帘。
好了，这回亮了。
……简晨枫又觉得自己有点黑。
站在窗口望着日头，颜歌重新想起了她今天的金手指。
禁术，是我非我，举杯邀明月。
难道，这是一个只在晚上生效的诅咒？
等到月亮出来，她就会情不自禁地对月举杯，自己仍是自己却变得不像自己？
“禁术”又是什么鬼？
是说这个诅咒在天道爸爸的世界里属于禁术？
那真是辛苦天道爸爸了，还要特地为她施展禁术，如此厚爱她承受不起。
天道爸爸表示，不辛苦，别客气。
考虑到人在精神控制诅咒里无法自己察觉到异常，颜歌决定让简晨枫帮她判断一下。
“你有感觉到，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简晨枫：“？！”
根据他对涉猎并不广泛的偶像剧恋爱漫的研究，他下意识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
女角色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往往是因为她微不可查地调整了发色、口红色、指甲色等等，如果男角色回答不出来，这个女角色就会生气。
接下来，就会出现满屏的“好感度-1-1-1-1……”。
简晨枫使劲盯着颜歌看，也没找出有什么不一样，硬着头皮答：“你是说，你今天没梳头？”
颜歌：“……不止没梳头，我现在还没洗脸没刷牙，不是问这个我谢谢您了。”
简晨枫：他只是想说她今天没有把头发扎起来而已。
不是，连没洗脸没刷牙的事都如此直白地对他讲出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钢筋直雌性生物没错吧？！
“我今天收到一个特别奇怪的技能，从格式判断，有可能又是诅咒。”
颜歌给他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问那个问题，简晨枫心下踏实了不少。
就说嘛，把他当兄弟的人，怎么可能问出偶像剧和恋爱漫的台词呢？
“我没感觉你有什么不对劲，也许，这次不是精神控制的诅咒？”他说。
颜歌不赞同，“是我非我，这一听就很精神……还很哲学。”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简晨枫念出整句，斟酌道：“会不会和后半句有关系？”
“对影成三人？月亮，和我，和我的影子，凑了一桌三缺一，这是什么技能？打麻将的技能？”
“也没准儿是喝酒的技能，你看它有‘举杯’。”
两个人一起发散思维，脑洞快开到隔壁星系去了，讨论半天也没猜出个所以然。
蓦地，颜歌隐约听见房间某处似有细微的响动。
“嘘，”她对屏幕比了个噤声手势，“我这边有奇怪的声音。”
简晨枫噤声片刻，见她身后背景动了起来，神情变得有些严肃，忍不住跟着担心。
“你换后置摄像头。”他说。
颜歌调转了摄像头方向，继续向声源处靠近。
行至卫生间门口，推开门，她定住。
简晨枫从屏幕里看见，她房间卫生间的地面上，两个女人堆叠着倒在一起。
“那是谁？”他提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