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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二丫就拽着四丫跑了,她本能的知道,能进京城的皇家书院,是一件很争面子的事。
当初旭小叔的爹,十九爷爷考进了文昌书院,好多读书人来四太爷爷家祝贺。
她这边一跑,三丫也提着篮子去追,大丫也跟着,却跑了两步,又转身给程宁蹲身福礼后才又跑走。
本来一大群人,呼呼啦啦的现在就剩沈笑带着侄子站着。
噢,还有七太奶家的几个,她笑道:“快去打谷场拾枣儿吧,旭哥儿你们要记得,第二堂课时须回学里。”
旭哥儿双手一揖,“是,七太奶。”
沈笑道:“七太奶,我会看着旭哥儿的。”
“那快快走吧,我们就是听佑佑说来打枣儿,才一起跟来的。”程宁向七太奶拱拱手。
就催着沈笑赶紧走,“也给我一个篮子。”
她从沈笑手中,接过了大花和二花的篮子,递了一个给宋如。
沈笑就回身锁住大门,抱起昌林引着大家一起到打谷场去。
七太奶笑着看他们离开后,也锁上门离开。
不过她并非走的村中小路,而是从村中大路直接到了沈四爷家里。
沈笑她们,一个个的在打谷场枣林的边边捡着枣,青的红约,红中挂青,青上有红。
擦一个咬一口,倍儿甜。
随着树上男儿们一棍棍的下去,枣儿除了落在树下,还蹦出老远。
此时,不敢站在树下捡枣儿的大人孩子们,都在边边角往篮子里捡。
沈笑是边捡边吃,还擦擦给小昌林咬。
常应也抢着要吃,没一会儿,他就不吃了。
因为有一颗枣儿咬开,竟然是生了虫子。
程宁也学着大家,跑来跑去的跟着枣儿追。
宋如追上人,轻声问道:“郡主,沈姑娘上回救了我们,听人说她功夫很好,您怎么没有邀她到女学?”
程宁抬头寻到捡枣捡的不亦乐乎的沈笑,轻声回道:“她志不在此,不是个喜欢受约束的。”
宋如想了又想,头挨近程宁嘀咕几句。
程宁诧异,“你没有看错?”
“没有,当时雷雨太过,那楼里守楼的老者,请了我们进到借书柜挨着的小厅暂避,我亲眼看到他家小孙孙推开内室门时,悬挂在墙上的几幅画像。”
宋如十分确定的道:“有一幅因为和我在叔外祖书房内,无意中见到的一模一样,我才多看了几眼。”
她看向远处的沈笑,道:“她的侧面和那幅画像很像的。”
程宁咔嚓咔嚓咬着大红枣,道:“你说,她会不会就是你那个失踪姨母的孩子?”
“我不知道。”宋如不敢乱猜,“我娘上次来时,都没有看出来。
我有侧面问过她,她说她很少见到叔外祖母,每次见到人,几乎都不敢直视她。
我娘还说,她小时候总是听到仆妇们议论,说叔外祖母身上有煞气,是在战场上杀人杀太多才汇聚的。
还听人说,叔外祖母守御书院阅书楼时,杀人杀到刀都卷刃了。
有一次晚上碰到急步而行的叔外祖母,吓的躲在奶娘怀里不敢动。”
“那是位巾帼英雄,是我辈之楷模。
身为守斋弟子,我们都有责任守护阅书楼。”程宁想了一下,道:“这个画像你知道就可以了,不必和你家人说。
我看她过的挺好的,无拘无束的。
若七两的娘真是你姨母,怕她地下有灵,也不愿意认你叔外祖。
忒愚孝了点,亲娘遗命守孝三年不可见长女,他就真不去见了?”
“我外祖说,他去过,只是远远看了看人就走了。”宋如也不好非议长辈。
“哼,心里有愧吧。”程宁承认陆侍郎很有才,就是太冷清了一点儿。
亲闺女养在老家多年,他调任回京半年,都没去看看。
丁忧回京,居然真的听了亡母遗命,说什么女儿克亲,妨了家运,须得跪经三年压压。
还不让孙女儿见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如姐儿,你外祖还在找你三姨母吗?”
“在找的。”
“那再等等吧,我找人查一下,看是不是?”
“谢郡主。”宋如欣喜,郡主查,比外祖毫无头绪的找人快许多许多。
两人在远处的悄悄话,沈笑是听不到的。
她虽然五感超过常人,也不可能有事没事就运转少的可怜的灵力,去注意周围人的一言一行。
但是打谷场沈家的大家长一个个都离开,她是看的清清楚楚。
沈大伯还交代她,等收枣儿的来了,喊人帮忙去把家里的抬来卖了。
沈笑看村长夫妇打头领人走了,心道,只四丫去皇家书院上个学,怎么还惊动这么多人?
她很想去看看怎么办?
心动不如行动,她把昌林和常应星交给伯娘和大嫂,准备去打听一二。
管氏知道她的小心思,道:“你不用跟去,不就是四丫去考皇家书院的事么,我都晓得为什么?”
“为什么?”沈笑想知道。
周氏也是满脸的求知欲,只有她儿子和常应星,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