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认真地看了看,“爷爷,你年轻的时候是不是在极寒冷的地方冻了很久?”
老爷爷骄傲地挺起胸膛,“我年轻那会,和鬼子打仗,埋伏在隆冬的大雪里足足七天,渴了吃雪,饿了啃树皮,终于把这场仗打赢了。”
沐瑶点点头,又说:“爷爷,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一下。哦,舌苔薄白,再把胳膊伸出来,我诊脉。”
老爷爷一开始抱着和冯墨较劲的心里,才想试一试这小丫头能有几分能耐。
却不想,从她老练的态度中,他还真有一种入院接受医生检查的感觉。
他伸出胳膊,没有再说别的话,而是由着沐瑶专心地号脉。
“爷爷的精神值得敬佩,只是你的症状温暖时并不明显,降温或者阴天下雨后引起关节疼痛。这是长时间处于严寒的环境中,引起经脉阻络的寒痹。”
她一边说,一边从书包里拿出练习本,从后面撕下来一张纸,刷刷的写下方子。
“这是药方,水煎服,平时要多防寒、防潮,避免风寒湿侵入体内。平时也要适当的锻炼,运动出汗后,歇一会再洗澡。”
老爷爷没想到自己什么症状都没说,小丫头通过望闻问切就能把他的病症说得很准。
他拿起方子,看到上面有些药和自己曾经看过的大夫开的一样,有些又很是不同,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要加川乌头?乌头不是有毒吗?”
“乌头有两种,川乌头是没毒的那一个,具有祛风除湿,散寒止痛,温经的疗效,适用你的症状。”
“真的有用?”老爷爷还是有些迟疑。
冯墨却是一把将方子抢了过来,飞快地扫了一眼,心中惊艳,“哼,你愿意用就用,不愿意快走,我的乖徒弟还没吃饭呢。”
之前还叫人家小丫头,这么快变成乖徒弟。
冯老的态度转变,被老爷爷看在眼里,明白这药方一定有作用,便道:“这是小丫头给我开的方子,哪轮得到你决定。”
他伸长手臂抢了回来,又扭头对沐瑶笑眯眯地开口:“丫头,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先缓和缓和我的痛苦?我不想吃去痛片,那玩应听说上瘾。”
沐瑶:“您回去后,找一块老姜,切开一面用药酒烧热,擦在疼痛的关节处,挫到微微发热为妙。”
老爷爷一听这么简单,“生姜真的可以?我原来也试过,为什么不好使?”
“那是您没用药酒,回去按照我说的去做,一定会有缓解的。”沐瑶上辈子在医院里什么样的患者没见过,老爷爷这样的已经算好的,有的人哪怕进了医院,对医生也处于怀疑的态度,并不全信,只相信自己在网络上找到的东西。
到也不是说后世网络上的信息全是错的,只是有些危言耸听,夸大事实,对患者并无好处。
“行,我回去就按照你说的去做。”老爷爷笑眯眯地起身,“冯墨,你收的这个徒弟,可比你好太多了。”
冯墨得意而又傲娇地哼了一声:“快走吧,你说再多我也不会留饭的,慢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