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正好有一名特情人员装作偷渡人员和他们一起坐船,他按照刘副厅的意思,带了一具死刑犯的尸体过来掉包。
前去接井望云和沈亦寒的人没看出问题,当场将尸体沉了河。沈亦寒也声称亲眼看了白老三被杀、并表示自己这些日子神经衰弱一直睡不好云云。山樱也便没有过多追究。他做这件事,试探井望云是其次,主要目的还是谨防白老三不至于出现在老K面前,在关键时刻保他一命。
这一回,四色花的落败,其实也有些超乎所有人的预料。
许辞这次的主要任务本来是去找病毒与解药样本的,恰逢山樱决定对付老K,并早已在暗中将四色花分裂。如此,警方便能趁势将之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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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许辞和井望云在市局分别接受了最后一场审问,便可以暂时回家了。
祁臧接上他们二人,朝许辞那间小公寓走去。井望云没地方住。他的本意是先将井望云送过去,他再带着许辞回自己家。
把二人送回去的时候,祁臧从高级酒店订的菜也到了,算是为了二人重获自由而小小庆祝一下。
最近大家都累得够呛,按祁臧的意思,等大家都休息过来,再庆祝一次大的。
房间已被祁臧提前收拾过,是窗明几净的样子,甚至祁臧还买了一些鲜花插进瓶子里,让一切显得更有生活气息一些。
当然,许辞之前在这里装的那些动不动就会让人触电的东西,该拆的也都全部拆了。
三人吃完了饭,祁臧去洗碗,留许辞和井望云并肩坐着聊天。
等他洗碗完回来,擦干净手,给许辞使了个眼色。
许辞:“嗯?”
“嗯什么嗯?”祁臧故作呵斥,上前一步直接拽住他的手,“回家。”
许辞还没说话,餐桌上的井望云抬眸瞥他一眼。“我哥家在这里。”
祁臧:“…………”
暖色灯光下,温馨地、布置着鲜花的餐桌上,许辞一下子迎上了两个人的目光。两个人目光里的含义都十分清晰——“你选谁?”
许辞愣了一下,还没说话,井望云忽然捂住了心脏,冷冷看着他道:“哥,我好像心脏病要犯了。”
祁臧、许辞:“……”
眨了好几下眼睛,许辞起身给祁臧使了个眼色,拉着他去到玄关,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
“不是小辞——”祁臧狠狠捏了一下他的手掌。
自从许辞第二次在床上不告而别后,两人根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
大概是看出了什么来,许辞安抚般拍了一下祁臧的肩。“我跟望云这些年就没有好好沟通过。得把一些东西聊清楚。另外……我生父回来了,要见我们两个。他那边……你先等我把兄弟间问题的解决一下。晚上你等我消息,到时候你来找我?”
祁臧立马抓住重点。“你生父回国了?那我是不是也得见他?”
许辞问他:“按流程是应该见一见?”
“那必须见啊!”祁臧正色。
“哦,也行。”许辞道。
祁臧问他:“那你有没有对他出过柜?”
“没有。到时候直接带着你过去就行。”许辞道。
“你不怕他反对你……”祁臧欲言又止,“此事得从长计议吧?”
许辞疑惑地问:“从长计议什么?我去缅甸的时候也没通知他啊。”
祁臧:“……”
——果然是小辞的脾气。
祁臧还是语重心长地劝了句:“你爸那人呢,年轻时候确实挺荒唐的。但关键时刻,他还算靠谱吧,他找人救治井望云,也在你求助他的时候帮你做了身份,找人推荐信把你送进那边的大学……
“我估计这些年,他心里也不好受的。现在人年纪大了,你悠着点。循序渐进,慢慢来。”
许辞若有所思看祁臧几眼,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还没听见许辞把话说完,祁臧就看见有一人双手插着裤兜,以一副非常嚣张的模样走过来,再一脸不爽地看着自己,眼里的含义大概是——“你怎么还没走?”
“啧。”祁臧小声在许辞耳边道,“你这忽然多了个弟弟……该不会像家长一样管你吧?”
“胡说什么呢。”许辞道,“行了,去吧。”
祁臧有些舍不得。“那你……早点联系我。”
许辞点头:“知道了。”
祁臧总算推开门走出去了,一脚刚迈出去,人又转过了身倚在了门框上。
“怎么?”许辞问。
祁臧很认真地看着他:“我心脏病也要犯了。这个理由能不能留下?”
许辞失笑,祁臧揉了揉他的头。“不开玩笑,我先下去了。”
“好。路上慢点。”许辞朝祁臧挥挥手,目送他离开。
祁臧走后,许辞关上门,转过身,迎上了井望云带着探究的目光。
“怎么了?”许辞抬起下巴问他。
“没什么。突然从那种每天演戏的生活换到现在……有点不适应。”井望云问他,“所以哥,你有时候会不会忍不住还想演一演,就是有点说谎上瘾的那种?”
“有。我经常会有想伪装容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