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发生了什么。
“老大?”
“老大你在哪里?”
猝不及防间,却有一个修长精悍的身躯自黑暗中一跃而出,正是许辞。
许辞一脚踹飞阿朴,再就着这一脚的力道将包新立扑倒在地,迅速给他腿上扎了一针麻醉剂。
包新立倒地不动的同时,“砰”得一声枪响,从阿朴手里射过来的子弹自许辞脚边炸开,那是他千钧一发之际及时预判侧移了半步
躲过了。
在阿朴要开下一枪之际,许辞简单粗暴双手抓住刚才被他一掌劈晕的林景同的双肩,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挡在了自己身前。
许辞冰冷的声音从林景同身后响起。“想让老K的干儿子陪葬,你就开枪。”
院子内。
听见枪响后,有几个老K的人明显坐不住了,纷纷走向佛殿门口。“里面是不是出事了。”
然而他们却被安铁拦住了。“等等,我进去看看状况。也可能是老K在教林少试枪呢。”
这些人敏锐地觉得不对劲,但他们的两个头都跟着山樱走了,没了主心骨和带头人,他们是不好违抗安铁的,只得看着安铁进去。
安铁走至佛殿门口一看,殿内,许辞正抓着昏迷过去的林景同与阿朴对峙。
只见许辞啪啪几个耳光把林景同打醒,在他脸茫然地转过头来之际,开口道:“特殊情况,见谅了林少。不如你去告诉这个人,我的条件是什么。”
阿朴实在有点搞不清状况。“你、你这……你赶紧放了林景同。”
林景同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看了一眼许辞,然后飞得逃至阿朴身边。“救救我!”
“老大去哪儿了?刚才发生了什么?!”阿朴赶紧抓住林景同。
然而就在他看向林景同这一眼的刹那,许辞猝不及防再次迅速行动,只见他几乎贴着地面滑过来,以闪电般的力道踹向阿朴的小腿。
阿朴下盘不稳,立刻倒地,抓住枪要射击的时候,大腿已被扎进了一支麻醉剂,他彻底失去了扣动扳机的力气。
“你……”林景同几乎从未见过许辞这一面,瞧向他的眼神有些佩服,更多的则是畏惧,他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你……”
“策略而已。不把你打晕,怎么吸引那两个人的注意,让你有机可乘。”
“老K去哪儿了?我晕了多久?”
“被我暂时藏到了佛像后面。”
许辞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无比沙哑。此刻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几乎有些渗血,状态明显极差。
他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瞥林景同一眼,转而去佛堂后把昏迷过去的老K的尸体扛了过来,再狠狠砸在地上。
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握在手里,许辞蹲下身,提起老K的脖子,之后他抬起头,冷冷看向了林景同,轻蔑道:“这一幕,恐怕你不敢看。”
见到这副场景,门口的安铁松了一口气,给山樱发了信息。“进展顺利。”
“好。你可以告诉许辞,他那两个手下的命暂时保住了。”这是山樱的回复,“让他赶紧杀老K,别耽误。门外那些人,你应付好。”
放下手机,安铁去到佛殿门,见着有些人已经要不管不顾冲进来,当即道:“里面一切无恙。你们要打扰老K的仪式吗?”
有人道:“那你让我们进去看一眼。”
“我跟老K多少年,你又多少?你敢质疑我?”安铁立刻掏出一把枪。
“不对劲。山樱为什么叫走我们头?你让阿朴和包哥出来跟我们说!”质疑安铁的人也拔了枪。
见状,安铁的弟兄们纷纷掏枪,那些质疑安铁的人不甘示弱,顷刻间也全都举起了枪,双方形成对峙之势,血战拼杀一触即发。
站在安铁旁边的井望云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幕,藏在裤兜里的手飞速发了条短信出去,紧接着他猝不及防举起右手,竟开枪射中不远外与他们对峙一方的一人的膝盖。
他这一枚子弹成功点燃战火,双方沉默的对峙崩塌,取而代之是激烈的火并!
“砰砰砰!”
枪响声响彻在静默在山林之中。
祁臧举手做了个手势,带着一众人马穿过长桥,直奔客扎寺而去。
四色花的势力被山樱一分为二,在客扎寺展开激烈拼杀,两败俱伤之际,中缅联合行动小队潜入寺庙庭院,收拾残局后将所有人逮捕。
·
薄暮已至。被夕阳染红的流云聚了又散。
混战之中祁臧左肩被子弹擦伤,半个身体都被血水染红。
但他似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等院子里的四色花成员全部落网,便在第一时间踏入了佛殿。
二十余座真人等身镀金铜像把整个佛殿都熏成了金色。大殿的角落,林景同抱着头躲在那里,生怕被外面的子弹打中。
在看到祁臧的那一刹,他瞪大眼睛,诧异到了极致,也惊恐到了极致。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他赶紧摸出手机,正琢磨着给山樱通风报信、让他杀了那两个人质之际,只听喧嚣后恢复沉寂的佛殿之中传来“喀啦”一声响,那是许辞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切断了老K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