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的准备果然同容允说的一样麻烦。
婚事定在一个月后,准备起来还是比较匆忙。
初澄倒不算是很劳累,基本上都是容允在操劳。
按照习俗,原本应该初澄做个女红送给男方,但是容允拒绝了,说不想初澄太累。
初澄不赞同,习俗最好还是遵守着,容允无奈,对她说——
那就再给他绣一个荷包吧。
初澄绣了好久,最后绣了一个鸳鸯,与上次相比算是进步了不少。
初澄院子里种了一棵樟树,忠毅侯眼里含着泪砍了下来。
做成了两个樟木箱,用来给初澄装着衣服等物件。
林婉对初澄说,这樟树是从她出生就种下的,就是准备着随初澄出嫁,意味着,两相厮守。
初澄红了脸,原先从来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讲究。
林婉不厌其烦的一点一点同她说着。
笑着点了点初澄的头:“初初啊,没想到你刚回来就要嫁人了,娘陪你的时候不多,这心里还...酸酸的。”
初澄眼眶一热,顺着林婉的手臂倚在了林婉怀中,环抱住林婉撒着娇。
“娘——初初一定多回来看你们。”
林婉笑了,一下一下拍着初澄的后背:“傻孩子,哪有一直回娘家的。”
初澄难受,“我就要回来。”
“初初,要是受了委屈,一定不要憋在心里,我们永远是你的依靠,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天,就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初澄嗯了声,吸了吸鼻子。
林婉走的时候,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塞到初澄手中。
小声说:“自己先看一看学着些,之后再给你找个嬷嬷。”
说完便笑着走了。
初澄一脸疑惑的从中间翻开了册子。
只是一瞬,脸就红的像熟透了的虾子。
初澄嗖的一下合上,烫手的山芋一般扔了出去。
锦绿和锦黛同她一起来了,还是在她身边伺候。
锦绿见到初澄这幅反应,好奇的看向地上的册子,想拿过来看一看。
“别!”初澄出口喊住。
然后想了想,初澄抿着唇,磨磨蹭蹭的靠了过去,自己拾起来,收在了背后。
“没什么,你先出去吧。”
锦绿点了点头,离了房间。
初澄赶紧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
深呼了几口气,想着不能让容允小瞧了自己。
又悄摸摸的拿出了册子,眯着眼从缝中瞄了几眼。
“嘶。”
“他们这是在干嘛?”
画中男女姿势各异,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这能行吗?
初澄不忍直视,想了想还是算了。
就当做学完了吧,起码自己还学了一点。
若是容允不会,那...她也能指导一二。
就这样想着,初澄将册子塞到了枕头下面,又觉得不放心,塞到了衣柜中衣服的夹缝中。
日子过的很快,距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
初澄不知道容允是怎么同定北侯说的,容允只是对她说让她放心,一切交给她。
大婚前几天,男女双方为了吉利是不能见面的。
容允通常都是过几日来看她一次,这下子也遭到了阻碍。
容允甚至又动了翻墙的心思,但想着这是忠毅侯府,又逼着自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忠毅侯本来就对他有点怨气,要是再出了什么岔子,他可接受不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出嫁前日晚上。
初澄在房中有林婉伴着。
林婉同她说着注意的事项,初澄心不在焉的听着。
林婉发现了初澄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想什么呢。”
初澄不安的看了一眼林婉。
小声说:“我有一点紧张。”
林婉笑笑,“不止你紧张,你爹现在喝着闷酒呢。”
初澄心中泛苦,林婉拉着初澄一起去见了忠毅侯。
忠毅侯在月下拿着酒壶。
初澄走上去拿了下来,“爹爹,别喝了。”
忠毅侯看了初澄一眼,大掌摸了摸初澄的头:“好孩子。”
初澄坐在忠毅侯身边,忠毅侯喋喋不休的说了好多。
“你小时候,就这么一大点,整天屁颠屁颠的跟着容允那小子身后转悠,那时我就觉得,我定宝贝女儿可能要被容允拐走了。”忠毅侯动手比划了一臂长的距离,又说着:“没想到,成真了。”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有保护好你,朝堂多谋、官场稳靠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初澄难受,“爹,你别这么说。”
忠毅侯继续说着,可能是有些醉了:“苏苏...你多回来看看爹。”
林婉一听,在一旁打了忠毅侯一下,“瞎说什么呢,一直回娘家算什么事,你让人家怎么想。”
忠毅侯“哐”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我的女儿想回来就回来,谁敢说什么。”
初澄也跟着点头:“这永远是女儿的家,女儿就要常回来。”
忠毅侯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