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一动未动,初澄却是红透了脸颊,手忙脚乱的松开了手。
容允还是直直的看着她,初澄心中又羞又恼。
无奈,实在受不了容允那直勾勾的目光,抿着唇出手,飞快的将不小心扯开的衣衫拽了下,试图合起来遮住那裸露的肌肤。
容允没有给初澄这个台阶下,低头看了眼自己,又看着欲盖弥彰的初澄,沉沉的笑了,容允故意拿腔作调,打趣初澄,“呵,容某没想到宋姑娘这么...”
初澄知道他这张嘴说不出什么好话。
“不许说!”
“这么...这么热情。”容允不理会,说完手指在下巴上摩挲几下,故作思考状。
啊啊啊啊啊啊——
初澄忍住捂住他嘴巴的冲动。
“不是...我...”初澄语无伦次。
“嗯,想想也知道宋姑娘不是这种人,只是我这定北侯府衣衫不怎么结实罢了。”
初澄气急,羞得说不出话,干脆背过身不再理他。
容允也看出来不能再逗了,没再做声。
空旷寂静的山洞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不知那里的水滴滴落在硬石上,滴答滴答的声音打在初澄心上,初澄有点害怕这种氛围,心底发憷。
头轻轻侧了下,余光微微掠过身后的男人。
容允已经闭上了眼睛,倚在身后的石壁上。
初澄想容允闭上眼睛应该是瞧不见她的,于是光明正大的转回了身。
悄悄地移到容允身边。
“怎么,怕了”容允突然开口。
初澄不说话,但还是坐到了容允身边。
“咳咳。”容允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两声。
初澄看了看他,突然惊呼。
容允面色已经白的不像话,原本鲜红的唇也失了颜色,额头上冒出了层层冷汗。
原本初澄没发现,这下才想起容允受了伤。
方才被容允气连他伤势都忘记了,这下才想起扒容允衣服的目的。
“阿再,你的伤怎么样了?”
初澄又着急又生气,她心里明白,容允是故意的,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没事。”容允声音连初澄都能听出虚弱了,完全没有刚刚那副厚脸皮的架子。
容允见初澄又要红了的眼眶,也不打算瞒她了,宽厚的手掌抚摸上初澄的乌发。
“别担心,和风一会儿就会带人来救我们。”
初澄一点都不担心这个,她心里就是莫名的难受,坚持说道,“你给我看一看。”
容允见拗不过初澄,装模作样吓唬她,“看了之后可不要哭。”
初澄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两只手紧紧的扒住容允的衣裳。
容允叹了一口气,支起自己的身子,右手从身前伸过,将衣服拨开,血肉模糊的伤口一下子显露在初澄视线下。
眼泪一下子像珠子般的掉落,一串一串的,接连不断。
那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干透,有了发黑的迹象,中间的刀口更是骇人,好长的一条口子将本来如玉的肌肤分割开来。
“阿再...”
“别哭了。”容允将衣服又提上去,不再让初澄看,“都说了不要看,你偏要看,这下子哭给谁看。”
用指腹接住滑落的泪,初澄的眼泪还是没有止住。
初澄只是闷声哭着,还推开了容允的手。
“初初...”容允不知道怎么哄眼前哭的快上不来气的姑娘,忽然又想起来上次在清越山也是。
说来也好笑,两次见她哭的这么厉害都是因为自己。
忽然又庆幸起来,还好这伤是在自己身上,若是刚刚那一刀,真的砍到了她身上,那......
“初初别哭了。”容允不知道怎么能让初澄停下来,又怕她再哭下去伤着自己的身子。
强制性的将初澄的脸捞出来,双手将姑娘的小脸蛋捧在自己掌心,凝视着初澄。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别哭了。”
初澄卷起的睫毛挂着泪珠,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容允哑然失笑,“你做这个样子干什么?我还没有哭,你到是先哭上了。”
说完还嫌不够,又继续补充道,“我这受了伤,伤口还在疼着,却还要来照顾你这个娇气包。”
初澄也不是被吓得,只是觉得很难受,心口像塞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来。
见初澄终于止住了眼泪,容允才放开了手。
“阿再你疼不疼。”初澄忍住哭意。
“不疼。”
初澄觉得他就是个骗子,那么严重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
手臂撑起自己的身子,身子跨到容允肩头,隔着衣服对那伤口轻轻的吹了吹。
容允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扫过那处伤口,紧接着听到初澄的声音。
“小时候,我经常摔倒,手会磕破皮,祖母只会训我,让我小心,我就一个人忍住痛给伤口涂药。”初澄絮絮叨叨说着,“但那时候,巷子里有一位很好的爷爷,他那里什么好玩儿的都有。”
容允仔细听着,那是他不曾接触过的小初澄。
“那个爷爷对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