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回到醉步楼时,房里已经只剩容允。
“主子,宋姑娘呢?”和风一不留神直接问了出来。
容允眼神淡淡的从他身上飘过,和风立马噤声,“属下知错,是我多嘴。”
“薛行之呢?”
“薛公子说是去墨坊了。”
“呵”容允嗤笑,“还是老样子。”
起身向门口走去,“你去告诉薛行之,让他找个时间回去看看他父亲。”
和风领命向墨坊寻薛行之,而容允翻上马向城郊驶去。
初澄本想着今日就去找白神医再要一些压抑红蛊毒的解药,便对容允说她自己回府。
可走出一条巷子才反应来这时候太阳已至头顶斜方,若这时去城郊岂不是回不来了。
心中有些懊恼,对一旁的锦绿道,“我是不是应该让他送我回府?”
锦绿低着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声音闷闷地,“小姐,你可别让世子送你了。”
初澄看着蔫了样的锦绿,不免好笑,“怎么了,怎么招惹我们锦绿啦?”
锦绿一听这话,看着初澄,委屈巴巴的哭诉,“世子那个眼神就像要剥了我的皮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惹着世子生气了。”
初澄回忆,觉得是容允吓到锦绿了,安慰的摸摸锦绿的头,“没事啊,有你家小姐在呢,你怕什么。”
像候鸟找到归宿,锦绿哇的一声扑到初澄怀里,揽住初澄的细腰,“呜呜呜,小姐你对奴婢真好。”脑袋还忍住不的蹭了蹭初澄的肩膀。
锦绿还沉浸在温柔乡中,突然感觉到背后毛毛的,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离开了初澄的怀抱,向后一看。
——骑在马上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们的男人不是容允是谁。
初澄也感觉到不对劲,缓缓回过头。
见到是容允更是吃惊,她还未开口就发现锦绿悄悄的向后移了一步,初澄的身子遮住她一半脸。
“阿再,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初澄露出笑。
按理说小姑娘的笑确实很甜,但容允却是毫无波澜。
“你呢,不回府在这里转什么。”
“......”
初澄没有正面回他,顺便想讨个便宜,讨好的说,“阿再能送我回去吗?”
容允拽着缰绳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初澄身边,俯视着两人,嘴角噙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晚了。”
一阵风带过,男人骑着马扬尘而去,留下初澄和她未淡去的笑。
“......”
最后,还是初澄和锦绿走着回府。
还有十几步远的距离,一个声音喊着了她。
“澄儿。”
步子一顿,这声音是王昌铭,初澄认了出来。
理智告诉她绝对不是好事,步子加快,想甩掉那人。
“澄儿!”
王昌铭却没放弃,几步快跑,追上了初澄,出手拦在她面前,“澄儿,你听我说。”
锦绿被吓了一跳,以为是恶人,立马把初澄挡在身后,差点喊了出来。
初澄扯住锦绿的袖子,将人拽在自己身后,“没事。”
“小姐,这人...”锦绿看了眼不远处宋府的正门,向初澄使了个眼色。
“没事,别怕。”初澄拍拍锦绿的手,转向王昌铭,眼里的不耐烦毫不掩饰,直接出口,“王公子,你想做什么?”
“光天化日,你冒然出手拦一个不相识的女子,有伤风化吧。”
语气中的讥讽让王昌铭不舒服。
他今日碰巧在城门遇见初澄,一袭新绿盎然在整个人群中,恰好吹来的风带起裙角,煞是亮眼。
她好像在等着什么人,翘首以盼,眼中尽是期待,像碎星散落人间。
那一瞬间他的心微微的刺痛了下,这明明是应该属于他的,若是,若是没有那些意外,他们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煞羡旁人的一对。
声音低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你今日去做了什么。”
初澄觉得好笑,“这与王公子有何干系?”
王昌铭心有不甘,但又被堵住,一时语塞。“我...”
“还是那句话,希望王公子自重。”越过王昌铭,拉着锦绿向宋府走去。
王昌铭却怒了,“宋初澄!”
“你心里是不是还有那人?再来一次,你是不是想去找他!”
还好这附近人不多,没人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这次不光是锦绿一头雾水,连初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了。
没有理身后的人,只当作是在发疯罢了。
锦绿担心初澄,拧着眉毛狠狠的向后瞅了一眼,看见那个男人死死的盯着自家小姐,锦绿觉得这人比那世子还讨人厌。
世子起码不似这般瘆人,只是冷了点,这人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转过头来轻轻对初澄说,“小姐,这人谁呀,他到底再说什么?实在不行咱们报官吧。”锦绿还有些后怕。
“不用怕,这人脑子有些不正常。”初澄现在一心扑在容允身上,根本没有闲心去搭理别人,只要她能抓住容允这个靠山,管他宋府还是盐运使,根本不算什么。
“对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