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没有注意到初澄的不对劲,直接问道,“这次又有何事。”
冷冽的声线虽悦耳可初澄还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那晚男人在她耳边小声哄着,“初初...”音色低沉,还带着些服软的意味让她意乱神迷。
如今男人在她对面,语气与那晚截然不同,若不是知道是真的发生过,初澄恐怕会以为那声初初与对不起是她在梦中臆想来的。
将手里握着的药瓶摆在桌子上,让自己不要再乱想,“这是上次我说的那神医交给我的,可以压制你的毒,虽然现在没有办法彻底解毒,但也总是好的。”
容允食指在桌子上点了几下,没有动药瓶,反倒是问,“你口中的神医是?”
初澄自然没有忘记白神医说的话,万万不可给他惹麻烦。
想糊弄过去,“神医自然是不留名的,不过这药应该是没问题,我已经试过了。”
容允见初澄没有要说的打算,随着她翻过篇去,听到她已经试过了,又来了兴趣。
“你试过?”
若是现在说她没有试过,就是没把容允的性命放在心上,那她辛辛苦苦找这解药做什么用,她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容允信任她。
“对啊,我不先试试有没有毒怎么敢给阿再呢”初澄双手放在桌子上,看起来乖得不得了。
初澄心里安慰自己,这话说的也没错,只不过,试毒的不是她,而是一只小鸟儿。
来时的路上,初澄就想到了这问题。所以她倒出两粒褐色小药丸,随手抓了只树上的麻雀,引诱着小麻雀将两颗药丸吞了进去。
小麻雀圆滚滚的肚子没什么变化,在初澄掌心挣扎着。一根手指顺着麻雀的脑袋向下抚,安慰着小家伙。
小麻雀没有什么反应,挣脱了初澄的手,飞向另一个枝梢。在上面活蹦乱跳的蹦达着。
白神医看着没什么问题,该防的初澄可没忘记。
这药一旦出什么问题,她是脱不了责任,别说报仇,脑袋都保不住。
初澄也是想赌一赌,如果她能把容允的毒解了,以后,这份情容允欠定了,甚至,定北侯府都可能成为她的支柱。
“阿再,不信的话,你可以再找个大夫瞧瞧。”初澄的善解人意的说道。
对上容允似笑非笑的浅棕色眼眸,初澄猜不出这人在想些什么。
初遇容允时,他懵懂的样子给她的感觉就是一朵小白花,根本没办法和坊间传闻手段狠厉的容允联系起来。
现在他已经回到自己世子的位置上,有时,她还会觉得他对她很温柔,会顾着她的感受,温柔呢喃着初初。但更多时候,容允就是现在这幅样子,像一个深渊,不知里面究竟是什么。
容允收下了药瓶,眼神不曾移动,直勾勾的盯着她。
初澄不自在的侧过头,“阿再,这药一日一次,最多撑两个月。”
你记得再来找我要...这句话没说出口。
初澄故意没有把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容允这种聪明的男人,说的透反倒假了。
她装作喜欢容允的样子,似真似假,才能让容允对她产生兴趣。
若只是单纯的喜欢,那她和京城那些女子便一样了。
“两个月后再来找你?”容允伸手探过木桌,把初澄测过去的头正回来,一眼就看穿小姑娘的心思。
初澄一把抓住容允还未撤回的衣袖。
“对,我就是想多见见你。”小姑娘鼓着腮帮,咬着牙理直气壮说出来。
容允眼尾带笑,还带着些说不清的引诱意味“喜欢我?”
“......”
看不出世子爷还是脸皮这么厚的人。
初澄没想到这问题会以这么直接的方式问出来,措手不及。
容允唇角噙了笑意,睨着初澄,仿佛只要她露出一点不对劲的马脚,就会走不出这间房。
“那阿再对我呢?”不能把话说的太绝对,反问回去。
容允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说,语气带着玩弄,“初初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回报呢?”
他在诱哄她说出目的。
只可惜,初澄想要的远远不是一句回报能抵的。
“我想要阿再...”容允一怔,又听见初澄接着说,“手上的扳指。”
“扳指?”
初澄点头,“阿再手那么好看,带着白玉扳指更是引人视线,我也想试试,看看阿再与我谁更好看。”
初澄本就生的白净,鹅蛋脸无可挑剔,杏眼微敛,毫无攻击性。唯独那张唇却是娇艳欲滴,红的像熟透的樱桃,忍不住想去采撷。
如今这幅纯良无害的模样,红唇微嘟,小姑娘可能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
容允喉结微动了下,收回视线,将扳指旋了下,轻而易举的摘下来。
初澄接了过去,戴在自己拇指上。
扳指大了不止一个圈,晃晃荡荡的套在初澄拇指上。
白玉衬得姑娘手纤细的不像话。
初澄在容允面前晃了晃,“那天我没钱了,就把它当掉。”
容允按住初澄乱晃的胳膊,不知怎地,说了句,“我要去渝州一趟。”
初澄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