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她这位好父亲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
“如今,你回京,已经是出阁的年纪了。”停顿几秒,“可有中意的俏郎君了?”
打探的目光盯着初澄。
初澄拿出小女儿的娇羞,“这些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让女儿自己做主的。”嘴上虽然这么说,又带着几分欲言还止。
宋德忠缓缓引导,“听你娘说,你与定北侯世子......”
没说完的话,引起人无限遐想。
初澄一下子就明白他在套她的话,也上了她的钩。
玉指摇摆,“没有没有,我与世子清清白白,只是有一两次接触罢了,世子那种身份,哪是我能乱想的。”
初澄抑制住心中的激动,祈求快点上钩。
宋德忠一听有戏,“与父亲说说,你与世子什么时候认识,怎认识的?父亲也好帮帮你。”
等到了!
初澄假装犹豫,翕动嘴唇,还是说了出来,“我与世子相识是个偶然......”
“昨日世子又救了我,内心自是十分感激的......”
初澄自不会全说真话,刚刚讲的是自己细心编好的故事。半真半假,才能让人分不出是真是假,取得人的信任。
宋德忠基本是信了,一方面是初澄说的样子不像是假话,另一方面觉得初澄没有必要,毕竟她没半点好处。
算计之话出口,“澄儿,世子是个很好的男儿,若是你能得他青睐,以后的日子,也不用愁了。”
眯了眯眼,打量了初澄一圈,“前几日,盐运使王大人与我说过几句。”
初澄心里一惊,王斯?
“好孩子,你是个有福气的。”
冷汗从背后冒出,脑子里乱作一团,想好的说辞已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得隐晦,但都心知肚明。
想起朝堂之上的话,侧身对初澄说道,“世子救了你,该谢,不过...抓紧时间。”
初澄装作不解,想得知缘由。
“世子刚接到去渝州治理水患的圣谕,即日启程。”
......
从书房走出,初澄心里有了盘算。
今日一谈,宋家多是信以为她与世子大有可能,想通过她与定北侯府扯上点关系。
这样,她以后行动就方便了很多,不会再被怀疑,做什么事也有了正大光明的挡箭牌。
但又想到王斯,初澄攥起拳头,不知道他们在算计什么,但是若想摆脱王家,那还必须得攀上容允这个高枝了。
兴许,这宋家还能助她一臂之力。帮帮她嫁入定北侯府。
宋府官位是不高,她要想以正妻的身份嫁入确实有困难。
但两次救命之恩,若是容允能站在她这一面,那就不一定不成了。
大不了,事成之后,再与容允和离。
想到这,心情都好了许多。
容允离京迫在眉睫,还不知什么时候归来。她需要在他离开之前,再做些什么。
****
下午无事,初澄决定去神医那里走一遭。
从房中小心取出用手帕包着的往生花。
打开一瞧,这花竟然没有枯萎。
实在是稀奇。连初澄这个重生过的都没有听过。
带着这花打算换解药。
去之前买了糕点拎着。
她还记得那个叫阿净的少年,甚是惹人喜欢,上次他招待她,她再去理应送点心意。
这次去就已经是轻车熟路,比上次快了很多。
还是不少人,初澄直接走到上次那个棚子里,叫阿净的少年果然在这里。
阿净低着头撵着草药,旁边还在煎着不知是什么的药。
少年一心两用,竟也没出岔子。
浓厚的草药味钻进初澄鼻子里,说实话,初澄并不喜这个味道,上辈子初澄全是泡在这个味道里面。
感受到前面来人,阿净抬头,见到是初澄,惊喜的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少年的笑容太有感染力,初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来看看是谁家的小少年这么厉害啊。会的还真不少呢。”
阿净给初澄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弟弟。忍不住像逗着宠着。
阿净却拧了眉头,“谁是小少年。”目光扫了初澄一个遍,“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
“更何况,你还没有我高呢。”语气中很容易察觉的少年细微的骄傲,还直起身来,证明自己真的比初澄高。
“你多大?”初澄觉得这小孩真好玩。
“十六。”
竟和初澄一样大。
有点惊讶,也许是少年眉目过于清秀,初澄以为他才十三四岁。
阿净见初澄的样子,轻哼一声,“你是来要解药的吧,我一猜便能猜到,我给你却找师父。”
少年经过初澄,只看背影,竟已经像一位快弱冠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