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嗖嗖嗖——
几波密集的箭雨落下,瞬间将活动在阵前的敌军骑兵覆盖,不少的牧民战士身中数箭摔落马背,也有的则是负伤逃走,就连马匹也伤了不少,牧民的几个头目纷纷大惊失色,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汉部落的弓箭,没想到居然能射的那么远,着实吓了他们一跳。
刚才的几个头目不是没试过用抛射的方法攻击湖面,但是因为距离过远的关系,他们始终未能如愿,现在突然遭到汉部落的反击,让大多数人都开始畏惧不前,只保持一定的距离在外围放冷箭攻击,不过基本上没什么效果。
后面的血屠一看这情况,心里瞬间有了底,对这一战更有信心了,连忙催促弓兵利用这个空挡登陆,上千人分成两拨,很快就来到了岸上的盾墙保护之中。
“前进百步,列圆阵御敌!”终于来到岸上的血屠身披一身银白的鳞甲,大声的开始下达命令,跟在他身边的旗手和司号员也立刻向全军传达了他的命令,两千人的军阵开始像严密的机器般变换形态。
先头的盾兵开始快速向前推进,枪兵也紧随其后,刚刚上岸的弓弩手则是列成方队站在盾墙中间,两翼的盾兵则是向后收缩,最终将盾墙变成一个圆圈,把弓兵牢牢的保护在中间。
冒顿手下的几个头目开始暗自着急,汉部落这种防守严密的阵型让他们感到无从下口,这和他们平时经历的追杀和被追杀完全不同,敌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他们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不过他们不动不代表汉部落不动,血屠十分清楚罗冲的战略目的,那就是尽可能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他们不是来防御的,而是来进攻搞破坏的,所以血屠很快就下达了上岸后的第二个命令。
“弓兵轮射前进,枪盾兵缓步前移,大戟兵举火。”
新的命令下达,负责背负桐油和火把的大戟兵开始准备火攻用具,枪盾兵组成的防御圈开始向内陆方向缓慢移动,逐步压向敌人的营地。
被重重保护起来的弓兵则是自动分为几个波次,轮番向周围的敌军目标进行射击,第一波次射完后便开始停在原地安装新的弩箭,第二波次越过第一波次继续射击,如此往复交替进行,使得汉部落的圆阵中箭如涌泉,靠近之敌无不身中数箭坠马而下。
嗖嗖嗖——
弩矢连绵不绝的抛射而出,给冒顿手下的骑兵造成很多的伤亡,他们不敢轻易靠近,也不愿轻易离去,让汉部落毫无阻碍的冲进自己的营地。
这些骑兵大多身穿毛毡制作的衣服,又或是直接赤膊上阵,少数身穿皮甲的头目在汉部落铁箭的攻击下依然伤亡惨重,他们骑着马匹不停的围着汉部落的圆阵转圈,但也不敢靠的太近,只能用同样的抛射延缓汉部落前进的速度,可是狼牙箭和少量青铜箭对于装备大盾和铁甲的汉部落来说几乎毫无作用,这是一场不对称的战争。
眼看着汉部落离营地越来越近,有的敌人开始受不了了,自家的帐篷就在身后,这个时候想要搬走已经来不及了,手中的弓箭对汉部落几乎没什么作用,让他们又想起了最开始用的投矛。
有人故技重施,再次从远处加速向汉部落的圆阵冲来,想要飞奔至三十米的时候再将投矛抛出,但此时的情况已经和开始不同,刚才汉部落弓兵没登岸时,枪盾兵只能被动防守,无法做出有效的攻击,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位于圆阵中央的弓兵加入后已经使军阵具有了远射能力,因此在对方的投矛者才刚冲到五十米左右时,便遭到了弓兵的集火打击,几十支弩矢如飞蝗般密集的覆盖过去,瞬间将那些勇敢的投矛者射成了刺猬。
身中数箭的马匹受惊乱跑起来,有的直接冲向了圆阵,也当场被枪兵七米半的长枪扎死,根本无法靠近盾墙半步。
就在圆阵推进到距离营地只有二百米左右的距离时,圆阵里的大戟兵也点好了火把,准备好了火攻用的桐油等物,然后纷纷喊起了报告来。
“报告,火把准备完毕。”
“报告,桐油准备完毕。”
“报告,毡条准备完毕。”
一声声的汇报声传了过来,让血屠精神一阵,看着不远处一个个的白色帐篷,马上大喊道,“上火箭,各自瞄准帐篷抛射。”
“是!准备火箭。”
大戟兵快速的用竹镊子从竹筒中夹出被桐油浸湿的羊毛毡条,然后帮助弓兵缠绕在弩矢之上,等一个波次全都装好之后,旁边负责举火的戟兵才依次为他们点燃弩矢,弓兵各自寻找射程之内的帐篷毡房等草原建筑,快速的瞄准目标扣动扳机。
嗖嗖嗖嗖——
一阵明晃晃的火光拖曳着黑烟,在无数牧民惊恐绝望的目光中飞向他们的帐篷和毡房,用羊毛压制的毛毡帐篷见火就着,在晨风的帮助下,只是几十秒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个的大火球,将刚刚露白的天空照的再次为之一暗。
数不清的牧民小孩和妇女惊恐的从冒火的帐篷里钻出来,他们的哭喊声和咒骂声响作一团,还有的牧民战士看到如此情景,也连忙脱离队伍寻找自己的家人,将他们的孩子和女人提上马背,然后赶到自家的畜栏将牲畜放出,家已经没了,牲畜便是他们唯一的财产,现在只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