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拿更重的武器,冒顿的骑兵就是如此。
他们没有汉部落的草漆,做不出汉部落的牛皮扎甲,但是用普通的生牛皮做成衣服,也是能够当作铠甲使用的,一层不够就用两层,甚至他还学着汉部落重骑兵的头盔和面具,用生牛皮缝制成桶状的头盔装备给自己的骑兵,全身上下只露出两只眼睛,重骑兵全部丢弃弓箭,以长矛和投枪作为武器。
这样的防御能力对于草原上的其他部落来说,简直就是变态,由于草原上的游牧部落不擅长冶炼金属,所以他们使用的箭矢安装的都是骨头和石头做成的箭头,这样的箭头对冒顿的重甲骑兵来说根本没什么卵用,两层生牛皮做成的板甲足以抵挡这样的箭矢攻击,而重骑兵掷出的投枪和长矛却不是他们能够抵挡的。
当然这样的重甲骑兵冒顿也没有多少,人数最多只有五百人,被他当作精锐中的精锐,但就是这么点重骑兵,往往一个回合的冲杀就能把敌人杀的溃不成军。
冒顿就靠着一手重骑兵,一手白盐的政策,在草原上迅速崛起,收了一班愿意臣服于自己的部落为手下,用大量的白盐拉拢住他们,打仗的时候就拿这些小弟的轻骑当炮灰,等打的差不多了,再把自己的重骑兵派出去碾死敌人,最后抢到的牲畜,人口,全都给自己的小弟们分了,于是小弟们就更加忠心的围拢在冒顿的身边。
仅仅半年的时间,冒顿能够掌控的势力就达到了十二万人口,控弦持弓者万八千人,成了草原东南部的一霸。
但也有不鸟冒顿的胆大者,比如和汉部落关系较好的中部草原苏日图的部落,当初在游伏领着重骑兵截杀雪原狼的时候,还让苏日图的部落出过人帮他们守护商队。
苏日图虽然没有冒顿的青铜马镫,但是他却另辟蹊径,自己用骨头竹子等物做出了自己的马镫,比如在一根竹管中穿入麻绳吊在马背两侧当作马镫使用,这样的马镫虽然容易坏,不禁用,但制作容易,造价低廉,哪怕用一回就扔他都用的起。
再加上这家伙之前从汉部落买了些马车,竟然也学着汉部落的车阵玩起防守战来,当然这点车肯定是不够的,但奈何冒顿在草原上现在是人心尽失,有很多被他劫掠过的残部都投奔了苏日图,以及一些没有信心能够挡住冒顿进攻的部落,也跟风加入了苏日图的阵营。
他们把从汉部落买来的车辆集合起来使用,又用鹿角和木栅栏做了防御工事,再按照苏日图的法子制作了一些简易马镫,也组建出了一支数百人的“重骑兵”队伍,只不过在质量上还和冒顿有一定距离,但依然挡住了冒顿的工事,在草原中部挡住了冒顿北伐统一草原的进程。
不过苏日图这边是个部落联盟,大家只是都害怕冒顿而已,因此才找到苏日图联合起来抵抗冒顿,奉他做联盟盟主,并没有像冒顿那边一样效忠,所以苏日图只能持守势,攻是不可能攻的,就这样心思各异的乌合之众,聚在一起防守还行,因为大家都怕死,谁也不敢不出力,但要是去主动攻击,先不说他们敢不敢,估计就算出兵了,稍有不顺就会四散而逃。
草原上的两大势力就这样暂时形成了诡异的稳定局面,不过冒顿手里有盐,他就掌握着主动权,丝毫不惧苏日图的顽强反抗,在他的眼里,那只不过是无谓的挣扎而已。
自己的手下忠于自己,而且自己还掌握了白盐的分配,又处于主动进攻的一方,劫掠来的好处都可以分给部下,说白了,自己掌握着实际的利益,他苏日图有什么,要啥啥没有,用不了多久,这个毫无利益瓜葛的联盟就会自行崩溃,都不用自己去打,只要等着就行了。
剩余的草原部落要么各自站队,要么离着他们两个势力远远的,谁也不参与,都躲着他们走,不过千羊部落就比较安稳了,两边都跟他不挨着,他就是一个边缘地区的小部落而已,谁都不会在意他,千羊伊犁反而更自在了,就是没有盐的日子,让人活的没劲而已。
千羊伊犁看着北边的山脉望眼欲穿,天天盼着汉部落的商队能够再次重返草原,解决这场因为白盐而发起的战争,不只是他,就连苏日图的联盟也是如此,他们反抗冒顿的代价,就是被断绝了白盐的供应,现在的鑫部落是指不上了,也不知道他们和冒顿达成了什么阴谋协议,居然一边倒的支持冒顿,所以联盟只能盼着那个连鑫部落和冒顿都不敢惹的汉部落再次出现。
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千羊伊犁连汉部落的影子都没发现,原本他正打算放弃的时候,一支奇怪的队伍却出现了,这支从北方的大山中走出来的队伍,居然打着汉部落和鑫部落两个势力的旗号,这是什么奇葩组合?!他们不时去年还打生打死的吗,今年怎么走到一起去了?
经过接触之后千羊伊犁才知道,原来是鑫部落派人去了汉部落主动求和,汉部落答应了,所以这次汉部落要派出一支使团回访鑫部落,因此才会走到了一起。
不过这些他都不关心,他只想从汉部落这里买一些白盐,但是提出这个请求之后,兽牙带领的使团却没有直接答应,他们本来就没带多少盐,这一次也不是为了到草原交易的,弄了支商队随行,也只是为了给使团提供后勤支援,以及和鑫部落算账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