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象棚里出来后,李中易继续陪着大周氏四处闲逛。
女人逛街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完全不知疲倦。
可以急行军一百多里的李中易,走得脚疼,大周氏却不知道累。
两个人正逛着,李中易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神细看,果然是他的长子李继易。
李中易仔细一想,嗯,今天是教导标的放假日,难怪李继易也来了桑家瓦子。
就在李中易不打算去见儿子的时候,忽然一个身穿大红褙子的女郎,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快步跑到李继易的身旁,笑嘻嘻的说:“大郎,看我拿的是什么?”
李继易笑道:“少吃甜食,当心牙齿烂光。”这是李中易长期挂在嘴边的话。
李中易不禁大吃了一惊,才15岁的李继易,刚刚进入教导标没几天,居然知道泡妞了?
大周氏察觉到男人死盯着前边的一个美少女,眼睛一眨不眨,她的心中不由泛上酸意。
果然是年轻漂亮的女子,更惹男人疼爱一些,不像她这种老女人,转眼间,便会凋零枯萎。
大周氏忍了又忍,李中易却一直死盯着美少女看,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甩手就走。
李中易的手被重重的甩开之后,立即醒过神,赶忙扯住大周氏的胳膊,小声解释说:“我儿子也在陪女郎逛街,这太令人吃惊了,乖,别生气啊。”
这回轮到大周氏吃惊了,她圆瞪着一双美眸,看了看李中易,又瞅了瞅李继易。
父子俩长得十分相似,不须并肩而立,就可以认出,这绝对是亲生的父子。
大周氏转动着美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噗哧。”轻笑出声。
仿如牡丹盛开的美景,令李中易赏心悦目之极。
他情不自禁的揽住了大周氏,一边轻嗅着她发间的幽香,一边凑着趣儿的小声说:“笑什么呢?”
“哼,父好色如命,子也不弱嘛。”大周氏分明是取笑李中易,当爹爹的是色鬼,儿子也有样学样的是个小色鬼。
在人前一贯端庄稳重的大周氏,突然露出轻笑薄嗔的娇俏模样,这就格外的惹人心动。
李中易搂紧了大周氏,大周氏起初没有在意,由着男人揽着她的细腰。可是,慢慢的,大周氏的粉颊莫名其妙的红了,急慌慌的想把男人推出去。
李中易知道叫她发现了异状,便嘿嘿一笑,故意凑到大周氏的耳旁,戏谑道:“怕不怕?”
“啐,没皮没脸的色坯子,坏种!”大周氏羞得耳根子发烫,史无前例的骂了粗话。
越是平时显得端庄贤淑的女人,一旦被男人勾出了本性,甚至比青楼里的伎子,还要颠狂几分。
李中易喜欢的就是这个味儿!
李中易一边和自家的女人调笑,一边朝着站在左近的带刀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当即会意,转身就朝着李继易那边缀了过去。
胳膊怎么可能扭得过大腿呢?大周氏被李中易硬拽进了看滑稽戏的包间里,台上演的是滑稽戏,包间里上演的是香艳戏。
李中易也不是急色鬼,他主要是在不断的试探着,持续性的突破大周氏的底线。
和女人之间的战争,绝对不能心急。
越是良家女子,越不容易接受在大庭广众之下,和男人亲亲我我,那显得很不庄重,也很不尊重女人的体面。
包间里,李中易也没做啥,就是将大周氏横抱在了腿上而已。
但是,这种姿势之下,李中易某些反应,大周氏不可能不知道。
“别……别乱动。”大周氏的粉颊烫得仿如高烧80度,她死死的抓住李中易的手,不许他乱动。
天地良心,李中易真的没有乱动。只不过,他的一只手托在了女人的臀下罢了。
李中易低下头,将脸紧贴着大周氏红得发紫的粉颊,亲昵的说:“放心吧,在这里,我怎么可能乱来呢?”
喜欢端着架子的女人,哪怕早就被男人吞下去N回了,也怕男人不分场合的乱来。
李中易说到做到,就这么轻轻的搂着大周氏,两手也很规矩的不动。
然而,大周氏反倒是率先吃不住劲儿了,忍无可忍的咬着李中易的耳朵,声如蚊呐,“还是回去吧?”
“戏挺好看的,看完了再回去吧?”李中易忍住偷笑的冲动,女人身子的敏感程度,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大周氏本想求男人放她下来,让她独自坐着看滑稽戏。可是,心里的火苗越烧越旺,她又犹豫了。
滑稽戏,类似于现代的群口相声,主要以讽刺和针砭时弊为主。也正因为如此,观者如潮。
李中易原本哪有心思看戏,可是,当他突然听见,台上戏子说:“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旁边另一戏子对道:“非也,满朝朱紫贵,尽是河池人。”
身为皇帝的李中易,自然有着无与伦比的政治嗅觉。他听得很清楚,这两句台词分明是在讥讽说,满朝的重臣,尽皆出于河池乡军。
从李中易当上执政王开始,一直到现在,他从来就没有搞过文字狱。
不管根本利益严重受损的士林读书人,怎么写书,写诗,写词,对他极尽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