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想趁热打铁,主动献言献策。
李琼摆了摆手说:“我家既是外戚,又是权贵,如果再和刘金山交好,岂能不招惹闲话?”
李安国虽然进步深速,毕竟从政的经验不足,李琼却也没啥可担心的。
这人呐,哪怕是政治天才,也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修炼成功的,必须要花时间去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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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李中易登基之后,开封城里的宵禁,就被无限期的解除了。
即使是时近三更天,第一甜水巷附近,依然是灯火通明,人潮涌动。
在李中易推动的重商主义之下,开封城里的小商小贩,比别的城市要多出好几十倍。
第一甜水街,这里聚集着做吃食生意的小商小贩,仿佛是后世的夜市一般,热闹非凡。
李延清坐在一座茶楼的二楼,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街对面的一所宅子,那里是少室书院山长郑从善在京城里的家。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郑从善一直早出晚归,时而城东聚会,时而城西小酌,忙得不亦乐乎。
郑从善虽然只是个没中式的举子,然而,他的名声早就在外,在京城的士里之中,颇有些影响力。
“禀寺卿,郑从善的马车已经进了街口。”就在李延清陷入到沉思之时,一名随从前来禀报了最新的情况。
李延清点了点头,吩咐道:“严密监视着,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喏。”随从接令之后,随即跑下楼去传令给各处的警政寺所属。
李延清仰起脸,嘴角噙着冷笑,郑从善的大名,早就在警政寺的黑名单上挂了号,即使李琼不下发公文,李延清也已经决定抓捕郑从善了。
按照朝廷的制度,警政寺归内阁管辖,内阁首相行文给警政寺,要求李延清抓人,这完全说的过去。
但是,警政寺只是在名义上隶属于内阁罢了,寺里的人、财和物,都由李延清直接上报给李中易决定。
内阁首相李琼不可能不知道警政寺的底细,但是,他偏偏就给警政寺下发了抓捕郑从善的公文,李延清当然明白其中意味着什么样的内涵。
“嘿嘿,好一个老谋深算的李琼啊。”李延清想着心事,又有些走神了,下意识的端起茶盏,慢慢的啜饮。
外界对警政寺的评价,可谓是深入骨髓:警政寺不过是李中易豢养的几条恶犬之一!
李延清当然这是冷嘲热讽,但他不仅不在乎,反而以此为荣。
皇上之走狗,这是政敌们对李延清的最佳夸奖,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警政寺是一个十分高效的治安机器,李延清手下人的办事效率,他完全信得过。
之所以今天要亲自出马,督阵抓捕郑从善,李延清主要是担心和缇骑司那边起了冲突。
不下十余次,警政寺这边正打算动手抓人,缇骑司那边却抢了个先手,提前把人给抓走了。
寻常的冲突也就罢了,这一次抓的可是少室书院的山长,若是再被缇骑司的人抢了个先,那他李延清的面子,往哪里搁呢?
所以,此次抓捕行动,李延清做了周密的部署。目的就一个,抢在缇骑司的前边,顺顺当当的把郑从善弄到手。
密捕抓人,颇有些讲究,既不能惊动了敌人,又要顺利撬开嘴,确实是门技术活。
不过,只要人进了警政寺,至今还没有撬不开嘴巴的先例,李延清对此颇为自信。
几乎在同一时间,坐在不远处的左子光,已经知道了李延清的所在。
他不由微微一笑,好多次了,他的消息就是比警政寺快上那么一丢丢,也就轻而易举的抢了本属于李延清的功劳。
警政寺属于帝国最高的治安机构,兼顾打击朝廷政敌的重任,而缇骑司却是专业的打击政敌的衙门,左子光不需要分心去管治安的问题。
所以,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显得格外的专业。
“提督,郑从善露面了。”
左子光得知消息后,默默的点了点头,郑从善最近跳得很欢快,是时候给他一个教训了。
按照规定,缇骑司抓捕现任官员,必须经过李中易的同意。
但是,郑从善并不是现任官员,他只是有些名望的少室山长罢了,左子光带人抓他,心理上没有任何的负担。
“嗯,不要惊动郑从善,哦,还有李延清那小子。”左子光淡淡的吩咐了下去,手下人心领神会。
两个衙门干着差不多的事务,难免会有些嫌隙,左子光自然也是明白的。
不过,左子光并不是要抢功,而是有些政敌捏在缇骑司的手里,相对更有利一些罢了。
今天,李琼给警政司的行文,左子光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内情,这也是他今晚会出现在李延清附近的根本性原因。
今晚,左子光并不想抢李延清的功劳,而是打算替他处理好善后处理收尾的事务。
以前,李延清就是左子光的部下,当左子光还是知军法司事的时候,李延清是他的副手,同知军法司事。
以左子光对李延清的了解,今晚他若是再抢了个先,李延清恐怕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