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坡村里边的邪教信徒们,绝不至于如此紧急的召集人马。
钱书德有理由相信,如果动静是来自于南坡村的对面,母乙很可能只带着少数几个心腹,悄悄的潜入山中,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中易在半道上,接到了钱书德和李勇联名发来的军报,他就着明亮的烛光,仔细的看了好几遍军报,最后得出结论:钱书德和李勇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已经把母乙唯一可以逃脱的山区通路给彻底封死了。
按照李中易批准的作战计划,为了防止母乙趁夜逃走,各部在夜间完全合围之后,一律原地挖沟垒墙摆拒马。
曾文正公曾经说过,对付流动性极强的长毛,必须打呆仗,结硬寨。
李中易如今为了一网打尽明教徒,采取的是步步为营的囚笼战术,贼子们充其量也就三千人而已,这还是计算了被无辜裹挟的平民百姓。
围剿的战场,方圆数十里地,又不是正规的阵地战,李中易也不想跑到前边去给老部下们添乱。
于是,在一千名近卫军的簇拥之下,李中易的中军大帐,扎于一座小山坡上。
从齐州出发,赶到临淄县的南坡村,李中易看过沙漏,其实总共只花了四个时辰。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看样子刻苦的训练,取得了极大的成效。
之所以行军如此的迅速,也和近卫军每人配备至少双马有关,百里奔袭只花了四个多时辰,对于多马的骑兵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天色尚黑,李中易即使手里举着单筒望远镜,也是什么都看不清楚。
李中易坐到大帐内的书案后,将前方发来的军报,再次梳理了一遍。最终,李中易得出结论,只要他的老部下们不违反军令的部署,明教那位所谓的教尊母乙,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难逃厄运。
“小兰儿,过来替爷揉揉肩,捏捏腿。”李中易冲韩湘兰勾了勾手指,把她唤到身旁。
韩湘兰其实心里明白,所谓的揉肩捏腿,不过是彻底欺负她的前奏罢了。
不过,李中易单独把韩湘兰带出来,显然是想让她多承接雨露,早早的怀上身孕。对此,韩湘兰的心里确实很有些感动。
叶晓兰已经产下一个儿子,这又怀上了身孕,如果再生个儿子出来,叶氏的小尾巴绝对会翘到天上去。
一想到至今腹中空空,膝下虚悬,韩湘兰不禁黯然神伤。
韩湘兰一边揉肩,一边埋怨她自己:“爷,奴家承欢的次数比谁都多,可是,总怀不上您的种,唉,真愁死个人了。”
李中易再强悍,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你怀孕产儿,他心里自然是舒坦的。
“我算过了,你的排卵期,应该就在这几日了。”李中易从袖口摸出一张画满了方格的纸,朝韩湘兰晃了晃。
韩湘兰好奇的探头去看,李中易却将那张纸又收回了袖内,笑眯眯的说:“小兰儿啊,不要灰心,有爷帮你,肯定会把你的肚子整大滴。”
“爷,排卵期是什么?”韩湘兰趁着李中易心情不错,大着胆子问他。
实际上,上次李中易说过一点关于排卵期的常识,韩湘兰因为事关她自己的幸福,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内。
据韩湘兰自己的理解,她如要怀上李中易的孩儿,必须在男人所说的排卵期,死缠着男人,让男人狠狠的欺负她,再把雨露完整的接收了。
天色大亮之时,远处震天响的喊杀声,将李中易从熟睡中惊醒。
韩湘兰也跟着醒了,她本以为男人会马上出帐,去看看战况如何。
谁料,李中易不慌不忙的更衣洗漱,吃罢早餐后,这才换上甲胄,骑在血杀的背上,在亲牙们的簇拥下,朝杀声最响的方向,奔驰了过去。
接近战场的时候,李中易登上一座小山包,抄起单筒望远镜,仔细的扫视了整个形势。
嗯,廖山河确实很听话,丝毫也没有冒进,稳稳的把外围的明教徒,赶进了预定的山谷。
沙盘上显示得很清楚,靠近南坡村的附近,属于盆地的山形。盆地的四周,平日里有许多小道和外面连通。
不过,如今的盆地顶部,已经被李家军的将士们,完全占领了!
李中易记得很清楚,他当时作出这种部署的时候,廖山河和何大贝都无法理解。
当时,李中易的解释,清楚明白。如果中途派兵进入各个村子去抓人,兵荒马乱的情况下,即使母乙没逃掉,也可能让明教的重要人物,趁虚逃走。
而李中易要的是,将整个明教信徒,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令众将无法理解的是,一向爱民的李中易,居然史无前例的下令:在沿途经过的所有村庄外面,堆满柴草和马粪,放火焚烧,烟雾越大越好。
如今,李中易制定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兑现之中。据斥候们的估算,已经有两千多人,被包围进了盆地。
“来人,去告诉廖山河,已经可以开始下一步动作了。”李中易放下手里的单筒望远镜,命传令官去通知廖山河。
廖山河接到军令之后,当即传下命令,“传我的将令,近卫军左三营,带上工兵铲,去把所有的水井都填了。右三营,将提前捡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