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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萧绰想狠狠的斩断那只可恶的爪子,却因为双手被绑在身后,双腿又被绸带捆缚成m型,只能气得眼眶泛红泪如泉涌,丝毫也奈何不得李中易。
就在李中易梦见周公和他下棋的时候,突然听见惊天动地的铜炮轰鸣声,他霍然惊醒,厉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很快,李云潇拍马赶到马车前,凑到窗前,小声禀道:“爷,我近卫军途径一处坞堡,其主人拒绝开门出降,小的本欲试试铜炮破门的威力,却不成想竟然打偏了。”
李中易立时来了精神,随即吩咐李云潇:“把炮营的五门铜炮都架到堡门前三百步处,等我亲去指挥发炮。”
“喏。”李云潇接令之后,拍马跑去调动炮队,李中易则在叶晓兰的服侍下,整理了一番衣冠,这才下车骑上“血杀”,在贴身牙兵牙将们的簇拥下,顺着李云潇的足迹,赶了过去。
等李中易赶到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的这座坞堡规模着实不小,墙高大约五丈,堡前的护堡沟宽达一丈,深约一丈。
堡墙之上站满了持刀拿枪的堡丁,显然是打着以武拒入的心思。地面上散布各处的箭矢,李中易一看便知,堡内养了至少过百的弓箭手。
嗯哼,难怪有胆子不听大军的号令,敢情是个扎手的硬刺猥。
只是,李中易心下颇觉奇怪,如此大的一座坞堡,他怎么没有在舆图上见过?
舆图房的人,跟着参议司一起行进,和中军的杨烈在一起,李中易一边派人去询问舆图房,一边摸着下巴盯着坞堡正门。
整个坞堡早被近卫军的将士们,围得水泄不通,堡门前,五门青铜炮一字排开。
李中易已经看出了问题所在,青铜炮的角度调得过高,稍微不留神,就会飞过堡墙,砸进堡内。
从青铜炮的制造,一直到火力实验,李中易全程参与到其中,他自然明白,眼前的这座坞堡,恰好是在进攻安喜之前,一次十分有意义的实战轰击尝试。
“炮营全体注意,现在听我指挥。刀盾手上前,掩护火炮手,所有火炮一律向前推进到距离堡门一百步处。”
既然是实战练兵,李中易索性采取给大炮上刺刀的战术,将火炮推进到堡门的近处,采取接近于直瞄的策略,先轰上几炮再看看效果如何?
就在刀盾手们护着火炮前进的当口,堡墙上忽然传来咋呼声,“放箭,快快放箭……”
“嗖嗖嗖……”密集的箭雨瓢泼射下,钻入刀盾手们高举的盾牌之上,发出咄咄的刺耳之声。
李中易颇感意外,他接过随从手里的单筒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堡墙之上的动静,很快发现,这一面堡墙上至少集中了一百多名弓箭手。
“潇松,此堡的主人太过嚣张了,把神臂弩手们派上前,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大汉族的军威。”李中易明显抱着灵猫戏鼠的态度,想要洗刷一番。
李云潇却没有戏耍的心情,一本正经的调动兵马,将李中易先护得严严实实,等腾出手来,再命神臂弩手们在火炮后面列阵。
李中易若是因为轻敌有个三长两短,李云潇全身的皮子,都不够杨烈等人剥的。
“三段击,连发九弩!”李云潇一上来就使出了狠招,目的只有一个,彻底压制住堡墙上的弓箭手。
只因,李中易的身影随着火炮的向前移动,慢慢走进了坞堡上弓弩的射程范围之内。
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李云潇压根就承受不起阵前失帅的惨痛结果。
李中易也不是没脑袋的傻大胆,他敢进入到敌人的弓箭射程以内,必有仰仗。近卫军的盾牌手们,都接受过类似罗马人乌龟阵的训练,只要李中易不自己作死,安全方面无须多虑。
“从左到右,依次开炮,连射三发。”李中易在乌龟型盾牌的护卫下,指挥着炮营的官兵们摆开了阵势和角度,然后就下达了青铜火炮第一次走上实战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