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赛花的优异表现,令李中易和李云潇这主仆二人,对她必须刮目相看。
“唉,小娘子,你看看,我手下的兵马多达万余,人是铁饭是钢,这一餐不吃,难免要饿得慌呐!”李中易有心刁难一下折赛花,看看她究竟有多聪明?
“李使君,奴家怎敢让您的部下饿肚子呢?”折赛花的妙目一转,笑嘻嘻的说,“奴家一点都不贪心,只需要粮食的三成,就已经知足了!”
李中易看懂了,折赛花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得多,三七开,这个比例无论怎么说,都交代得过去。
的确是一个明大局,懂时势,而且精通相处之道的美妞妞!
望着娇俏绝美的折赛花,李中易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么一位不露痕迹的替娘家捞便宜,却又不令人讨厌的聪慧美妞,必须早一点抱进怀中,肆意的怜惜,才不枉费了青春年少啊!
“好吧,就依小娘子所言。”李中易招手把李云潇叫到身旁,仔细的嘱咐了一番,李云潇当即答应了下来,领着一直守在折赛花身旁的画竹,去看粮食。
“奴家家中此次遭了大难,多亏使君拔刀相助,救我家于水火之中。奴家替家里的长辈谢过仁慈的使君。”折赛花大大方方的裣衽蹲身行礼,倒让李中易有些不太适应。
李中易赶紧伸手虚扶,说:“小娘子太过多礼了,在下打算回去之后,就备上厚礼,请人来府州……那个啥……”
尽管李中易说得有些含糊不清,可是。精明伶俐的折赛花依然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姓李的,坏死了!
折赛花心里哪能不明白,李中易送的自然是聘礼,请的肯定是德高望重的大媒啊!
就算折赛花一向是女汉子的习气,涉及到她本人的终身大事。依然不由得脸色泛红。略显羞涩。
李中易见了折赛花的美颊上,浮上朵朵红云,他心里不由大乐:赛花儿啊。任你狡猾似狐,在这方面和我斗嘴皮子,有你好看的!
鉴于折赛花的反应比较正常,李中易有理由相信,折从阮应该已经向她交了底。
只要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接下来有关分赃的事情,就很好商量了。
折赛花强忍住羞意,小声说:“使君,娘爹和夫祖毕竟养育了我一场,替家里做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您不会怪奴家吧?”
李中易心中大乐,折赛花小嘴里所说的使君二字。配合上羞怯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唤他作夫君嘛!
嘿嘿,傲娇的小娘子,等你入了洞房,就知道啥叫夫君了!
李中易已经想歪了。脸上却一本正经的说:“哪能呢?小娘子顾念家族养育之恩,实在可敬,在下也是感佩之极。”
折赛花转动着眼珠子,忽然提醒说:“拓拔老贼的手头,还有数万精兵,不知李使君打算如何应对?”
李中易心里明白,折赛花恐怕是想向他献计,故意找的这么个理由来说事。
“不知小娘子有何高见,在下洗耳恭听。”李中易不动声色的把球又踢回到了折赛花的脚下。
“使君,自从城下大败之后,拓拔老贼已成哀兵。与其让将士们流血拼杀,不如暂且退而守城,待拓拔老贼挫了锐气,咱们再合兵一处,一路追杀下去,定可收得奇效。”折赛花此话,显然是在替李家军做打算了。
李中易心里很领情,表面上却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问她:“杨家军还未消灭,夏州军又扑了过来,万一他们两家合在一处,虚晃一枪,不攻府州,反而杀入盐州,那可不太好办啊?”
折赛花也许是看透了李中易成心考较的心思,眨了眨眼说:“奴家以前听说,盐州虽属朔方观察处置使管辖,却一直不怎么听命于使君?”
李中易何许人也,自然听得明白折赛花的潜台词,那就是:既然盐州刺史孙某一直不听调遣,不如借了拓拔家的手,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小娘子,外患和内斗,绝不可同日而语。”李中易挑起眉心,平静的说,“那孙某不听调遣,朝廷自有法度予以惩戒。在下身为朔方观察处置使,守土有责,怎可任由党项蛮子涂炭我大汉的子民呢?”
也许是察觉到李中易很有些生气,折赛花忽然展颜一笑,说:“奴家果然没有看错使君,您说的一点没错,我大汉的内部事务,自应内部解决,何须借助于外敌之后呢?”
李中易明知道折赛花是在反试探,心里依然有些窝火,不择手段,那针对是只能是外敌。
在高丽的时候,李中易可以坑杀掉数万倭军的精锐,却不会眨一下眼睛。在灵州的时候,李中易暗中唆使党项的奴隶们,把长老和族长们几乎屠杀一空,他也没有丝毫的心理包袱。
可是,坐视拓拔彝殷侵门踏户,戕害盐州的老百姓,这么龌龊的事情,他李某人绝不可能答应。
“小娘子,我李某自认不算什么好人,可是,民族大义却是绝不容含糊的。”李中易冷冷的训斥折赛花,“从今往后,此等玩笑话休要再提,知道么?”
李中易端出夫君的硬架子,倒让折赛花很有些不太适应,她喘了口气,柔声说:“奴家也知道民族大义的,以后再不敢乱言了。”
借着民族大义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