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帅,老夫琢磨了很久,始终没有想明白,这夏州的城门如何攻破?”折从阮看似随意的问李中易。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折公,等到了三更天,您自然也就知道了,请恕下官暂时卖个关子。”
折从阮始终不相信,坚不可摧的夏州城,会在一夜之间被攻破,更何况,夏州城中还有超过一万多名拓拔家的心腹兵马。
坚城,搭配上的精锐的勇士,即使是折从阮想破了脑壳,也只能望城兴叹,无可奈何!
刚过二更天不久,左子光命人来报告李中易:“西门已经准备就绪,正在等待东门那边的消息。”
李中易惬意的喝了口热水,嘴角微微一翘,信口说:“大事定矣!”
折从阮依然是一头雾水,大事已定,凭什么定呢?
李中易明知道折从阮很想知道其中的内幕,却故意继续卖关子,有些事情,陡然间爆发的震撼力,绝对比提早知道,要强烈得多!
话句话说,李中易就是想让折从阮知道知道,战争,尤其是攻城战的内容,从此有了新常态!
三更天的时候,东门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由于夏州的党项人太过自信,装在棺材内的炸*药,已经顺利的埋进了城门洞的下边。
李中易轻笑了两声,吩咐一声:“开始!”折从阮心想,大战,终于要开场了。
就在李中易想轻装出帐的时候,却被李云潇抬手拦住了去路,李云潇小声提醒说:“弩矢不长眼睛,您如果不穿上铠甲,就只能从小的尸体上面跨过去。”
李中易一阵头疼,面对李云潇坚定的眼神,他只能无奈的换上了厚实的明光铠。
折从阮有趣的望着,李中易和李云潇这对主仆,他心想,如果这里是折家的大帐,马五哥那个老货,也肯定会逼着他换上铠甲吧?
在李云潇率领的牙兵营的护卫之下,李中易和折从阮骑着战马,并肩出现在夏州的西门外。
凛冽的寒风中,灵州军的将士们,屏息肃立于阵前,等待着他们的统帅下达进攻的命令。
眼尖的马五哥忽然发觉,黑暗之中的城门洞内,隐约有一道刺目的光线,迅速的向夏州城墙那边接近。
那是什么?马五哥狐疑的盯着那道光线,皱紧眉头,想破脑袋,始终没想明白,那究竟是什么东东?
突然,在夜空之中,传来了一声尖锐的野狼的嚎叫声,折从阮惊讶的发现,围在他身边的人,包括李中易在内,全都抬起手臂,死死捂住双耳。
这是要干啥呢?
就在折从阮迟疑不定的时候,漆黑的夜空之中,突然传出剧烈的爆炸声,“轰隆!”地动山摇,震耳欲聋,以至于,折从阮的两耳,被震得发麻,嗡嗡作响。
骑在马上的马五哥,一个没留神,竟然没有控制住胯下的战马,差点被抓狂的战马给甩下马背。
这时,折从阮看得很清楚,冲天的火光映射下,原本坚不可摧的夏州城墙,整个的被掀上了半空之中。
“啪!”一颗飞来的小石子恰好砸中了折从阮的交脚幞头之上,促不及防之下,这位老太公疼得椎心刺骨,如果不是马五哥眼明手快,差一点要栽下马去。
“工程营听令,随我铲平障碍物!”剧烈爆炸的余威过后,在左子光的命令声中,提前做好了准备的灵州军工程营的官兵们,将手里的铁锄铁锹之类的工具,抗在肩头,快步冲向了已经残破不堪,门户大开的夏州西门。
不大的工夫,远处的夏州东门,也紧跟着传来了剧烈的爆炸声。
直到此时此刻,折从阮才从耳鸣目眩的窘境之中脱离出来,他深切的意识到,如此大的动静,李中易这小子居然没有事先予以提醒,显然是想给他一个极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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