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不在于公交车死了了那么多人,倒是幕后的凶手极端神秘强悍,连特种作战部队都干袭击?
“抵达目标位置之前所遭到的攻击和昨天发生的两起案件,可以视为同一势力所为,也就是5.19大案的幕后真凶。”周芳华定了定心神,面红耳赤地理了一下刘海:“所以,南飞,你必须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详细解释一下你的判断,以供专案组进一步分析。”
啰嗦!难道女人都这个样子吗?现在是专案组指挥破案,我不过是个保安而已,退一万步而言,若知道谁是幕后真凶还需要专案组干嘛!楚南飞没有应答,而是缓步走到玻璃罩子前面,再次凝神观看里面的玉匣。
“你倒是说话啊!”周芳华有些沉不住气,明知道
案子跟魔羅族相关,但目前只有一个物证,其他线索也都纷乱无序,该从哪里查起?
楚南飞收回目光,轻轻叹息一下:“我是为专案组的安全着想,庞大的专家组势必影响破案的效率,也为我们的行动增添了不必要的麻烦,请总指挥同志甚重考虑一下。”
黄骅十分为难地扫视一眼各位专家,这些人都是从省里甚至京畿派来的资深专家,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能耐,把谁辞退了?最关键的是他谁都惹不起!
“楚南飞同志说的对,我建议每个专家组的组长留下来,其他人可以作为支援,随时待命,怎么样?”周芳华与楚南飞的看法相同,预感到这次调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既然南飞提出这个要求,一定有某方面的考量,应该听取。否则就会重蹈深渊科考的覆辙。
深渊科考队一共16名专家,最后只有周芳华和高格明两人幸存!
法医学专家陈鑫城瞪着血红的眼睛,脸上挂着悲伤和疲惫。法医专家组遭到了敌人二次攻击,他的助手
不幸牺牲,而他也受了轻伤。此刻怒气冲冲地瞪一眼楚南飞:“专家组是经过省里甚至公安部任命的,你无权驱离甚至解散!”
所有人都纷纷点头议论纷纷,周芳华、高格明和黄骅尴尬以极:老陈说的没错!无论有多庞大的专家组,都是为了破案,而楚南飞的任务是保护他们——只是保护,没有任何行政权利,甚至参与破案的权利。
很多人都怀疑楚南飞是否没有资格参加今天的现场会,更没有能力破案。
他只是一个当兵的。
一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当兵的。
楚南飞仰头看了一眼陈鑫城,嘴角微翘:“陈博士,您是法医专家。我想问一个问题,昨天晚上您在帐篷里遭到了不明攻击,您的助手不幸牺牲,您也受了轻伤,从法医的角度看,您助手遭到了什么样的攻击?凶手是如何潜入帐篷攻击的?是使用什么武器攻击的?攻击的手法与白玉古镇派出所袭警案子是否相同?有什么区别?”
陈鑫城怒气冲冲地冷哼一声:“凶手当然是偷袭成功的,使用的是带有双刃的匕首,从伤口的深度和角度看力量十分强大,一击毙命。”
“您在现场,难道没有看到凶手?”
“我正专注公共汽车内的情况,淬不及防!”
“您的意思是没有看到凶手,甚至连影子都没看到?”
“当然看到了,是一个瘦得跟影子一样的人!”
“您确定是人?”
陈鑫城不禁怒容满面:“够了,胡闹!”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法医组的陈博士可是火爆脾气,估计被那个当兵的给惹怒了,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楚南飞扫了一眼那些专家脸上不经意的冷笑,心里感觉一阵不舒服,摇摇头:“第一,您不确定凶手是不是人,第二,您不确定凶器是不是双刃匕首,第三,甚至您不确定凶手是怎么杀死的您助手,虽然您在现场。实际上,从帐篷后面的裂痕来看,凶手是用手撕开的帆布潜入里面的,杀人武器不是什么双刃匕首
,而是手——当然不是普通人的手,而是进化了的魔羅战士的手,因为您助手的伤看似是不致命的背部,但其身体内部已经全部被震碎,您之所以只是受伤,是因为当时您拿了一支强光手电。”
所有人真的屏住了呼吸,陈鑫城奇怪地看着楚南飞一言不发。
“之所以你不确定凶手是不是人,是因为当手电照在对手的脸上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与公交汽车里的人相仿,但那是死人的脸。”楚南飞顿了一下:“白玉古镇派出所预警死亡也如出一辙,看似被匕首所伤实则是手,所以可以断定两起案子是同一人所为。刑侦组组长同志,你有没有想过这点?”
刑侦组组长何平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刑警,也是黄骅的老师,此刻正若有所思。
“南飞同志,杀害狱警的是林猛,也是5.19大案的第一目击证人和幸存者。”何大正走出来解释道。
楚南飞点点头:“这就是本案的蹊跷之处,你们一
定把林猛当成了第一嫌疑人,一个在第一时间报警却被捕入狱的人,一个本来没有任何瓜葛却杀死了狱警逃跑的人,一个冲破武警重重把守对帐篷内的专家进行攻击的人——难道你们没有发现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控制事态发展吗?”
何大正一愣:“以上这些刑侦组都开会讨论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