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直又有些咋咋呼呼的,让人觉得脾气大,很不好相处。
小可刚来的时候没少在姜遥浅面前偷偷吐槽刘娜,觉得她老是无缘无故地针对姜遥浅,针对自己。
结果转眼没几天,她们的关系竟然已经这么亲密了。
姜遥浅有时候觉得人与人的关系真是复杂而又浅薄。
在微妙的目光与刺耳的噪音中硬撑了一个小时,姜遥浅终于发了个短信给尤峰,告诉他她先回去了。
尤峰看到信息,扫过来一眼,目露了解,然后又低头快速打字,让她路上注意安全,很风趣地说可怜他还得继续坚守,外加一个哭泣的表情。
姜遥浅没想到尤峰还有这一面,笑了一下,回:加油!组织需要你!
然后干脆利落地临阵脱逃。
果然啊,真不乐意的就不该硬去勉强,别人在放松享受,你却像是在忍受折磨。
是不是很显矫情?
到家的时候,推开门就听到孙小光在卫生间打电话的声音。
“赵瘸子怎么会跟那女的混在一起?这两个人八竿子也打不着啊。”
“我没管,我不就问问嘛,哥,他们到底怎么认识的啊?”
“操,这他妈都能遇着?这两个人上辈子是一对吧。”
一个二流子,一个神经病。
“我操他祖宗,这个逼货,他肯定是故意的,哥,我找人去收拾他,老子一直忍着他呢。”
孙小光带罗梅去解遇那个酒吧的时候,碰上过赵雷强,他竟然当着孙小光的面就调戏起罗梅。
要不是那次赵哥不住地给他们陪酒道歉,他准跟他没完。
不知道电话里解遇说了什么,孙小光沉默了。
然后是哗啦啦的水声。
姜遥浅闻到一股中草药的味道,猜测应该是罗梅在泡药浴。
她快要出小月子了。
房间里有些安静,似乎能感觉到那股沉抑,姜遥浅站着没走动。
一会儿,不知道里面在干嘛,罗梅笑了好几声,然后卫生间的门就被打开。
罗梅裹在一条大毛毯里,就露出一张脸,被孙小光抱了出来。
“哎?姐,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孙小光脸上湿漉漉的还滴着水珠,看着还是那副油滑没皮没脸的样子。
“嗯,公司聚餐。”
她猜解遇应该不会提到在酒吧遇到她的事,她当然也不会提。
“你们公司还挺好的啊。”
孙小光笑嘻嘻地说了一句。
门框有点窄,他横抱着罗梅进了房间。
“姐,我关门了啊,梅子光着呢。”
姜遥浅立刻看到罗梅红了脸,隔着毛毯就去掐孙小光。
孙小光扭着腰“哎呦”“哎呦”地躲,门也被关上。
明明是很简单很简单的场景,却突然狠狠戳动了姜遥浅。
如果,如果......
如果能有如果。
他们是不是也会是这样。
平凡而幸福。
她曾经那么坚信,又那么向往。
这个晚上,姜遥浅坐在窗前认真地剪掉指甲,剪得光秃秃的,然后吹了很久很久很久的风。
她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自己的心绪。
让神思飘离在外,再来剖开肉·体,寸寸分割,揣摩观察。
她需要时常自省,这样才能压住生来脾气。
问问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错了。
她是不是真的不应该这么犟。
......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几点,姜遥浅听到敲门声,好像是罗梅在叫她,然后不一会又听到手机在不停地响。
她想动,结果发现肢体不受控制,眼皮也抬不起来,很沉又很累。
又挣扎一会,姜遥浅就放弃了,随它沉入了浓重黑暗中。
“姐,浅浅姐。”
是罗梅的声音。
额头一阵冰凉,姜遥浅被刺激得浑身一哆嗦,眼皮还很沉。
她努力睁了睁眼,眼前直转又模糊,根本看不清人,嗓子呼隆呼隆地发出了一点声音。
“要去医院。”
她又听到一道声音,昏昏沉沉的,竟然一时听不出是谁。
陷入昏迷前,姜遥浅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应该是生病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了,手一动,传来一点刺痛。
她听到护士正在训人。
“你是怎么做男朋友的,她都快烧到四十度了,挂着水呢,你还靠这睡大觉。”
姜遥浅微微睁开眼,就看到暴躁到直揉眉心的解遇。
“说了,我不是她男朋友。”
“不是你把她抱过来的吗?不是女朋友就能不负责了?这药水差一点就挂完了,回血了怎么办?”
这位年轻的小护士看解遇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徒有其表的渣男。
话音刚落,一阵闹钟铃声响起。
解遇拿起手机举过去,差一点怼到小护士的鼻子上。
“能听到吗?”
他连眼皮上都透着脾气与刻薄:“很荣幸,我竟然长了一个脑子。”
小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