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好了,你可别吃了,再吃就变小胖猪了。”
大宝儿委屈巴巴地点头,窝在殊丽身上像个小火炉。
殊丽也没推开她,就那么端着骨瓷碗勺喝粥。
撤下餐盘后,殊丽想起大宝儿口中那个蓝衣女子,询问道:“陛下可知,大理寺有个女捕快?”
陈述白略一思忖,“你说的是关婉韵吧,她是去年年底从扬州卫所调过来的,是个办案能力极强的人,为何问起她?”
没等殊丽回答,大宝儿仰着小脸一五一十地讲述起了起因。
陈述白眯眸,当即叫人去查,没到半个时辰,侍卫长就将关婉韵的音尘带到了帝后面前。
看完她的身世,陈述白笃定她就是冯姬失散多年的妹妹,如今有了自保和生存的实力,来皇城寻亲了?可为何没有当街相认?
莫不是嫌弃冯姬做了宦官,辱了家族?但他们兄妹,已没有其他亲人了。
与此同时,大理寺公廨中,冯姬正在跟大理寺卿用茶。
无事不登三宝殿,大理寺卿卖给了冯姬这个情面,将关婉韵的情况如实讲了出来。
经过交谈,冯姬更确定那女子就是自己的亲妹妹,那为何没与他相认?
与天子有了同样的疑惑,冯姬很担心,妹妹是接受不了自己兄长成为阉人的事实。
心口闷得慌,他饮口凉透的茶,抱拳道:“多有叨扰,改日咱家在宫外设局,还请大人赏个脸。”
如今的冯姬在仕途上可谓扶摇直上,大理寺卿笑着还礼:“一定到场。”
从公廨出来,沿着长满冬青的长街上漫步,冯姬想起幼时鼓励妹妹的话——
“咱们家虽破了,但是咱们也要像冬青一样顽强生长,不畏严寒,小韵儿可记住了?”
小韵儿记住了,并且成为了雷厉风行的女捕快,却唯独“忘记”了哥哥吗?
正惆怅着,巷子角忽然出现一道人影,乍一看,冯姬还以为是关婉韵,可仔细一看,心脏一抽。
那人与关婉韵的穿衣打扮很像,却是他心心念念后忍痛割舍的女子。
骆岚雯,她回来了,而她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男子......
当晚,陈述白在坤宁宫宿下,夜里得知消息,骆岚雯入京了,住进了仪宁公主府。
时隔一年半,怎会突然回来?
对此,殊丽也极为纳闷,莫非真的是念着冯姬不愿放手?
直到次日一早,才从入宫请安的陈呦鸣口中得知,她是和未婚夫一同回来的,想要在京城宴请一批旧友,之后就回金陵成亲。
殊丽感慨万千,都不知要不要将此事告知给冯姬。
“冯姬收到请帖了。”陈呦鸣捏着大宝儿的脸蛋,如实说道。
殊丽坐下来,手臂杵在桌沿,“那男子是什么人?”
“金陵那边的武将,挺有作为的,很早之前就跟老国公求娶过岚雯,但她没有答应。”
可叹冯姬与心上人无法终成眷属,还要看着心上人出嫁。不过,除去感慨,殊丽细细思来,疑惑道:“为何不是先成亲,再来宴请朋友呢?”
陈呦鸣松开被捏红脸的大宝儿,又替她揉了揉,“谁知道呢,或是赶巧途径京城,就顺道来了。”
殊丽感觉怪怪的,可要说骆岚雯在演戏,又觉得不太实际,毕竟谁会冒着有损名声的风险,去刺激一个坚决拒绝过自己的男子......
夜里,殊丽窝在陈述白怀里,打着商量:“陛下可还记得,咱们当初的心愿?”
陈述白吻着她的唇,没空去想别的,长指勾住她的衽带,语气浑浊道:“白头到老?”
“不是这个。”殊丽平躺在锦衾上,抱住上方人的脑袋,主动送了上去,气息很快凌乱,
“是帮一帮冯姬和骆岚雯,太苦的一对了。”
陈述白手臂绷起青筋,“骆岚雯不都快成亲了,喜帖都发到御书房了。”
殊丽微启檀口,慵懒柔娆,腰肢扭摆起伏着,“我觉得有诈。”
“真要有诈,那就是余情未了。”
“所以我想调查,陛下依不依?”
“我有不依你的事?”
陈述白撑起右手手臂,汗滴从额角流淌而下,滴落在殊丽的锁骨上,附身吻了下她的额头,“放手去查吧,出了问题,有为夫担着。”
纵容又温柔的话语,令殊丽感到阵阵心暖,她撑起身子,咬了咬他的下颔,笑道:“谢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