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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交换中2(2 / 3)


讶然:“主子,您自打进了东宫,便不爱那些素净的颜色了呀。”

温亭晚又将面前几身衣裙扫了一遍,绣金描花,秾丽华美,无一不精致得令人惊叹,穿上在人群中定扎眼得紧。

她盼得就是如此,最好让太子一眼便能瞧见她。

可现下她又蓦地嫌弃起来,不理解先前自己是如何想的,这颜色花花绿绿,还繁重琐碎,斗艳求偶的雄孔雀似的,哪里好看了。

她叹了一声,挡了宫人为她上妆的手,亲自去内殿那偌大的黄梨木雕花衣橱中挑选。

待温亭晚穿戴完,赶到坤德殿时,比平日迟了小半个时辰。

她候在殿门外,没一会儿,就见庄姑姑缓步而出,低身施了一礼,开口便是:“太子妃,您怎么来了?”

这话听着不怎么爽利,好像她不该来似的,倒也是,皇后宫里的人例来不怎么欢迎她。

“前几日,本宫身子不适,如今好了些,便想着来同母后请安。”

庄姑姑垂首站在高她一级的阶上,腰背直挺,丝毫不见恭卑:“太子妃来得不巧,皇后娘娘如今正与沈三姑娘叙话呢。”

沈三姑娘,沈云霓?

还真是冤家路窄。

皇后不喜温亭晚一事,宫中皆知。要说其中缘由,这安国公三女沈云霓定脱不了关系。

当初陛下为太子择选太子妃,沈云霓作为皇后的亲外甥女,温良贤淑,知书达礼,又自小与太子殿下青梅竹马,无疑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选。

宫里都传,若没有她温亭晚横插一脚,如今站在太子身边,与太子伉俪情深的定是沈三姑娘。

那些个替沈云霓愤愤不平的,都在心里给温亭晚定了个“鸠占鹊巢”的罪名。

温亭晚倒没在意沈云霓,只觉庄姑姑这话有些耳熟。依稀是与太子大婚后不久,有一回她来皇后宫中请安,那时的情景与当下如出一辙。

庄姑姑说了类似的话,并没有请她入殿的意思,却也不赶她走。

她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明知皇后是刻意磋磨,仍不想让太子以为她无礼,乖乖在殿外候了大半个时辰。

正值隆冬时节。

三九天的风刀子一般猎猎在耳边呼啸,钻心刺骨,直往裘衣的缝隙里钻,来往宫人匆匆而过,皆视她如无物,她冻得手脚冰凉,几乎失去知觉。

可笑的是,最后她却连皇后的面都没见着,在昏过去前被三言两语打发了回去,夜里便起了高热。整整烧了两日才勉强退下来。

其间,不曾来人问询过一句。

从前忆起这些,她都不免心生酸涩,然今日她细细揣摩着往事,更像是在瞧另一个人。

执拗而愚蠢。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那时她不顾身子也要候在原地,究竟图些什么。

是皇后的喜爱还是太子的青眼?

温亭晚扬唇,露出一丝得体的笑:“沈三姑娘难得进宫,想必有不少体己话想与母后说,既是如此,本宫便不打扰了。”

庄姑姑正待看这软弱可欺的太子妃今日又会被皇后娘娘晾上多久,却只瞧见温亭晚转身的背影利落干净,不带一丝留恋。

她怔愣在原地,被打个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禀。

朝华殿早朝。

群臣就太子落水一事争论不休。

有人以谋害皇储之名上疏,奏请陛下严查此事,捉拿贼人,亦有人称其夸大其词,太子落水不过木桥年久失修所致,只需拿营造司问罪,何必劳师动众。

一时,两边皆有附和,唇枪舌战,混乱不堪。

景詹静默立于皇帝身侧,眸色深沉。

此番争论看似就落水一事各抒己见,实则暗流涌动,不欲以阴谋论定义之臣,多为四皇子和六皇子党羽。

皇帝听得头疼,在询问太子意见后,最后决定以一月为期,命大理寺彻查此事。

景詹自朝华殿出来,便有小太监上前,请他去皇后宫中。

他虽养在皇后名下,却不是皇后骨肉。

皇后育有两子,便是大皇子和二皇子,皆因先天不足,不满三岁夭折,自此再无所出。

未得册封前,景詹在一众皇子中行五,生母是六品通判之女崔才人,仙姿佚貌,颇受皇帝荣宠。虽有幸诞下龙嗣,却是个无福之人,产后崩中,未来得及看他一眼便撒手人寰。

因其聪慧机敏,学业功课上乘,亦无母家牵绊,景詹于九岁之时被皇后选中,一朝自僻静荒凉的寝宫搬至坤德殿,又于十七岁入主东宫,封为太子。

到底非亲生母子,隔了层血缘,又没自小养在手边,景詹与皇后的关系不甚亲厚。

因他政务繁忙,皇后早些年便已免了他的请安,今日叫他过去,总不会是许久未见,对他这个“儿子”念得紧吧。

不待他开口询问,那小太监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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