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谁能想到。”
殷无执深有所感:“只是可惜了那女子。”
“是啊。陈子琰摇着头,深感惋惜:“我等是无缘得见这等美人了。”
殷无执不太赞同:“我倒是觉得,这宫中亦有一个难得绝色。”
“你是说陛下……”
殷无执微微抿唇,陈子琰道:“这倒也是,她虽无权无势,可却是真真儿的被先帝捧在了心尖儿上,至今都无人敢动。”
“……”罢了。殷无执道:“你接着说文王世子。”
“对,文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赵国太子,他当年被齐王生擒,那几日恰逢赵国变故,文王篡位成功,世子一跃成为赵国太子,齐王料定,一干暗哨一定会不惜代价力保赵澄,关京所有动静也都预示着这一切。”陈子琰回忆:“那日先帝特别秘密把赵澄带到了宗庙,准备用其鲜血祭奠先祖,只等赵国兵将来临,便一网打尽,可惜没有等来营救赵澄的暗哨,反而看到了元太子。”
“难道那群士兵,连太子都不认识?”
“下令射杀之人乃齐王部下,在发觉自己杀错人之后,便自尽在了先帝面前。”陈子琰道:“先杀太子,又自尽力保齐王,后来经过查明,对太子传口谕之人也是齐王府上,此事毫无疑问,就是齐王两头谋划,设计要杀太子。”
“所以先帝便废了齐王双腿?”
“正是。”
殷无执回忆那端坐在轮椅上的齐王殿下,无奈道:“此事当真是扑朔迷离。”
“所有证据皆指向齐王,还有什么好查的。”殷无执揉了揉额头,道:“总觉得哪里不太对,那赵澄后来是如何被救走的?”
“说是挟持了宁王殿下,自己逃走的。”
“祭祖宁王也在?”
“这倒不是,那日祭祖先帝并没有杀赵澄,若要杀他太容易了,还是留着价值更大,后来为了看管方便,便将他关在了皇宫地牢,派重兵把守。宁王不知从何处得知,他一身蛊毒出自文王之手,毒既是文王研制,那赵澄必然也会清楚,于是便拖着病弱残躯去见赵澄,逼问他解毒之法,才生出了后来之事。”
殷无执眉头紧锁,他又翻了翻几年前的文书和医案,道:“这宫中,果真有鬼。”
入夜,紫云殿。
姚姬抱着猫,将其放入了一个宽大的笼子里。
也许是习惯了被关,大白猫喵呜了一声,软软拿鼻子蹭了蹭她的手。
姚姬将它安抚好,道:“你看清楚了,太皇太后,当真没有在派人守着太极殿?”
婢女道:“看了几日,确实如此,应该是见太后这段时间没有动作,以为您怕了她。”
“可笑。”姚姬说:“我自己的儿子,我居然见不得,委实可笑至极。”
“那太后,可要去看看陛下,听说这几日殷王世子总想着带陛下出去玩,陛下居然真的答应了。”
“这个殷无执!”姚姬的语气陡然恨了起来:“该死的东西,竟敢勾引陛下,那老太婆该管的事情不管,如此放任这个狐媚子呆在陛下身边,到底想做什么。”
“这殷王世子可不是一般狐媚子。”婢女语气酸溜溜:“心机深着呢。”
姚姬看了她一眼,骂道:“白瞎了你这张好脸,连一个男人都比不过。”
婢女:“……奴婢如今又近不得陛下之身。”
“你弟弟呢?”
“薏仁儿倒是去了几回,可陛下……分明对他无甚兴趣。”婢女稍显生气:“还差点被世子活活掐死。”
“秦川不知道你们是姐弟吧?”
“自然不知,奴婢与薏仁儿非一同进宫,平时交谈也有注意。”
“那就好,明日你随哀家去见陛下,争取让他留下你。”
“……陛下殿里,又不缺宫女。”
“哀家自然有本事让他缺。”
婢女眼睛一亮:“奴婢谢过太后。”
姜悟打了个喷嚏,殷无执蹲在下头看他,问:“怎么?哪里不舒服?”
姜悟低头看向自己放在木桶里的脚,又看了眼殷无执同样泡在里头的手,道:“累。”
“臣蹲着都没嫌累。”殷无执道:“再泡一会儿,这样会更好睡。”
“好睡。”
“知道你平时就很好睡,但泡了会更好睡的。”
“就要朕坐。”
殷无执笑了:“是,就是想让你稍微坐直一会儿,对腰好,不能总瘫着。”
姜悟坐着也不安生,左左右右地晃:“躺。”
“再坐一会儿,泡好了再躺,躺着泡睡不好。“
姜悟最怕睡不好:“够。”
“马上马上。”
姜悟懒得抬脚,他又坐了两个‘马上’,再说:“够。”
“不够。”殷无执按着他的脚。泡在热水里的皮肤已经泛红,脚也变成了粉红色,看着颇有几分可爱,他道:“陛下,脚真好看。”
姜悟礼尚往来:“你手也。”
“陛下觉得臣的手好看?”殷无执道:“那,陛下喜欢臣碰么?”
姜悟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喜欢不喜欢,总归不讨厌就是了。
终于泡完脚,殷无执刚拿出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