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身体也很热,热的让她害怕,她已经忍耐了好几天,今天快要到极限,她也想让自己冷静一些。
杜律将车里能用的容器都找出来接雨水,然后才进入唯一一辆不怎么漏雨的车里坐下来,用破烂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他知道女异种现在也被暴雨淋的东倒西歪,但他告诉过自己,她不配他的怜悯。
擦掉身上的水后他靠在椅背上休息,朦胧之间他发现自己在一个明亮温暖的房间里,然后他似乎听见了父母说话的声音,紧接着一身安全官制服的父亲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正帮母亲接过手里的盘子。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父母早在他六岁那年就相继死去,这是在做梦么?
“儿子,别睡了,快起来吃饭。”母亲笑着对他说道。
“吃完饭我带你去游乐场,你不是一直想去嘛,不过回来之后你得练两个小时的射击。”父亲也在一旁说道。
“你呀,就不能让儿子好好玩一下啊,总要布置这些任务。”母亲嗔怪的对父亲说道。
父亲回道:“他都六岁了,我像他这么大打靶都能打十环了。”
“爸爸,妈妈……”他喃喃的叫着,如果这是梦,他不想醒过来。
沙漠里的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一个小时后雨停了下来,温希一点点的拧着裙子上的水,她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明明淋了雨可身体越依旧很热,而且耳朵里有莫名的声音,眼前也出现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
好像是生病了,但异种怎么会生病,是那个植物汁液的问题吗,一切的不适都是从喝了那水之后开始的。
就在她疑惑的时候她听见车里传来那个年轻男人模糊的声音,她听出他是叫着爸爸妈妈,声音有些伤心。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发现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洗去沙尘的他模样干净,脸部轮廓分明,即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凛然的英锐之气。
他似乎没有发现她的靠近,眼睛依旧闭着,眉头皱着,眼角有点点泪水,像是梦见了什么伤心事。
在机场的时候,她看见他和他的队友们打闹说笑,她以为他是开朗的性格,却原来他也有伤心事。
暴雨后的夜很安静,安静的让她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感受到他的脉搏和血管里血液的热度,她还记得他血液的香甜,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可是现在她不想吃他,一种比食欲更强烈的欲念出吞噬着她的身体和理智,她用手艰难的扯开口枷,呼吸着雨后微凉的空气。
还是人类的时候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时候,成为异种觉醒后,她也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努力的想要控制自己,可是被束着的手手却不受控制的穿过车窗向他的身体触碰去。
他的身体温凉,她的指尖微微的颤抖,像是他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正在通过她的手指缠绕进她的身体,一点点的勾着她向他靠近。
她陡然将手收回去,像是被灼烧了一般。
他坐在车内,她站在车外,他们之间隔着十厘米的距离。
短短的十厘米,也是她不敢逾越的距离。
她怔怔的看着他,没料到他的眼睛缓缓睁开,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却听见他动了动唇,说了一句:“十九号。”
她这才发现他虽然看着她但眼睛是不聚焦的,像是透过她在看着其他人。
“十九号。”他又低低一声,声音温柔,像是情人的呢喃。
“十九号是什么?”她忍不住问了一声,问完后又后悔了,她不该和他有交流的。
可是他竟然回答了她:“十九号是……是他们给我的……妻子。”
她愣了一下,原来他已经结婚了。
幻觉中的杜律离开了父母回到了十六岁的那一年,为了人类的延续,基地的男女结婚都很早,平民之间可以自由恋爱,但军人尤其是安全官是没有这种自由的。
安全官是严格筛选的基因优秀者,他们被要求按照基因匹配度结婚,以此生出更加优秀的下一代保护人类。
十六岁那一年,婚配部的人告诉他“十九号”会成为他的妻子,为了防止意外,安全官在结婚前都不会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
他并不知道她长的什么模样,是美是丑,是年少还是年长,但是他并不在乎这些。
他成为孤儿十年,他也想有个家,有妻子有孩子。
可是后来十九号有了匹配度更高的人选,她嫁给了别人。
他并不计较这个结果,但是他却记住了“十九”这个数字,十九成了他心中的一个符号,一个象征着家的符号。
她看着他的眼睛,此刻他的眼中没有白日的冷厉和杀意,而是一种淡淡的温柔和孤寂。
她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了,就连看到她取下口枷都没有反应。
或许现在是她逃离的好时机,但也很有可能他是在故意捉弄她,等她真的逃走的时候他再将她抓回来。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他忽然起身从车窗里探出身子拥抱住了她,他的怀抱结实温暖,将她牢牢的拢住。
她脑袋一空,身体也不可抑制的悸动。
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