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凝将衣服快速的放在陆星河的手上:“我先回房间了, 明天来找你。”
她只是关心他,想过来和他说说话,就算喜欢他也会注意时间和分寸, 他刚打完那么惨烈的战斗,应该早点休息。
但是她转身的时候, 手却被他握住。
“别走。”陆星河声音低低的。
她和他之间隔着一扇门,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的手握的那样紧,却有些微微的颤抖。
她留了下来。
她被他拉了进去, 浴室很小, 一个人在里面勉强能活动开,这里原本就不是给人常住的地方, 这里是异种的囚笼。
陆星河身形高大, 一个人就占据了一大半的地方, 她进去之后就显得拥挤了。里面热气蒸腾, 镜子里有他们的身影,但是模糊一片。
外面空间更大更舒适,但陆星河却下意识的将她拉进这狭小的空间,就像当初他和她在那个狭小的地下室的三年,他会觉得安全, 安心。
洛凝被他扣在了冰冷的墙壁上,身前是热烫的他,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她抱着他的脖子不让自己掉下去,他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又热又沉, 虽然这只是第二次, 但她发现他在这个过程里并不喜欢发出声音, 他不会说撩拨的话,也不会甜言蜜语,就像一头沉默的兽,一口一口的精准撕咬。
她的腿像被推高的秋千绳来回的晃荡,让她不得不撑着他的胳膊,掌心能感觉到他凸起的血管里血液在沸腾,他的胸膛在起伏,热意和汗意中她闻到了好闻的木质香,仿佛原野上的干草又像冬日的阳光。
以前的她从不知道,冷俊克制的少年会在男女之事上这般无度,雄性的侵略性将她密不透风的包围,腹中的钝痛与酸胀渐渐消失,有酥黏的渴望不断升起。
她歪过头去寻他的唇,她想要吻他,可他的嘴角上有伤口,她只能又默默的低下头。
而他也根本没有发现她的这小小的心思,亲吻似乎变成了一件很奢侈的事。
她的身体渐渐发软,粉润润的挂在他的身上,她仰着头艰难的呼吸,从墙上的通风口她能看到外面深邃的天空正星河满天,如梦似幻。
后来她终于被放了下来,他们面对着镜子,洛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自己,脸红彤彤的,眼睛雾蒙蒙的,她和他的一举一动都清晰的落在镜子里,他们做什么,镜子里的人也做什么。
“洛凝。”陆星河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她娇柔的应着他。
她应了他,可他又不说话了,就好像他只是单纯的想叫一声她的名字,他轻咬着她的耳朵,像是含着一枚甜甜的莓果,然后更坚定的深入。
当一切平静下来之后,浴室里留下一片暧昧的气息。
洛凝很快就睡去,陆星河却还睁着眼睛,他刚才叫她的名字,是想问她如果有一天他也变成杜侓那个模样,没有意识,行尸走肉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她还会再去见他吗。
他感受着怀里的她的温度,然后将那串手链戴在她的手腕上,白皙的手腕将粉色的晶石衬的更润泽,他在她的额上轻吻了一下。
他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没有日出和日落,没有异种和任务,只有平静和永远。
第二天洛凝醒来的时候,陆星河依旧不在身边,她早上依稀听见他接到了任务然后就出去了。
她起身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和上次一样腹部也是隐隐的酸痛,但是这次手上多了一个东西,是一串温润的淡粉色手链,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材质,但质地一看就极难得。
他给她戴上的,趁她睡着的时候,她看着手链心中一阵甜蜜也一阵失落,他就不能在她醒着的时候送给她么,那样她会更开心的。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想着他的体温和气息以及他那样执着的占有,她不由轻咬住嘴里的牙刷,虽然才分开不久,可她又忍不住的思念他。
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感觉,也会想着她吗,她好想知道答案。
没有发生亲密关系之前她还可以告诉自己她和他之间是异种和人的关系,在一起只是为了自己和人类的将来,于是不去计较不去想。
可是当在一起之后,她却不满足现状,开始患得患失,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她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喜欢上了他,还是因性生爱。
但一连几天她都没有看见陆星河,直到四天后的晚上他才回来,除了基地的任务,还因为他对杜侓的犹豫,调查会和惩戒处一直在开会,不过最后并未处罚他。
陆星河回来的时候有些疲惫,现在上部激进派杯弓蛇影,觉得他这样和异种生活过的人总有一天也会背叛人类,甚至还有人提议中断配育计划,认为异种不配再做回人类,他们只应该被消灭。
但这个建议被驳回,理智派认为人类无法完全杀死异种,多一个办法就多一份生机。
可他也深知,如果理智派压制不住激进派的时候,洛凝和温希也将处于危险之中。
洛凝听见他回来的声音,立刻去到他的房间,将戴着手链的手伸到他面前,眼睛亮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