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信仰......我付出什么都可以。而我从第一眼见到你这个镯子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信仰的召唤......”
楚俏:“......”
楚俏:“......??”
他想着,这个人原来不仅不会看人眼色,而且脑子也不大好。
真可怜。
白瞎了这张帅脸。
不知道是不是被烦的不行了,只想赶紧把这个旅者打发走,楚俏抿唇许久,还是叹息着开了口:
“我最开始遇见他,其实是在学校里......”
其实,那些已经隔了很长一段时光的故事,再次重温起来会带有更多的感慨。
例如少年时的萤火虫,夏季的烟花,密室里手足相抵的几日几夜......当初在真实的情境里的时候,其实没有觉得有多不可多得。
直到后来回忆,才终于恍然:
原来曾经,世界上最珍稀的东西,也曾由上帝呈现在我手边。
楚俏的声音轻而缓,慢慢地讲完了他和沈郁的相遇和分离。
在深海底,这样听着一个容色出众的人鱼讲着奇妙的故事,着实是一件很怡悦的事情。极其容易就令人沉浸其中。
“唔,那然后呢?你为什么觉得他不是你的情郎?”
没想到,这旅客听完,却又接着问道。
楚俏:“......”
楚俏心想你怎么这么多问题,真是低估了你的好奇心。
“听起来你们很熟稔,几乎就算恋人了。”
旅者说:“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人或者事插了进来?”
楚俏早先自己待着的时候,总是难免分心,想七想八。但自从这个旅者来了之后,他们搭话间,竟奇异地消减了楚俏的焦虑。
那种担忧薄成熙、沈郁、牧尤败俱伤的心情,竟逐渐没那么浓烈了。
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真的和他聊聊吧。楚俏停顿片刻,再次开口:“嗯......其实,是因为一些不可抗的原因,我们分开了。然后我又在另一个地方,遇到了另外一个人。”
这个“另一个人”,自然就是指牧尤了。
牧尤这小疯狗从一开始就很混。但是有没有哪一个刹那,让楚俏也觉得温暖呢?
有的。
在他被原主打得半死,却还挣扎着起来,夜里照顾他,发现楚俏的“秘密”也没有趁人之危的那些时候。楚俏也曾恍惚地觉得,这个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但是,后来的事情天意弄人,让牧尤一路黑化,乃至于他们的告别都充满了对彼此的捉弄与报复。
楚俏有时候也会想,自己假死之后逃走,对牧尤来讲,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会疯吧?
会难过,会悲伤......会不会哭呢?
想到此,小人鱼轻轻地叹息了口气。
“看来,沈郁是让你有好感的人;牧尤却是让你印象深刻的人?”
听完楚俏的叙述,旅者略加总结,微笑着说。
“唔......是的。”
楚俏思索片刻,应声。
“那第个人呢?”
方才楚俏在提到牧尤的时候,已经不经意间提到过薄成熙一次——用来比对他们“偏执”有什么区别。
“来讲讲第个人的故事吧。”
因此,此时旅者说:“他是最后一个了吗?”
“......是的。”
楚俏回答说:“他......给我的心理阴影是最深的了!尤其是发现那一整面墙,都贴满了我照片的时候......”
楚俏不知不觉,就把他和沈郁、牧尤以及薄成熙的故事讲述得到了尾声。
旅者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直到最后,楚俏不再说话,示意这就是全部的时候,他才略微点点头。
“那我觉得,他们没有哪一个是最好的。”
旅者说:“各有令你难忘的地方,也各有让你觉得过分的地方。”
“是。”
楚俏道:“......但尽管这样,我不希望他们死掉的......”
小人鱼说着,垂下了眼睫,轻轻道:“他们只要不要来烦我就很好......不用死掉的。”
旅者听得翘起了唇。
“那我有一个办法,让‘他们’变得完全符合你心意。”
旅者说:“而且,他们现在还平安的很,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安危。”
小人鱼怔了一下,接着瞪大眼,不可思议问道:“你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嗯。”
旅者淡漠点了点头:“你忘了,我是信徒。神,总是会告诉我很多的。”
楚俏:“......”
越听越觉得像个骗子而已......
“让你看看我所言不虚的证据吧。”
仿佛洞察了楚俏心中所想,那旅者说着颔首,摘下了用于供氧的潜水面具——
头盔下,那是一张长相优越的面孔。五官棱角鲜明,黑发,眼角微微挑起,显得凌厉而薄情。
有一种天生上位者的傲慢和威压。
他就好像沈郁、牧尤和薄成熙的混合体。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