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在魔族手中,后事更要大办特办。
长风派门内虽然都清楚,牧尤现在是下落不明,也不一定是死了。甚至还有很大可能活着......但是徐睿然觉得,用和牧尤有关法事或许能引出一些线索,破除他们现在查无可查瓶颈。
毕竟,也没有多少人能看着自己还好生生地喘着气,却在另一头新棺材已经下葬了不是?
于是,徐睿然令人将牧尤“入殡”和“下葬”事情与时间大肆播扬出去,以期待牧尤本人会不会在那个时候露面......
八月十四,团圆夜前一天。
一大早,就有一些临近其他宗门派了门下弟子过来。参与哀悼。
“贤侄,节哀。”
“莫要太过伤心伤身!”
“牧师弟青年才俊,却如此早逝,着实是令人痛心哪!”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
......
其实,前来吊唁人大部分也不认识牧尤。
不然他们知道牧尤“生前”在门派内遭到欺辱、无视;死后却如此大费周章地办丧事,着实会觉得怪异。
这些宗门人过来也只是捧个场子。看在长风派面子上。以防回头自己门下弟子出了意外,做封印法事时候却无人在意,满是凄凉。
他们在门口走个过场,然后就转到后堂去歇息。
只除了在经过门戒石时候会大概停顿一下......
因为那里站着楚俏。
楚俏穿着做法事时才会穿那种特有白衣,面孔稍微比平常更苍白一点。不知道是因为他也曾命涉险境地落至阵中过,还未恢复过来;还是因为门中师弟丧命,他也心中忧伤。
过来参加封印仪典仙门宾客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更不是第一次见人穿素白哀衣。
但是不知怎么,见楚俏穿着......
就异常像让人上去和他说说话似......
当然最好也可以和他牵牵手。
......“好好地安慰一下这位因为伤心都变得更加憔悴不堪漂亮师兄”。
徐睿然作为三弟子,站在楚俏跟前。
来往仙门同僚们过来说话,他多替楚俏应付掉了。不必楚俏亲自开口。
好不容易循此机会想接近楚俏一些些修士们见此情况,都不由暗暗骂徐睿然多事......
无人注意,在他们站在门口寒暄时候,也有一只轻薄如蝉翼小纸人也晃晃悠悠,随着来往修士们一同混了进去。
“牧尤,年十六,半年前拜入我长风派门下。聪颖好学,尊重师长......”
封印仪典开始前,是一名宗门中资历最老老者在那里念悼书。同时,一些修为强大、且年长于亡者同门修士则会对“尸体”做一些封印措施。类似于符纸啊,阵法啊,镇灵法器啊之类......
在场人这时候多半也都摆出一副非常沉痛哀伤神情......
徐睿然安排人手们,则在暗中观察,看场上是否有异常之处。
那片薄薄纸人也因此异常小心,只贴在一根墙柱上,悄悄地往场内看。
别人伤心与否,神情如何,它都全不在意。
纸人视线,全部都落在楚俏身上。
楚俏远远地隔离了众人,站在一个角落里。
目光看起来有些失神。不知道是不是准备仪典太过操劳缘故,脸色也不大好。
真如那些嘴碎之人所说,好像忽然憔悴了一些一样。
......他好像未亡人啊。
那薄薄纸片小人,却倏然在内心升起一股如此“邪恶”想法。
——为自己守着灵、贞洁未亡人。
纸片人盯着穿着缟素白衣楚俏,一绪又一绪地恶毒地想着。
那既然是未亡人,也应当有未亡人样子。
他是不是也会去所有仙踪门派声明,自己要为丈夫守节——反正他在阵法里确实叫过自己“夫君”。然后有很多其他修士觊觎他美貌,说不定还会前来骚扰......
有一些个别十分肚子里揣着坏水儿,兴许还会用些别过激手段......
反正寡妇门楣嘛,总没有那么清净安生。
但是他小师兄都坚持不从。
于是大家听说了他事迹,都十分感动。决定建一座牌坊奖励给他小师兄......
然后小师兄什么时候死了,也葬在这座牌坊下边。继续和他名字挂在一起。是他未亡人,牌坊上记录着贞烈地为他守节多少年。
盯着楚俏穿在哀衣里更显得柔韧细削腰,小纸片人美美地酝酿着。
可是实际上,楚俏只是在失神而已......
他想着牧尤又未死,徐睿然却要在这里给他大办特办弄丧事。也不知道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弄得他还要在这里站许久......腿都酸了。
悼书念完了,接着环节是安葬。
长风派有一个专门安葬门下弟子宁息湖,其中湖水有很强咒力。一旦葬下,极难召魂。
于是两名弟子抬着牧尤“棺椁”,慢慢朝宁息湖走去。眼看就要将棺椁沉底。
但是就在二人即将解开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