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的嘴,捏紧了拳头,却没有再上前一步。
章鱼玩够了,就松开了触手,被玩得晕晕乎乎的水母淀月从半空中飘落下来正好软趴趴地躺在了吉野顺平的怀里。
吉野顺平此刻已经冷静了下来。他的余光瞥到了刚才目睹一切,但既没有受到章鱼的攻击,也对眼前的一切接受良好的警察先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他们两个是一伙儿的。
他们都是咒术师吗?
经过真人初级的,还带有有意误导的咒术界基础常识普及班的熏陶,吉野顺平只能以己推人,看起来那个使用章鱼的和自己的“术式”类型差不多,都是召唤式神。
那么,那名警察呢?
靠谱的成年人早川秋表示,他拒绝把狐狸放出来现场开个动物园。他只是借用了狐狸擅长幻术的设定,及时地布置了一个隔绝普通人的结界罢了。
不知何时,吉田宽文已经收起了章鱼,和早川秋两人一前一后把吉野顺平的来路与退路都挡住了。吉野顺平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抱着软乎乎的水母淀月站在原地不动,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吉田宽文大胆地上前伸手,摸了摸,还戳了戳:“你的式神还挺有意思的嘛,就是太弱了。你一点也不会用,新手吧。”
还是早川秋上前踩灭了这丝火星:“吉野顺平,你是咒术师吗?”
“我不是。”吉野顺平立刻反驳。在真人的扭曲下,他并不认为咒术师是什么好东西。虽然从字面意义上来算,这也是再确凿不过的事实。
“你看得见咒灵,还拥有术式。”早川秋陈述着他所见证的一切:“你的咒术是新觉醒的吗?这个年纪的话,有些超龄了……虽然上学的话年纪刚好。”
吉田宽文则是收回了手,插着腰道:“快把你的式神收回去,让它好好休息吧。”
他现在又摆出一幅热心前辈的好心模样,仿佛把水母玩晕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早川秋暗暗叹了口气,把话题拉扯回了正轨上:“吉野顺平,作为相关事件的负责人员,我必须和你的监护人好好谈谈这桩事件。”
吉野顺平看自己跑也跑不了,本来沉迷于迟来的中二期的秘密骄傲,顿时在现实的打击下死得一干二净。他倒是被这一打岔,忘记了自己还心心念念地要维护真人先生,不要连累这位咒术导师的想法。
而就在吉野顺平收回咒力,把淀月的招呼接触了之后,他的母亲吉野凪女士就刚好错过了所有大片场景回到家了。
“哎?你们是?”吉野凪女士是个有些大大咧咧的人,没觉察到三人间的古怪气氛。
“吉野女士,你好。”早川秋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
他的警察身份立即就得到了吉野女士的信任和重视,以及对儿子的忧心。
“顺平他,是出什么事了吗?”她小心翼翼地问,脸上是纯粹的担忧。顺平是个让她省心的孩子,虽然沉默寡言,但也会关心她的健康问题来阻止她抽烟。她不愿意想象是自己的儿子犯下了什么需要警察出动的大错。
吉野顺平想要说点什么,但被吉田宽文用一只手压住了,状若好哥俩地搭在他肩膀上,实则是限制住了他的举动。他看出吉野顺平的逃避心理,还有挥之不去的对母亲的关注,便低头轻声说道:“你这个笨蛋,没看到我在给你打掩护吗?就说我是你因为咒术而认识的新朋友——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话。至于案子什么的,就交给警官先生来处理吧,你只要好好配合就行了。”
“可是……这怎么能是说得出口的事情?”吉野顺平曾经因为咒术的觉醒而兴奋过不假,但他不想把这种怪事暴露给他妈妈知道。
“你是未成年人,懂吗?”吉田宽文不解道:“只要你不是凶手,其他的事情我们会安排好的。还是说,你对你的母亲没有信心?”
“我还以为,你知道她爱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