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们要晚上……才能……过来。”
陆屿修抬手,利落地划开锁屏,通话界面停留在朝花期父亲的手机号码上。
没有新的消息。
他沉着脸,看着锁屏上陈安梨的背影,终于觉得心情好了点。
陆屿修把手机装回口袋,垂眸交代她:“等下工作人员会上来带你去客房休息。在那等你父母吧。”
刚转身,手指就被抓住了。
朝花期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整个人直接离了沙发,跌坐在地毯上,哀求的拉着陆屿修:“陆屿修……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一个人很害怕……”
手几乎是瞬间就被甩开。
陆屿修嫌恶地皱眉。
他垂眸,像是审视一样盯着朝花期的眼睛,眼底是警告的危险光芒:“害怕的话,为什么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朝花期脸颊还挂着泪痕,被他问得一愣,很快更加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我解释过了……是因为那个学长骗我过去……”
“这不是理由。”陆屿修盯着她,视线眯了眯,“我一回国,你也提前回国了;我回国来秋水市,你也刚好来在这边了。这么巧的就认人不清被人骗,手机也恰好丢了,这么巧的又刚好碰到了我?”
太过冷静不留情面的话语,朝花期开始怀疑起陆屿修下肚的那些高浓度的酒精是不是毫无效力。
他微微弯腰看她,眼底危险的光快要溢出,捏着手机晃了晃,他压低声线,警告朝花期:“我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但是千万别让我发现你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收回视线,看着朝花期因为震惊和恐惧呆坐在原地,陆屿修转身,抬脚迈了出去。
快要走到门口之际,身后不断啜泣着的女声突然开了口,带了点破罐破摔的决绝。
“我刚刚给安梨姐打电话了……”
陆屿修脚步一怔,面色一沉,回头难以置信地盯着朝花期。
朝花期瘪了瘪嘴,有些委屈地放软了声音:“因为,你替我喝了那么多酒……我怕你醉了,没人照顾……”
陆屿修盯着她,怒火和厌恶几乎弥漫着冲上来。
他侧眸盯住她,想教训她的心情被触碰的厌恶压制,男人的声音低沉,犹如被冰块浸染过:“你最好祈祷她没有任何事。”
门被拍上,朝花期颓丧地坐在地上,她的视线里再没有了一丝醉意,抬手捂住脸,任由泪水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