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进茶水间。
瞿清看着她难得化了妆,还遮不住微肿的眼眶,一边煮咖啡一边嫌弃地问:“你这是怎么搞的?”
陈安梨正憋得慌,索性把一切都跟瞿清摊牌。
瞿清听得张大了嘴,很快,她收住了表情,低下头盯着咖啡壶。
“所以,你和你那个学长,其实是两情相悦的,只不过被你妈拆散了?”
陈安梨不满地挑眉:“瞿清同学,你这反应也太淡然了吧?这种封建牢笼般的存在,你不是最不耻的吗!”
“不耻又有什么用,”瞿清笑,“还是有很大部分家长,直接把孩子当自己的附属品的。生死都不由自己。”
陈安梨表示认同。
瞿清抬眼看她:“安安,那你打算怎么办呢?这叫怎么说,至尊梨,上天给你的第二次机会啊,你得好好珍惜。”
陈安梨为她这仿着“至尊宝”出来的蜜汁称呼逗的嘴角抽了抽:“我不知道,我现在脑子乱的比你的咖啡还要沸腾。”
瞿清看她这无精打采的样子,乐的高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揶揄她:“哎,合着你之前游戏桌上说的初吻,不是撒谎的啊?你这学长才回国几天,就旧情重燃直接献吻了?可以啊。”
她突然提起这茬,陈安梨小脸一垮。她抬手遮住脸,声音闷闷的:“你别说了,我正在烦恼这件事呢。”
瞿清不解:“烦恼?”
陈安梨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来,看向瞿清,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口:“那个吻,不是和学长。”
瞿清一愣。
就听陈安梨接着说。
“是……屿修。”
“你说什么?!”
瞿清直接炸了。
陈安梨被她陡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赶忙凑近些去捂她嘴。
“清清,你这个情绪反应……怎么这么反常!”
瞿清直接伸着脖子从她手后逃出嘴来:“你等下,你刚刚说你和——”
茶水间的门猛地被推开。
两个人同时噤声。
陈安梨被吓了一跳,刚稳住心神,回头就看到陆屿修穿着白衬衣站在那里。
他盯着她,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