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来帮忙吧。”岁微和其他帮厨们忙说。
“好,一起也快一些。”姚汐笑着同意了。
一众人就围着陆雨昭和姚汐蹲了下来,自去取了刀来刻米字纹。
便刻便闲聊,时间很快过去。
不知何时,守着煮螃蟹羹的厨娘转头笑说,“娘子,螃蟹羹煮好了,我给太夫人送去。”
姚汐微微点头,她就把砂锅从小炉上端起,放在托盘上,端着托盘往老太太住处去了。
一群人很快把半筐子金桔处理好了,适时做羹的厨娘也回来了,她依旧端着那个砂锅,一踏进厨房就说:“太夫人只吃了一碗,还剩下许多。说不要浪费,知道二位娘子在厨房里,让我重新热一热给娘子们吃。”
陆雨昭忙不迭点头,“好呀好呀。”
“太夫人还说,莫要嫌弃是她吃过的残羹冷饭,这碗粥鲜美得很。”
姚汐摇头笑,“怎么会?”
陆雨昭心想,单独用碗盛着吃的,这砂锅又没碰,算哪门子吃剩下的!不浪费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让她全部解决掉。
厨娘得到肯定的答复,就重新去温螃蟹羹了。
趁此间隙,姚汐把处理好的金桔悉数倒入锅内,接着加了甜酒米酿,没过金桔表面稍许,便盖上锅盖煮了。
大约煮了十来分钟,姚汐用笊篱捞起所有金桔,此时金桔煮得水润润软趴趴的,就像蒸了桑拿一样。锅里煮金桔的甜酒,也弥漫着浓郁的金桔果香。
“好了,等金桔晾凉后再入蜜煎。”她又招呼厨娘把熬煮金桔的酒水都捞起用银瓶装起来,“金桔甜酒以后还能喝,秋冬时热着喝,入夏冰镇都很美味的。”
这时,螃蟹羹也温好了,厨娘掀开砂锅盖子重新洒了把葱花,就直接端上了桌。
“我给娘子们盛。”她又拿了两个瓷碗过来盛粥。
陆雨昭已经凑了过去,螃蟹羹没盖子,羹汤汤头黄澄澄的,飘出热气腾腾的粥香。她默默吸了一口气,好家伙,鲜香与辛麻同时钻进鼻子,闻着就十足诱人。
“这螃蟹羹足足用了四个大螃蟹,斩件拆小块下锅和米糁滚煮为羹,又加了姜葱盐醋、花椒、胡椒、莳萝籽、橙皮丝、豆豉酱和适量水特制的调汁。这么做的羹汤会十分入味,趁热喝最鲜美。”厨娘对自己这一手螃蟹羹自信不已,等着陆雨昭和姚汐品尝。
陆雨昭已经拿着瓷勺舀起一勺羹汤,她吹了吹热气,小心翼翼喝了一口。
她眼睛一亮,“唔,又鲜又辣又烫!”
螃蟹的精华都煨煮进了这碗粥里,羹汤融入了螃蟹的鲜甜、花椒胡椒莳萝籽等香辛料的辛辣,二者相互交缠着刺激味蕾,十足鲜浓热辣。再说这碗粥碾磨后的米粒,颗颗熬煮得软烂绵密,汤汁粘稠顺滑,几乎不用嚼就吸进了嘴里。
她搁下汤勺,抄起筷子夹起一块螃蟹,螃蟹壳炖煮得一嚼就碎,里头的蟹肉白嫩嫩的,几乎鲜掉牙齿。
陆雨昭正好没吃饭,真叫一个“暴风吸入”,一边哈着气一边捧着碗停不下来。
一碗作罢,她问厨娘还有没有,厨娘乐开了花,“还有半碗,我给娘子添。”
姚汐打趣,对厨娘说:“记得和祖母禀告,雨昭深记祖母言,未曾浪费呢。”
陆雨昭笑眯眯点头,“怎么浪费呢,一碗都是螃蟹的精粹所在,又不是普通的粥,不吃可惜了。”
“对的,对的。”厨娘端来螃蟹羹,“螃蟹作羹,难得奢靡,倒掉多浪费!”
陆雨昭接过碗问厨娘,“你方才提过特质调汁,有姜、葱……葱应当是葱白吧?至于姜,姜未曾见到啊。”
“对,螃蟹羹只取葱白。生姜悉数剁城了姜蓉,与羹汤浑然一体,自然尝不到了。”厨娘为之解惑。
陆雨昭即刻了然,“再说橘皮丝,我瞧这口感不似陈皮,倒像是新鲜的橙子皮切成的丝。”
厨娘诧然不已,“娘子舌头真灵!”
你来我往的闲聊之间,姚汐和陆雨昭都吃完了螃蟹羹。歇息了片刻,两个人又忙活起来——继续做蜜煎金桔。
厨娘们都闲了下来,也一起来打下手,将煮好晾干的金桔压扁挤出水分,并一一取出果核。全部处理完毕后,一斤金桔入四两白糖揉匀,腌渍两刻钟后,再次下锅用大火煮。二次煮过的金桔依旧析出了很多汁水,和融化的白糖一起,如同糖浆一般诱人。
金桔用笊篱捞起,剩下的熬煮过后的糖水姚汐又让人装了起来,“这糖浆用来调制饮子,也是好喝的。”
陆雨昭忍俊不禁,“看来这蜜煎金桔剩下的汤汤水水都是宝呢。”
用后世的话说,那叫一个变废为宝、循环利用、和科学发展。
姚汐杏目微瞪,“少打趣我!”
“没有,我夸嫂嫂勤俭持家呢!”陆雨昭摆手直笑。
厨娘们掩嘴又笑起来。
说笑罢,姚汐吩咐厨娘们,“白糖蜜煎一回,还要将金桔洒二两白糖,淋二两蜜蜂拌匀,最后文火煨煎至糖汁粘稠即可。全程莫要离开灶台,随时搅动以免黏锅。”
陆雨昭问:“何时能吃?”
“蜜煎后须得晾凉,用干燥罐子封装好。”姚汐说,“过个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