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为了她能够稍微好过一点,特意挑选了一辆宽大舒服的马车。
无奈皇宫里的形势已是迫在眉睫,太子殿下更是一天放飞好几只信鸽前来催促,萧启也只能命人快马加鞭,只求能快一点赶到京城。
这一路的颠簸直到最后姚婧婧整个人都已经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就连什么时候进的城都搞不清楚。
萧启虽然心疼,可也不敢多耽搁,一行人就这样直奔皇城而去。
萧泓钰听到消息,不顾身份坚持在宫门口迎接他们,姚婧婧在彩屏和白芷的搀扶下磨磨蹭蹭地下了马车,连人都没看清就晕头晕脑地往下拜。
“姚姑娘切莫多礼,你可是我萧氏一族的贵人,这几日我天天站在城楼上望着,就盼着你们早些出现呢!”
纵然萧泓钰万般客气,可面对着这位未来的国君,姚婧婧丝毫不敢托大,坚持要行礼跪拜。
“婧婧,你终于来了,我可真是想死你了!”
正在此时一个清脆如夜莺的声音乍然在耳边响起,姚婧婧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怀里多了一个香香的大美人,更夸张的是这个美人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她的面上亲了一口。
众人都被这夸张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站在太子身后的淮阴长公主气得脸都白了。
“梦儿!太子殿下在此,休要胡闹!”
陆倚梦已经随着淮阴长公主在京城生活了快两年的时光,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率性单纯的真性情并没有被皇室之中那些纷繁复杂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所消磨殆尽。
姚婧婧看到这么长时间不见的密友自然也非常激动,可她却比陆倚梦多了一份警惕与顾虑,毕竟如今的陆倚梦身份极其敏感,可不能因为自己而有所闪失。
一想到这姚婧婧立刻不动声色的退了两步,对着陆倚梦屈身下拜。
“民女给太子殿下请安,给淮阴长公主请安,给乐温县主请安!”
陆倚梦明显愣了一下,脸上的神情顿时便有些失落,这些日子她做梦都盼着能和姚婧婧再相见,可若是因为身份的改变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生疏而冰冷,那一定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萧泓钰虽然年纪不大,可对待陆倚梦却是动了真情,很快便捕捉到她脸上最细微的变化。
“梦儿心里一直惦念着姚姑娘,好不容易见到了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这里也没有外人,皇姑母也不必一直拘着她们!都说年少时的友谊最为珍贵,说句老实话,我还真是很羡慕她们呢!”
太子殿下的脸上洋溢着宠溺的微笑,淮阴长公主见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再加上她已经知道姚婧婧与萧启之间的关系,想了想终于长叹了一口气。
“也罢!我们终究是老了,这个世界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去折腾吧,本宫还是去大将军府看看六哥,昨夜一场大雨,他身上的旧疾发作,眼看已经下不来床了!”
其实依照萧元时的身体状况能够一直坚持到现在已经大大超出了姚婧婧的预料,听到淮阴长公主这么说她和萧启心里也无比焦急,可他们却没办法随长公主一同去探望,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们去做。
姚婧婧首先来到朝霞宫替昏迷数日的荣妃娘娘诊治,然而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她却不由得犯了难。
因为不管如何检查荣妃娘娘的身体都没有丝毫异样,不管是脉搏还是心跳都很正常,就连呼吸都像往常一般平稳。
换句话说荣妃娘娘就像童话故事里的沉睡公主一般,被恶毒的老巫婆给封住了魂魄,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
小姜大夫检查的情况和她如出一辙,那些宫女太监身上既没有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甚至在昏迷之前也没有任何异象,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变成了“植物人”。
陆倚梦坚持要跟在姚婧婧身后,可看得越多便越觉得头皮发麻:“莫非他们真的是受到了诅咒?”
姚婧婧一脸坚定的摇摇头:“这个世上哪有什么诅咒?人们之所以会感到恐惧,就是因为不够了解!”
一旁的萧泓钰急得直跺脚:“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最近我和六皇叔一直想方设法的封锁消息,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哪里是能够隐瞒得了的,外面现在流言纷纷,再不解决只怕会酿成大祸!”
“既然暂时治不了病那咱们就先想办法查出病因吧!”
姚婧婧打定主意,带着一大帮人几乎将皇宫里所有可疑的东西全部都翻了个底朝天,只可惜过去的时间太长,很难再发现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正当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心生绝望之际,姚婧婧突然闻到空气中飘来一阵隐隐约约的**之气,若不是对味道特别敏感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姚婧婧一路探寻,最后在靠近御膳房的地方发现了一口被封存的深井,姚婧婧闻到的那股味道正是从这口井里传出来的。
萧泓钰一下子变了脸色,颇为紧张的说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些日子我还特意派人检查过宫中所有的水源,根本就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只因听了启儿哥哥的叮嘱,我才命人把所有的水井都封存起来,这才过了几天这井水怎么就变成这样?”
姚婧婧让人打了一桶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