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堂堂郡王爷的脑袋却不是想砸就砸的,可想办法小小惩戒一翻却还是很有必要的。
按了一会儿姚婧婧像是体力不支一般,整个人往外一歪,手肘重重的撞击在了萧启左边胳膊的曲池穴上。
“啊!”
萧启像是触电一般整个人猛地一抖,剧烈的酸麻感疼得他脸都扭曲了。
姚婧婧一脸的惊慌失措:“对不起,对不起,民女早已说过自己不善此道,冲撞了郡王殿下,实在是罪该万死!”
萧启捂着胳膊斥道:“你……你分明是故意的!”
“冤枉啊!郡王殿下千万不要误会,民女是真心实意想要伺候殿下,要不您躺好,民女重新给您揉揉!”
眼看萧启的身子几乎扭成了一个麻虾,姚婧婧手忙脚乱的想要去扶。
“别碰我!”
这一扶却扶出了问题,随着萧启用力一甩姚婧婧脚下一滑,整个人都跌进了萧启的怀里。
这下算是尴尬了,萧启本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姚婧婧的脸又结结实实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紧紧包围,惹得她的心肝都跟着轻轻一颤。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两只脚却怎么样都够不着地,相反肌肤之间的摩擦却让暧昧的氛围却来却浓。
得了便宜的萧启反而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说出来的话更是让人火冒三丈。
“姚姑娘,人贵有自知之明,本郡王已经说了对你没有兴趣,你还仍旧不择手段的勾引,当真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
姚婧婧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个男人的嘴巴实在是太毒,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多么了不起的香饽饽,全天下的女人都想上去咬一口?
她忍气吞声了一晚上,此刻却再也忍不住去了,她决定了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和他理论一翻。
“你……”
“你什么你?你还打算在我身上趴多久!你瞅瞅你这副样子,万一被人看到还以为本郡王有龙阳之癖呢,到时候京城里那些姑娘小姐们该有多伤心啊!啧啧,真是造孽啊!”
萧启那夸张的表情好像在控诉姚婧婧的行为多么恶劣,多么缺德,一个男人能够自恋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世间少有,姚婧婧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启像是一秒钟都难以忍受似的,伸手托住姚婧婧的腰,稳稳的往前一送,姚婧婧的身子就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恰好落在对面的一把藤椅上。
姚婧婧惊讶之余又开了眼界,中国的武学文化果然源远流长,尤其是在这个时代有许多像萧启这样身怀绝技的高手,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技艺都已失传,实在是可惜得很。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原谅他的理由,姚婧婧正准备继续找他说理,谁曾想萧启却率先开了口。
“你打算在这青楼里呆一晚上?”
“当然不是!”姚婧婧连忙否认道。
萧启仿佛松了一口气,即刻开始撵人:“那就好,趁着没人看见你赶紧出去吧,本郡王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你手上!”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
实在是欺人太甚,姚婧婧一头冲起来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转身准备冲出房间。
“站住!”
就在她即将推开门的一霎那,萧启那低沉的嗓音又在身后响起,吓得她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不会又变卦了吧!
“姚姑娘,这里原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所以今晚在这里听到的,看到的你最好能在出门的那一刻全部忘掉,否则只怕是神仙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姚婧婧心中一凛,她虽未看见萧启说这话时的神态,可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在故弄玄虚的吓唬自己。
“郡王殿下放心,民女惜命得紧,一定会守口如瓶!”
姚婧婧丢下一句承诺,逃也似的离来了。
姚婧婧前脚刚离开,躺在榻上的萧启就像触电一般弹了起来,一步跨到桌子旁端起已经冷掉的残茶连干了好几杯,却依旧压不住心底的燥热。
这个要人命的死丫头,实在是可恶至极!
他攥着拳头在屋子里走了一圈,心里却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感觉。世人都以为端恪郡王风流成性,放诞不羁,殊不知这只是他迷惑世人的假面。
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在当今的大楚皇室,萧启的身份尴尬而敏感,他的父亲萧元衡是先帝的嫡长子,一出生就名正言顺的被立为太子,因此萧启的幼年时光都是在太子府中度过的。
如果一切按部就班,待皇祖父龙驭归天之后,登上皇位成为新君的就是他的父亲,而萧启就会继承父亲的衣钵,成为新朝的太子。
可这一切都被十年前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给彻底毁灭,原本守卫森严的太子府竟然在元宵之夜突生大火,火势直逼太子与太子妃所住的承乾殿,虽然下人们拼尽全力去营救,却依然回天无力。
一代贤王,被先帝寄予厚望的元衡太子就这样葬身火海,众人心中的惊惧悲恸可想而知。
更为可怕的是大家很快惊觉到,那些张牙舞爪的火苗随着夜空里呼啸的寒风一路向后,竟然烧到了太子府中唯一的皇孙萧启的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