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蒙很是赞同地点点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才不会做!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在祁澜国经历了那些,再加上回到匈奴后的种种遭遇他早就看开了,反正匈奴迟早是要亡国的,他还不如乖乖投降,还能落得一个好些的结局。
夫妻俩打定主意不争不抢,于是从沮渠集离开三王子府后,匈奴帝都的百姓突然发现三王子府的大门一直紧闭着,之前还有个老仆天天出来洒扫,可现在别说老仆了,这府门就没开过,不过十几日的功夫,昔日华贵庄严的三王子府就跟荒宅似的,人踩在石阶上都能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甚至还能看到扬起的灰尘。
而那些斗了几场的王子也发现了这个异常,派人去三王子府外蹲了几天,发现这府邸还真跟传闻的那般无人进出,众人才察觉到不对劲。
众多王子推来推去,将软弱无能的九王子浑邪律推了出来。
这天浑邪律带着两个护卫上了三王子府,在府门外敲了半天,敲到他都快不耐烦了府门才咯吱开了一个缝。
老仆惊疑不定地看着浑邪律三人,恭敬地行礼道:“老奴见过九王子,不知九王子有何要事?”
浑邪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门缝里的老仆,“本王子有事要找三王兄,赶紧给本王子开门!”
“九王子稍等!”
说着府门砰的一声关上,把浑邪律惊得心肝儿颤,反应过来便是气得狠狠踹了府门一脚,结果灰尘四起,差点没把他呛死!
“咳咳咳......”浑邪律赶忙后退,直到跑了街上才猛喘了几口粗气,眼睛瞪得圆遛,一眨不眨地盯着三王子府的大门。
老仆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照样开了一个门缝,结果没能看见人,脑袋探出来一瞧,见浑邪律退到那么远的地方,便扯着沙哑的嗓子大声回应道:“九王子,我家主子说他现在没有心情待客,就不见您了!”
“什么叫没心情见本王?”浑邪律怒了,一个个都不把他当回事,连被父王放弃的浑邪蒙也不把他放在眼里,凭什么!
老仆看浑邪律一副要闯门的架势,赶忙出来,将门掩上,很是无奈地解释道:“九王子别见怪,实在是府里不方便招待客人,您是不知道,从十几天前我家主子就不见人了,府中现在就剩下几个下人,吃穿用度紧张不说,福中都没人打扫,三王子的精神也不好,成日里不是晒太阳就是跟王妃待在一块儿,连老奴都不待见。
而我家主子现在的脾气喜怒不定,动不动就发脾气,说不准哪句话不爱听了就动手,府里的下人就是这样才离开了,全都遣散了,那些是下人,被打了就打了,不要紧,可要是伤了您就不好了!
再则,我家主子素来好面子,府中这般情况也不想让人看见,更不想让人来怜悯,您若是非要闯进去万一我家主子恼羞成怒怎么办?”
浑邪律一噎,这点倒是他疏忽了,因为浑邪蒙失宠他都忘了浑邪蒙以前可是极好面子的人,现在落魄了肯定不想让他们这些兄弟看到,这老奴前面说的那些话他都没放在心上,就最后这句让他迟疑了,万一进去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怎么办?
思来想去,浑邪律心里没底,还是不进去了,先回去跟其他兄弟商量商量再说。
老仆看浑邪律灰溜溜地带人跑了,重重舒了一口气,赶紧跑进府里,很快三王子府外就挂起了一个谢绝拜访的牌子,府门内三个门栓都上了,打定主意谁都不见。
收到消息的众王子气得差点咬碎银牙,将浑邪律臭骂了一通这才作罢。
又过了半个月,匈奴的内部斗争几乎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而叶冠源的十万大军也在步步逼近,这个时候几个争权夺势的王子才紧张了起来,约好先休战,一致对外,等把祁澜国那些人赶出匈奴再继续斗争。
只是各自为营,谁都想占据主动权,所谓的休战又怎么可能真的休战,今日你防我,明日我防你,今日你陷害我,明日我陷害你,你来我往,无休无止,不过消停了两日又愈演愈烈。
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帝都大世家沮渠氏的核心人物竟然全都瞧瞧离开了帝都,一查才知道他们已经往西北撤退了。
此举真的打乱了大家的步调,几个王子第一次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讨论对策,因着叶冠源来势汹汹,他们手上的势力全都合并了都不可能跟叶冠源抵抗,更别说现在他们的势力都是分散了,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势力交出去,最后几人统一了意见,将帝都迁往西北。
说好听点是迁都,其实就是逃命,那些贵族收到消息也跟着收拾行李拖家带口地远行。
当然,有人要走自然有人要留下,一些故土难离的人抱着赴死的决心咬着牙继续留下来,昔日繁华的匈奴帝都变得冷清得不行,城中一下子少了六成的人口,完全看不出这里就是匈奴的都城。
浑邪蒙夫妻两收到消息的时候帝都的城门已经关上了。
乌维娥悲凉地说道:“王子,您好歹也是王室的王子,他们离开的时候竟然不曾跟您知会一声,果然,王家无亲情!”
浑邪蒙感慨地拍了拍乌维娥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他们的德行,何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