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玥拿着那个明显比其他人薄了许多的荷包,先是一怔,尔后默默地东西收进怀里,展颜道:“这才差不多,看在舅公出手这么大方的份上,我今晚就给你复诊一下。”
正说得开怀的众人闻言纷纷安静下来,一个个盯着唐冶和云玥。
说到复诊这种事情,云康文和云康敬自觉地站到云玥身边,待云玥把脉之后,两人朝唐冶征求道:“舅公,我们能否给你把脉看看?”
“随你们的意。”唐冶倒是大方,直接将两只手腕伸出来。
等云康文和云康敬把脉之后,云玥才问道:“怎么样?你们看出什么问题了吗?”
边上的唐氏有些紧张地看着两个孙子,迫不及待地说道:“你们舅公身体没问题了对吧!”
云康文和云康敬对视了一眼,云康敬迟疑道:“奶奶,我给舅公把脉没看出什么毛病,就是有些虚而已,补一补就行了。”
云康敬没有具体说是什么虚,但是大家心里都门儿清,也没追问。
“三哥呢?你诊出什么了?”云玥好奇地看向云康文。
云康文眉头微蹙,仔细看了看唐冶的脸色,沉吟道:“体虚气短,轻微血气瘀滞,不过不是什么大毛病,喝点药调理一下就行了,或者扎几针也可以,你呢?你诊治出什么?”
云康文好整以暇地看着云玥,很是期待她的诊断。
云玥也没让众人失望,自信地笑道:“之前我在唐县给舅公治病的时候他因为脑血栓导致中风,我给他治病之前他正因为发病差点没撑过去,所以你们觉得自己的诊断有没有问题?”
云康文和云康敬脸色骤变,再次给唐冶把脉,可结果还是一样。
两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云玥,“小妹,难不成你治好了舅公的中风之症?”
云玥犹豫地摇了摇头,解释道:“不算治好,毕竟是脑袋里面有血栓,我能做的就是针灸和药浴加吃药,特地给舅公配置了一种溶血栓的药物,还有针灸,这才把病情控制住,现在只是因为舅公很久没发病,又保养得好,所以你们诊脉的结果只是轻微血气瘀滞。
等明儿我再给舅公针灸一下,那些药方也要重新调整,继续将养着,还是那句老话,少操心,静心神,忌燥,忌怒。”
唐冶不耐烦地看向院外,“知道了,这话你见我一次就说一次,说得我都烦了!”
“大哥,这可不是小事,你应该听小玥儿的,我知道如今府里是伯清那孩子掌家,那孩子我见过,是个心有成算了,以后你就少操一些心。”唐氏劝道。
别人说唐冶或许听不进去,可唐氏的话他自然是要听的。
众人见他听进去了,又开始说笑起来,直到夜深才散去。
柳明柔在临秀居给唐冶收拾了一间客房,大夏天的天气闷热,蚊虫也多,云玥特地在唐冶的客房点了艾草,等房间熏得差不多了,味道散了才让唐冶回去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唐氏天天过来陪唐冶说话,柳明柔和云玥则是忙着准备云康泽成亲的东西。
老头子一听这事,竟然兴致勃勃地非要帮忙,柳明柔和云玥实在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了。
等云康泽成亲的东西准备得差多了,时间也到了七月底,这会儿柳明柔收到云康泽的来信,他们已经在返回夔州的路上了。
云玥赶紧把大红绸布挂上去,将家里弄得喜气洋洋的,甚至还从群芳菲那里剪了不少鲜花回来插上,要知道,群芳菲那边现在可没产多少鲜花,这些可都是云玥的命根子一样,剪一朵她都心疼!可是为了装饰家里,也只能咬牙动手了。
临秀居因为鲜花点缀显得分外别致,总有些大姑娘小孩子特地跑过来瞧看,每来一回都要惊叹好几声。
八月初二这天,云楚天一家换上了崭新的衣裳,就是唐氏和云九重唐冶也跟着穿上了喜庆的衣裳,一个个站在临秀居的门口翘首以盼。
云玥等人则已经跑到云苑大门等候迎亲大队了,大门口挂着一串串鞭炮,等迎亲队一道就点燃。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夹带着村民的欢声笑语,热闹得仿佛过年一样。
坐在花轿内的叶红英都能感受到这种喜庆的气氛。
一群人跟着迎亲队回到临秀居,媒婆站在花轿外面说了一通喜庆的吉祥话,这才让云康泽抱着新娘跨火盆进家门。
堂屋内张灯结彩,大大的喜字帖在正中央,云楚天和柳明柔被请到上座,眼看吉时已到,媒婆高喊着拜天地,云康泽与叶红英相对而立,看叶红英抓着红绸的手就知道,她肯定紧张得不行。
三拜之后,新人入洞房。
云康泽牵着叶红英去了他们的新房,这新房也就是之前云康泽住的屋子,只是里头所有的家具全都换成了新的,就连被褥什么都是新打的,房门进来的正中央摆着一家精致的绣屏,令云康泽怔愣了一下。
盖着红盖头的叶红英并不知情。
等媒婆让云康泽掀盖头喝交杯酒的时候,叶红英才看到那绣屏,忍不住惊叹道:“好精美的绣屏!”
绣屏上面绣着一对鸳鸯戏水,还有接天莲叶的荷花,边上还绣着一首应景的诗,确实是精美极了。
云康泽见她喜